付迹莫挂着邪恶的笑容,在他腰上蹭了蹭,摩拳擦掌后,哗的一下掀了他的衣服,露出他那令人朝思暮想的结实胸膛,狼爪在上面摸了一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他。
即便是和她同床共度了几次的秦予霄,都不禁为她的豪放而折服,咳了一声躲闪开她的目光。
付迹莫手一伸捏住他的下巴,邪恶一笑:“亲爱的~如今这整座楼都是我们的,你放心大胆的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
耍了一把流氓,付迹莫心旷神怡,把秦予霄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岂是一个“爽”字就可以形容的。
秦予霄扑哧一笑,残忍的说出了事实:“叫破喉咙的人是你吧?”
付迹莫笑容一僵,在隔着裤裆在他小弟弟上蹂躏了一把,哼了一声:“嘿!你胆子大了是不是!竟敢调侃本大少!恨本大少没有小弟弟,否则非要把你干的下不来床!”
秦予霄支起身子,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深邃的眸子眯成月牙状,道:“付大少现在就把我干的下不来床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往昔是她初涉情事还不习惯,如今还容他撒野?
付迹莫面颊一热,骂了声:“小荡夫!”霸气又威武的扑了上去,势必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让秦小将军跪地求饶!
许久以后……
****的直叫“轻一点”的付迹莫红着一双桃花眼,屈辱咬着唇瓣:“此等奇耻大辱……有朝一日必定奉还……混蛋!等着下不来床吧!”
埋头苦干的秦将军闲暇之余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瓣,笑道:“我现在就下不来床了。”
付迹莫哼唧了一声,掐住他的臂弯道:“混球!轻一点!”
这时,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随之是纪浮回同志欠扁的声音:“不好意思两位,小的有事禀告,请速战速决好嘛?”
付迹莫瞬时噤了声,这回脸丢尽了,纪浮回都知道她是压在下面的那个了!她作为“男人”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待收拾整齐,秦予霄前去开门,神情不善的盯着外面的纪浮回:“什么事?”
门一开,里面的味道扑面而来,纪浮回神色一窘,讪笑道:“秦将军,九王爷与六皇子挂念你家秦夫人的身体,想来探望一下,所以呢……啊!”
纪浮回话未说完,付迹莫啪的把枕头摔在他的脸上:“谁是秦夫人!”
纪浮回抱住枕头,继续讪笑:“付哥哥,您要移驾吗?两位皇亲国戚可都惦记着您呢~”
付迹莫白他一眼,懒得再废话:“你先到楼外等着吧,我随后就到。”
“喳!”纪浮回赶紧小跑出了这种是非之地。
付迹莫边梳理头发边走向门边的秦予霄,唇角一勾笑着在他颊上印下一吻:“舒心了没?莫要再生气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男人一样来个三夫四侍吗?既然已经认定你,我便不会再分心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放宽心吧。”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话他也说过,只希望那个“久长时”不要太遥远,也不会是一场幻境。
秦予霄替她理好额边的碎发,笑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最近我有些事情,暂且不去你那里了,你好好休息。”
听他最近不会来,付迹莫有些失望,但也觉得松了口气,毕竟她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能继续承受他,方才她虽任秦予霄妄为,但还是有意护着自己的肚子,生怕伤到肚子里未知的孩子。但对于秦予霄,她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他安心,毕竟他们这种关系,用语言来维持的话,力道实在太微薄了,唯有用身体接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真心。
付迹莫仍旧不正经的笑:“那你也不要太劳累,养精蓄锐,等本大少白日里去临幸你~”
秦予霄笑着点了点头,送她离开。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在付迹莫心中的地位占几分,但方才两人融为一体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对他的贪恋,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即便她总是耍嘴皮子。
付迹莫回去时,两位皇亲国戚不看戏都已经出了戏楼,似是要去找她。
付迹莫上前客气道:“我不过是昨夜酒劲未过有些许不舒服而已,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看戏便可。”
六皇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下,仍旧是一派温和的笑意:九皇叔听闻你昨夜晕了过去,一直心存愧疚,又不拉不下面子同你道歉,方才听说你身子不适,便拉我出来看望你,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付迹莫扑哧一笑看了眼柳恒夕,他正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我真没事,方才就是有一点头晕,躺一会儿便好了。”
柳恒夕看不懂六皇子说了什么,但听付迹莫的回答便以为六皇子只是问她身体如何了,他抱臂哼道:“付大少当然没事了,恐怕高兴的很才是,偷腥都没把嘴擦干净。”
付迹莫下意识的摸上嘴唇,她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秦予霄之前吻的那么用力,这会儿应该红肿起来了才是,她偷瞄了眼六皇子,六皇子只是看着九王爷笑一下,并未有什么异样。
她将手放下,坦然笑道:“九王爷鼻子真灵,我方才让纪大哥替我端了碗鸡汤充饥,这都被你闻到了!九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屋里还有呢,是不是啊,纪大哥。”
纪浮回和付迹莫狼狈为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立刻附和道:“是啊,九王爷要是想喝,我这就去端。”
九王爷到哪都是势单力薄,人人向着付迹莫,他哼了一声愤愤转身,回楼里去了。
六皇子微微一笑转身跟了上去,付迹莫笑容一敛,盯着六皇子的背影若有所思,纪浮回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看什么呢?还不回去?莫不是还想找秦将军大战一回,他应该还没走呢~”
付迹莫转过头,诡笑道:“你和内兄就是这么说话的?”【内兄:妻子的哥哥】
纪浮回忙低眉顺目,讪笑道:“付哥哥,请问您去哪啊?小的给您开路~”
回到府里,已经到了下午,付迹莫乏的厉害,便不再作陪,回自己的院子休养生息。
还未踏进院门,一女子娇弱的喊声叫住了她:“兄长。”
付迹莫转过头,付迹莞不知从哪里出来,提着一个小竹篮向她小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付迹莞低垂着头,双颊有些泛红,鼻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像是在大太阳下等了许久了。
“我听说兄长昨夜喝醉了酒,还昏了过去,便炖了猪肝汤给兄长补补身子……我……我不是亲手炖的,我是吩咐丫鬟炖的,我有护着自己的手……”她说着,有些紧张的磨搓着提着竹篮的两只手,确实比她上次看要细滑了许多。
她没想到付迹莞会将她的话记得这么牢,她接过竹篮,笑道:“有劳你了。怎么不进屋等着,还在这里晒着?”
本应她接过了竹篮而喜悦的笑容,因为她的话又消失殆尽,她局促的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我怕嫂嫂误会我……”
付迹莫闻言奇怪的皱起眉头:“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付迹莞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说,又有些委屈的样子,付迹莫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说吧,有什么不敢说的?”
“嫂嫂……嫂嫂她不愿我来这里……她说我虽与兄长是兄妹,但我还未出阁,怎能随意进出兄长的屋子……我……我只是关心兄长……”
付迹莫闻言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嫂嫂也是为你好,不过我们是兄妹,你进我屋子也没什么,进来吧,我看你在外面晒了许久,进来擦擦汗也不碍什么事。”
付迹莞闻言眸色黯淡了些,她一点没懂她的意思,但她还是很欣喜的随她进了屋,替她将汤盛好,坐在对面看她喝她炖的汤。
付迹莫喝了一口赞赏道:“我本来不喜欢肝脏炖的汤,这汤味道却很好,你的丫鬟炖的不错。”
付迹莞闻言垂眸一笑:“兄长多喝点。”
付迹莫“嗯”了一声,掏出帕子递给她:“你也擦擦汗吧,以后这么热的天不要在外面等着了。”
付迹莞接过帕子小心翼翼的折叠好轻轻擦着汗,唇角始终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付迹莫又喝了一口汤,心思一转,道:“莞儿,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嫁出去吗?我替你想了个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付迹莞动作一顿,望向她:“什么法子?”
付迹莫将手中的汤放下,郑重道:“一直住在家中的表哥卞赋之,你应该熟悉吧?爹待他就像亲儿子一样,想必以后会一直住在付家,他也老大不小了,却一直没娶妻,你不如嫁给他,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留在付家了,他也不会娶小妾,将来欺压你。”
付迹莞闻言僵在原处,手指轻微的颤抖着,手中折叠整齐的帕子掉落到地上,惊起了地上的浮尘。
付迹莫眉心微蹙,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卞赋之?还是怕他不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兄长一定……”
付迹莞猛地惊坐起来,踉跄退了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她用从未有过的声音惊叫道:“不可以!”她叫完不断着摇着头,反复道:“我不能嫁给他……我不能……因为我……因为我是……”她话未说完,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付迹莫起身追过去,她却奋力甩开她的手,迅速的跑出了院子,弄的付迹莫无所适从。
叶臻回来以后,付迹莫将事情告诉了她,让她代她去看看付迹莞,问问付迹莞什么意思,叶臻才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叶臻摊摊手:“我才进院子就看见卞赋之了,卞赋之进了她的屋子,我就回来了。”
卞赋之进了付迹莞的屋子?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烛,有些昏暗,卞赋之将药箱放在桌上,把其他几盏灯点了起来,终于照的屋内一片通明。
付迹莞抱膝坐在床上,双目呆滞,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膝。
卞赋之将脸上的面具卸下,眉心轻皱,沉默的看了付迹莞一会儿,他提着药箱坐到了她的床边,双眸中透露出关切的神色:“怎么了?听说你崴伤了脚,我替你看看。”
付迹莞仿若未闻,只是呆滞的双眸中泪水积聚起来,在烛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显得十分可怜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