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怨的看他一眼:“我们回去吧,别让我爹怀疑了,在我爹面前你千万要谨慎,莫要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我爹那个老狐狸稍有问题他便能察觉出来,你若总是管不好自己,只要有旁人在的场合咱们就不要见面了。”
秦予霄跟在她身边老实点头,心中却盘算着:早晚有一****会堂堂正正站在她身旁。
他们刚要走进厅堂,便听到里面的柳恒夕道:“老六?我没见过他几次,没想到和付大人还有渊源,如此一想,他……呀!”
待到付迹莫与秦予霄进屋,柳恒夕像见到鬼一样指着付迹莫:“怪……怪不得……你和六皇子长得好像!”怪不得他第一次见付迹莫有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原来是长得像六皇子!
六皇子身患哑疾,平日很少出门,而柳恒夕是个没实权的王爷,便也很少出门,所以即便他们是叔侄关系,也未见过几次,柳恒夕便也一直没意识到付迹莫和六皇子长得相像这个问题。
付迹莫闻言有些讶异:“和我长得像?”
秦予霄是六皇子的门下客,她同六皇子长得像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付迹莫竟不知道这件事。
“我到长莱之前六皇子同我说过,付夫人是六皇子母妃的同胞妹妹,他与付大人的独子长得很像,说我到了长莱一见便知。”
这便是秦予霄即使还未见过长大的付迹莫,便也能在大街上一眼认出她的原因,在他未来之前,便通过六皇子的样貌对付迹莫的容貌有了大概的了解。
付老爷闻言声调微扬:“六皇子也知道?”
秦予霄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付老爷似乎恍然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咳道:“没有,没有,只是迹莫未去过京城,六皇子也未来过长莱,我以为他不知道呢,大概是我与夫人回京探亲的时候说与旁人听,旁人又传到了六皇子的耳中吧。”
付迹莫坐到她爹旁边,好奇道:“爹,此事你都未同我说过,六皇子当真和我长得很像?有多像?”
付老爷蹙眉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娘和过世的舒贵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也十分相像,你和六皇子长得像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爹我也很久没见六皇子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等六皇子到了长莱你不就知道他和你有多像了。”
问问而已,瞧她爹这副不耐烦的样子,反正有秦予霄呢,大不了和秦予霄单独相处的时候再问秦予霄,付迹莫缩回去坐好。
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付老爷便提出接柳恒夕到付府去住,本来柳恒夕是不想去的,人生地不熟又有个付迹莫,但在付老爷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同意过去住,反正不过几天的功夫六皇子便会接他回京了。
柳恒夕偷瞄了付迹莫一眼,她似乎对他过去住没什么意见,就顾着拿茶杯挡着和秦予霄眉来眼去了,虽然已经想通了,但他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有些难以名状的憋闷。
因为有付迹莫的爹在,付迹莫始终没和秦予霄偷摸说上句话,下次什么时候见成了个未知的问题,但秦予霄似乎对这个问题没太上心,一直保持和煦的笑容,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之前还总念叨让她夜里找他去,抽空就到她耳边提醒,如今得到手了提都不提了,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的!
回了府,付老爷吩咐付迹莫带着九王爷参观一下,付迹莫怀揣着骗了这可怜孩子的愧疚之心也尽心尽力的带他参观,即便柳恒夕对她爱答不理,她依旧耐着性子。
“九王爷,这里是我的院落,你若有什么事便可以吩咐下人来找我,这隔壁是我表兄的院子,你若是有什么头痛脑热便可找我表兄,他是个大夫,院子里药材也是齐全的。”
“你表兄住你隔壁?”
“是,我表兄自小住在我家,同我一起长大的,他还未成家便一直住在这里。”
柳恒夕向院内瞟了一眼,便见一个白衣的男子从里面一闪而过,即便是一个闪身也能看出此人身姿卓然,容貌脱俗,他哼了一声道:“和你一起长大的人真多。”
付迹莫闻言一愣,他怎么又一股醋味了?
付迹莫装出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接道:“能走完一生的人不多。”
柳恒夕心思纯净,一见付迹莫黯然伤神便愧疚了,心里责备自己明知她和秦予霄的难处,还用那种语气同她说话:“我……”
他“我”了许久没“我”出来,便闭嘴不说话了。
付迹莫见此莞尔一笑,像个大度的兄长一般拍拍他的肩:“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便难走我也要同他走完,但……”她对上他的眼睛,以过来人的语气道:“能不喜欢一个男人,便不要喜欢男人,违背天道伦常终究是艰辛的。”
柳恒夕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叫道:“谁喜欢男人了!我对你不过是单纯的敬仰!”
付迹莫无辜道:“我没说你喜欢我。”
付迹莫一句话就把柳恒夕气炸毛了,瞪了她一眼道:“我回去休息了!”然后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一般跑走了。
付迹莫好笑的摇摇头,终究是个小孩子,太好逗弄了。
她回身,正打算会自己的院落,却登时愣住了,因为卞赋之竟站在他院子门口。
“你在家?”
天杀的!卞赋之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医舍吗?怎么会在家里!害得她在他门口无所顾忌的乱说话!
卞赋之看了眼柳恒夕的背影,回道:“恩,最近一直没去医舍,他是?”
付迹莫对他的态度果然是变了,他们就住在隔壁,付迹莫却连他这几日没去医舍都不知道。
付迹莫调整一下表情,镇定下来,冷淡的回了一句:“九王爷。”语毕也不敢问他都听到了些什么便往自己的院落走,若是问了岂不是做贼心虚了,反正她没提秦予霄的名字就任他去瞎想吧。
卞赋之突地在身后拉住她的手,付迹莫心里一咯噔,回过身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他:“什么事?”
对上她的冷漠,不知怎么心口一怔竟有些不好受,他镇定一下心神打量她一番,有些难以启齿:“你……身子好些了吗?”
她闻言一愣,一副恼怒的样子将他的手甩开:“与你无关。”随后快步进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院子,她靠在门上猛拍胸口,怎么回事?
撒完种子以后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继续对她爱答不理这才该是卞赋之啊!为何卞赋之开始关心她了?她以为卞赋之是喝醉酒才对她吐露那些煽情的话,醒了以后便又和以前一样了,莫不是他真的打算和她发展夫妻关系?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夜里。
付迹莫迅速斟了杯水,吞下静气凝神的药丸,但胸部的痛感仍旧没有缓解。
其实破处以后,她昨夜也在痛,只是尚可能忍她又不想去找卞赋之便一直忍着,没想到今夜又痛了,而且愈演愈烈,卞赋之到底把她身体调成了什么样?为何破处以后会胸痛的厉害?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付迹莫没问是谁便道:“进。”反正夜里会来她房间的不过只有叶臻一人而已。
进来的卞赋之一见付迹莫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便端着手里的药膳快步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付迹莫闻声猛然抬头,怎么也没想到是卞赋之,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冒着热气的砂锅:“你来做什么?”
卞赋之将托盘放在桌上,拉过她的手诊脉:“我煲了药膳给你调和身子,你怎么了?又胸痛?”
身体不舒服付迹莫没心情再和他装模作样了,如实道:“恩,昨夜就痛,只是没有今天厉害。”
卞赋之将诊脉的手收了回来,她脉象没有问题,看来问题就在胸上。
“那怎么不去找我?”
此等废话他也能问的出口,付迹莫决定无视他的问题,道:“你诊出来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我身子调成什么样了?”
卞赋之思索一番无果,垂下眼帘,踌躇道:“我也不知道,毕竟如你这样的不多,虽然有前人的记载,但少之又少,所以很多症状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听他说完付迹莫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不知道?那我被你整死你也可以不知道了!”
卞赋之抬头对上她的眼睛,笃定道:“不会的,之前用药只是延缓了你身体的发育,如今正让你逐渐回归本元,你不过十八,这对你的影响不会很大。”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付迹莫稍稍镇定了一些,胸部胀痛的感觉却一波痛过一波,她和卞赋之生气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让他替她缓解疼痛。
“可我现在胸痛要怎么办?你一句不知道便可以了?”
卞赋之沉思片刻道:“女子在胸部发育的时候都会定期有胀痛的感觉,只是你比较特殊,所以这种胀痛的感觉更明显了,我替你按下穴位,或许能够缓解。”语毕将她扶起,带到了里屋直奔床铺走去。
付迹莫心口一震,惊觉道:“上床做什么?”
被她如此防备卞赋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道:“你若不躺平,我怎么替你按?”
也就是说,她躺在床上,他替她按胸?卞赋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医者父母心,但她会尴尬好嘛!
付迹莫坐到床上,阻止他坐到她旁边:“你把穴位告诉我,我自己按!”
卞赋之闻言皱起眉来,他知道付迹莫是抗拒他的接触,他之前是做得不对强迫了她,但他此刻只是单纯的想替她缓解疼痛,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允许她闹脾气的。
他口气有些生硬道:“穴位若是按不准是没有作用的,而且力度轻重也有很大的关系,即便我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做好。你是要忍着,还是要好受些?”
这是问她要被他摸还是要自个难受去?
付迹莫坐在床上与站着的卞赋之对视,明显是卞赋之坚定的气场盖过了她,痛的是她,她若不同意卞赋之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事都没有,只有她会苦哈哈的痛的在床上打滚。
付迹莫咬咬唇,躺到床上摆成大字,眼一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卞赋之见她的样子有些失笑,仿佛看到了儿时扎针灸的付迹莫,那个时候的她明明心里怕得要命,还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这样摆成大字闭上眼睛颤颤巍巍的等叔叔替她扎针灸,那时他就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女孩。
看着看着,他心底久到发硬的部位似乎突然软了起来,有些隐隐发热,让他不经意地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他坐到床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付迹莫察觉到他的动作猛然睁开眼睛,惊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