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来自一对相守了五十余年夫妻的祝福,两个人相信这是婚礼收到最幸运的礼物。
在新郎团的簇拥下,甘擎被墨兆锡接上花车,向目标是墨兆锡在A市的公寓前进。
墨雒骁和安鑫从荷兰赶回来,墨兆锡当然没把这三四个月发生的波折告诉他们,但他们似乎从林兰那里也略知一二。
喝了儿媳妇茶,公公婆婆的红包自然也不能少,甘擎想按规矩跪下来的,安鑫托起她的胳膊:“快起来,别伤了身体,仪式而已,你的孝心我知道就行了。是吧,老墨?”
墨雒骁笑意融融地点头:“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拘谨,兆锡,快扶好你媳妇。”
墨兆锡得令,小心翼翼地护着,就差把她抱起来。
公公婆婆还好都不是锱铢必较的人,甘擎在婆家这边只是按照步骤简单地走个过场,接着便转移阵地,来到市里最大的酒店,因为隶属于“华逸”旗下,理所当然享受了特别优待,之前为了替薛婷打官司,墨兆锡已将经理一职辞去,现在又被重新聘用,“华逸”总裁的大儿子顾语声还亲自担任证婚人。
婚礼现场是按照甘擎的意愿布置成温馨雅致的风格,并不铺张,色调以淡淡的粉为主,林兰和墨总也盛装出席,负责接待男方的宾客。
甘信一路扛摄影机扛的十分辛苦,汗流浃背,趁着新郎新娘和客人打招呼的时候,用手背擦擦汗,一块纸巾递了过来,是甄美好。
“你也到了……。”甘信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惊喜,尔后有些窘迫,“我还以为你……。”
甄美好看着他微笑了下,指指和萧一笑、翁米弥大玩特玩的两个儿子:“愿愿和意意跟来了,我不放心。”
“哦。”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儿,甘信握着拳头,竟然无端紧张起来,甚至忘了去擦掉额头汗,重又把摄影机架回肩膀:“婚礼差不多快开始,我先过去准备一下。”
甄美好沉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把转身走出去几步的甘信叫住:“甘信——”
甘信懵懵懂懂回头:“啊?”
她慢慢走过去,又抽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为他试掉汗水。
甘信低头看着甄美好略有些晕红的脸,似乎有些呆了,愣愣抬手:“我,我自己……自己来……。”
甄美好温声阻止:“没关系……你没把助理也带来吗?”
“没有。”甘信立刻否认,“那个懒虫,我出多少钱都没有他的被窝金贵!”
甄美好责怪地看了眼,笑笑:“我来帮你吧……我反正我也过来帮忙的,愿愿意意和小擎姐的朋友玩得都快忘记我了似的。”
甘信一听,怒了,把摄影机放了下来,拎在手里,亮出要找忘恩负义儿子算账的架势:“那两个小子敢忘了亲妈?”
“哎——”甄美好拉住他,“甘信,让他们玩吧,愿愿难得这么开心。”
甘信心头一酸,垂眼看了看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用另只手紧紧反握住她:“那……你就陪着我,忙倒不用你帮,擦擦汗,递个水就行,不累。”
甄美好挣了几下,手却一直被他牢牢握着,最后只得保证说:“孩子在这儿呢,我不会走的,你先松开我……。”
甘信手心冒汗,握得更用力:“你真的……以后都不走了吗?”
“……嗯。”
再翻确认:“谁带你走,你也不会走吗?”
“嗯。”
“唔……。”
甄美好轻轻甩了甩:“我答应你了,你怎么还不放开啊?好多人看着呢——”
“都成孩子的爹娘了,还怕看啊。”
“……。”
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甘擎挽着墨兆锡的手臂,脚下一双柔软的平底鞋,和从红毯一端踏着音乐,脸上溢满甜蜜的笑容缓缓走来。
后面跟着两个小花童,一个是甘意,一个是柏邵心的女儿花花,两个小孩一点都不怯场,圆圆的小脸上带着标准笑容,一只手里扯着甘擎长长的头纱,还挥舞另一只手和宾客打招呼。
一侧的新郎团欢声不断,向两人身上喷彩带,洒彩片,墨兆锡见他们兴致太高涨,严严实实地护住甘擎的头,向台上走去。
主持人有两位,一男一女,是甘信从电视台请的,他们主持的一档类脱口秀节目红遍小半个中国,一上台,两位妙语连珠、配合默契的搭档就把气氛带动起来。
“亲爱的来宾们,让我一起见证墨兆锡先生和甘擎女士许下一生诺言的时刻!”
两人互相交换戒指,眼波交汇,一片让人羡慕的幸福和满足,最后一起念出婚姻誓词。
“我,墨兆锡。”
“我,甘擎。”
“我们两人谨定于今日午时,在此写下海誓山盟,终身遵守,在人生路上,不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他/她、珍惜他/她,对他/她忠实,互相扶持,互相尊重,直到永远,此上,请在座各位宾客为我们见证。”
掌声的热烈响起来,甘擎看见坐在女方宾客第一排的杨颂英和大伯父大伯母正热泪盈眶,而他们的中间空了一个位置。
即使她看不见也摸不到,但她感觉得到,甘有良就坐在那里微笑着注视她,祝福她,也许也带着同样激动得难以抑制的泪水。
甘擎看着那张椅子,嘴唇微张,泪水溢了出来,低声喃喃:“谢谢你,爸爸。”
墨兆锡把她拥进怀里,俯首轻吻她的发鬓:“甘擎,以后让我代替你爸爸照顾你,好吗?”
甘擎闷在他的胸口,笑着点头。
接着是敬酒环节,两人依次给双方家长敬酒,然后正式改口。
“爸,妈——”甘擎腼腆地称呼。
墨雒骁和安鑫站起来,答应:“哎。”
安鑫用手肘杵了杵墨雒骁:“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墨雒骁为难:“真的要拿?”
“拿啊。”
墨雒骁扯了扯嘴角,拿出一个盒子。
礼盒换到安鑫手里,向甘擎推了推:“这是给你的,小擎。”
甘擎有些吃惊:“妈,首饰您已经给我买过了,我……。”看眼墨兆锡,“我不好意思再收了啊。”
安鑫笑盈盈地:“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已经是墨家的儿媳妇,别不好意思。”
墨兆锡直接接过来:“谢谢妈。”冲甘擎挤挤眼睛,“客气个什么。”
打开礼盒一看,墨兆锡眼珠要掉出来,立马扣上盖子:“这个,这个,妈,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我太不适应了。”
“这是在荷兰偶然买到的,据说是华商制造,也许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套。”
墨兆锡嘴角抽动:“要不,妈您自己收藏吧。”
安鑫眯了眯眼睛,命令道:“小擎肯定会喜欢的,你收下。”
墨雒骁在一旁无奈地劝了声:“先收下吧。”
到了杨颂英这边,墨兆锡自然是一副“天下第一好女婿”的样子:“妈。”
“哎。”杨颂英欣慰地笑着答应,抿口酒,放下酒杯,把他俩的手拉在一起握住,“你们今后一起生活,一定要互相迁就,互相包容,再怎么吵架生气也不能伤害对方,之前那么多困难都克服了,以后多多珍惜。”
“妈,您放心把小擎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疼她。”
杨颂英深吸口气,放开手,看着甘擎哽咽道:“你爸爸知道会像我一样高兴的。”
“妈——”甘擎搂住杨颂英的肩膀,母女俩拥抱在一起,“妈,谢谢你养育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杨颂英掉着眼泪,只拍了几下她的背,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挨桌敬酒是个力气活儿,何况两家宾客又极其多,墨兆锡到后来脸颊通红,有点上头,甘擎早就扶不动他,几个新郎团的人过来抬,他坚持敬到最后一桌。
甘擎陪着墨兆锡敬完新娘这边的宾客,身体已经精疲力竭,萧一笑和翁米弥把她带到包间休息。
要回新房的时候,墨兆锡也差不多喝得快歇菜。
忙忙碌碌,终于从酒店转移回新房,消停下来,甘擎看了看墨兆锡的手机,下午四点。
墨兆锡躺在新房床里呼呼大睡,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按着太阳穴爬起来,而这时,甘擎还在浴室里和杨颂英打电话。
“记得按时吃药,别一忙着下棋就忘了。嘿嘿,我一会儿给甄叔叔打个电话,让他以后记得提醒你。啊?墨兆锡?他还在睡,喝的太多了,还好他不吐,迷迷糊糊地上了几趟厕所就在床上一直睡,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伺候他……别别,你不用来,我都嫁人了啊,没事的,我一会儿也休息了……今天要看的书啊,我还没看,妈,我新婚,让我偷懒一天呗……。”
墨兆锡在外面听着,幸福得要流眼泪,摸了摸头发傻笑起来。
甘擎突然拉开浴室门,身上只裹了块浴巾,隆起的腹部和稍圆润一些的下巴让她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兔子。
“你终于醒了啊。”甘擎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怎么样,还难受吗?”
墨兆锡睁大眼睛,摇头:“没事,我再洗个澡就完全醒酒了。”
“那你去吧。”
甘擎给他让条路,自己往床边走,墨兆锡在她擦身而过的瞬间,顺便偷个香,唇贴着她耳边悄声说:“等我。”
甘擎被他撩得脸颊发热:“烦死了,你快点吧。”
“遵命!老婆大人。”
甘擎在脸上抹了一点最简单的滋润护肤品,还有一点甘油,自从怀孕开始,她很少再化妆,平时只用基本保养品保护一下皮肤。
穿上棉质睡裙,甘擎惬意地平躺在床上,摸着肚皮,闭眼睛培养睡意。
不会儿,墨兆锡轻手轻脚地爬上来,借着微光剥开她的头发,一点点啄吻着,从额头到眼睫,再到耳根,嘴唇,下巴,轻声嚅嗫,把尾音拉长:“甘小擎——我回来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这个步骤可不能忘了——”
“嗯……。”甘擎哼了声,睁开眼,居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裙不翼而飞,而墨兆锡头发还湿漉漉的,在她颈窝和胸前忙活着,她试图拨开,却瑟瑟地感到一股久违的酥麻窜上头顶,“啊……。”
墨兆锡放开嘴里吮吸的柔软顶端,细致舔了舔软嫩嫩的似乎涨大不少的软绵,眼神有点邪恶:“舒服吗?”
甘擎浑身酸软,眼睛也迷蒙着,睁不开来,模糊地回答:“嗯。”
“等等,一会儿让你更舒服……。”墨兆锡把吻从她的胸移到腹部,爱怜地抚摸,用脸颊蹭了下,接着拉下她的棉质小裤,手指探进去,轻轻地勾挑揉摸。
快感一丝丝攀爬进脑海,甘擎拱起腰身,胸口挺立:“不行,不行,老公,啊——”
墨兆锡躺在她的身侧,笑眯眯地上来含下她左边的小果子,舌尖在里不断地打圈翻搅,蚕食掉甘擎接下来的呼救,只剩下柔媚的呻吟。
换到另一边,甘擎挣扎起来,墨兆锡捉住她的绵软捏了捏:“好像大了不少。”
甘擎脸颊红润,低头敲他脑壳:“放开!太危险了。”
“老婆,我上网查过了,只要注意体位,力度把握好,轻轻地,伤不到墨宝宝。”墨兆锡胡搅蛮缠。
“不行,万一……。”
“相信我——我多久没碰你了,甘小擎,想死了快,之前大电灯泡总在你身边晃,晚上也不走,我都好几天没吻你了,还有这里,你摸——”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在那热得瘆人的东西上,“我没骗你吧。”
甘擎撅了撅嘴,其实她也非常想要他,就是担心伤到孩子。
“对了——”墨兆锡回身把白天安鑫送给她的盒子拿过来,样子十分神秘,“你没打开看看?”
因为昨天有些失眠,甘擎在墨兆锡睡了之后,也小憩下,把这个礼物真的给忘了。
“是什么?”
墨兆锡低笑,将盒子打开,甘擎捂着嘴抽口气,然后脸色苦苦地笑起来,原来安鑫送给他们的是一套带着麻将图案的轻纱性感睡衣。
墨兆锡哭笑不得:“大概,我妈真是收集麻将快走火入魔了。”
“确实很漂亮啊,不过,我想,现在以我的身材可能穿不下。”甘擎颇遗憾。
“你穿穿试试呗。”
“不要了。”
“那你不穿,就继续了啊!”墨兆锡重新回来,唇手舌继续大加进攻,把甘擎折磨得哼鸣连连。
他沿着她的双腿,吻她腿内侧的皮肤,甘擎簌簌颤抖,脚尖绷直,腿也再分开一些,墨兆锡抬起她滑腻的臀瓣,满脸隐忍的汗水,翻个身,平躺着喘息说:“小擎,你到上面来,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甘擎支起身子,顺他的腿坐上他的小腹,墨兆锡握着自己,在她周围巡磨,甘擎早已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个细胞似乎都没了骨气,软塌塌的,闭着眼睛深深吐息。
进入之后,两人的身子都立刻绷紧,甘擎更是惊呼出来。
“别怕别怕,没事的。”墨兆锡摸她的胸口,安慰她,喘息也浓重得让人害怕,“随着你的感觉,怎么动都行,小擎,我怕伤到你和孩子,你乖乖地,乖乖地自己动。”
适应了彼此,甘擎开始试着起伏,几遭之后,腰有些酸:“你来吧,好吗?我,我……你注意点就好。”
墨兆锡拖着甘擎的腰,让她侧躺着,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做起来,他动得很温柔,一边缱绻地吻她的脸颊冒险的汗珠,一边耸动,呼呼的热风都吹在她的颈间。
甘擎怀着孕,加上好几个月没有和他这番亲热,身子出乎意料的敏感,墨兆锡熟知她的弱点,一会儿她便被送上愉悦的巅峰。
墨兆锡也憋了很久,当甘擎抓着他的后背慢慢向下,按住他的臀,指甲狠狠地抠,他肌肉绷紧,在她的炽热有力的抽搐和紧裹中一阵闷哼,终于大肆而猛烈地发出来,甘擎抖着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仿佛又被刺激上另个从未到达过的顶点。
甘擎缓过神,累的想睡觉,墨兆锡不肯出去:“再等会儿。就一会儿。甘小擎,我们终于真正的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