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向来听不得鬼魅精怪的故事,于是抬起头,心烦意乱地望去冯锦倾,郁闷至极地说:“你这厚颜无耻的流氓,三番两次抓我的手,到底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在揩我油,还不马上放手!”
说完,挣扎了几下,却并未甩开他的手。不由气上心头,伸腿去踩刹车的同时,低头朝冯锦倾的手背狠狠咬去。
冯锦倾吃痛地闷哼了声,微凝了凝眉,怒不可遏地说:“你这该死的女人,莫非是属狗的不成,到底要发什么疯!这般胡来,若是出了交通事故,可口的牢饭都够你吃一辈子!”
说到这,他左手急打方向盘,车头猛然往左一偏,险险地避开一只从灌木丛中窜出的硕大黑猫。
却见,黑猫优雅地走了几步。慢悠悠地扭过头,宛如宝石的蓝眼睛,瞧着去势汹汹的迈巴赫,尖锐地惨叫了声又飞快地窜回了灌木丛,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冯锦倾一头黑线地抿了抿唇:“……”
此时,漫天乌云遮住牙月,稀朗的星辰黯淡无光。远处,待拆的废弃荒园中,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绵长的鸟叫声。
朱梓言一脸后怕地愣了愣神:“……”
当松开口,嫌弃地擦了擦嘴唇,瞪去冯锦倾时,却坏坏地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说:“颐宁路早在三日前就已设了路障,禁止一切车辆通行。难道,方才强闯进来,没瞧见此路不通的标志牌?我本以为你是权势滔天,罔顾交通法规,想在这四下无人的路上玩场碰碰卡丁车。没曾想,却是没瞧到标志牌?!只是不知,此时若掉头回去,是否会不幸遇到执勤交警。毕竟在南城,违反交通管制的规定强行通行,可要处罚金并拘留。不过,区区小钱,在你这尊土豪大少眼里应该不值一提。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也正应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若在拘留所,万幸遇到交大第一美人岳言婷,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你这无良的登徒子来说也是美事一桩。”
冯锦倾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闷闷地哼了一声后,甚为不愉地说:“你这女人方才见我从路口进来为何不说?现在还如此幸灾乐祸!这南城6026平方公里,369.6万人口,我怎么偏偏遇到你样的奇葩,真是不幸至极!还有,我警告你!若再敢喊一声登徒子,本少不介意让你这丑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登徒子!”说完,掉转车头。
朱梓言气得磨牙霍霍,那双秋水盈盈的垂凤眸,恨恨地睨着冯锦倾,闷闷地说:“你这登……登上云端的毒舌男!遇到你,才是何其悲哀!”
说到这,郁闷至极地看去车窗外,顿时,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继而,万分焦急地说:“天呐,从哪里冒出来的皮卡车!毒舌男快踩刹车!不然要撞上了!”话落,两人一同踩下刹车!
冯锦倾只觉,脚背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