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风爱不释手地勾了勾唇,转头想征询南回雪的意见时,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不由,咬着桃花色的唇,委屈巴巴地朝四周张望了番,瞧到走出不远站在路灯下的南回雪,灿然一笑,招手喊了句,“回雪,你过来。”
朱梓言偷偷看去,不由,微微一愣。
那抹芝兰玉树、身姿挺拔的身影。居然在人群中极为显眼,高挑而娟秀,透着股遗世孤立的美。
只见她快速咬下最后一片炸莲藕,将竹签潇洒地扔进垃圾桶后,便迈步而来,仿佛带着崇山峻岭飘来的片片寒雪踩过云端。
当他站至眼前,雪白的双颊鼓鼓,像只可爱而淘气的小仓鼠似的,等他慢条斯理地咀嚼完,咽下去后,殷红的舌尖已灵活地舔去唇上沾着的甜酱汁。
他面色清冷却眸光温柔,缓缓问了句:“什么事?”
北流风将心水的耳环举到他面前,甜甜一笑,杏仁眼弯如新月地问:“回雪,你看这幅耳环与我那件浅紫色绣蝴蝶的连衣裙是不是很般配?你说,我戴上后好不好看?”
说到这,耳尖微红,略带腼腆地继续问了句:“还有,你不喜欢?”
朱梓言一脸期待地望去南回雪,心里忙不迭地催促:“快说好喜欢,快说我也要,快问老板多少钱?快说我也买!”
却见南回雪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寡淡,似对这种女儿家的玩意提不起半点兴趣一般,但仍极配合地说:“般配,好看。”
北流风也不指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赞美之词,这惜字如金的家伙本就是个不懂风月之人,只好兴致不减的朝朱梓言问:“摊主,你这耳环能保色多久?”
朱梓言一脸诚实地说:“我做的每款耳环,都是用18K包金材料。所以,保色良好。
不过,耳钩与链条稍有暗淡,要及时用清水挤点牙膏擦洗。不佩戴时,要将其擦干净放进自封袋里,悉心保管才能延长饰品寿命。”
北流风细细听完,浅浅一笑,赞赏地说:“你倒诚实。”
说到这,拆开自封袋,取出勾在绘有烟紫色野蔷薇卡片上的沧海流年。
小心地捏在指间,试探地问了句,“摊主,能试戴吗?”
朱梓言尴尬地笑了笑,极委婉地说:“真不好意思,耳环属于私人物品,佩戴过的不好二次销售。所以,没办法试戴。
不过,这款耳环很衬气质、也抬肤色,你戴上后一定超有仙气。价格很实惠的,一幅我只卖二十五元,买三幅还有减五元的优惠。”
北流风抿唇一笑,甚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到是很会做生意。”
言落,取下微微有些褪色的紫色流苏耳环递给了身旁清贵儒雅的南回雪,揉了揉小巧的耳垂,戴上了沧海流年。
朱梓言忙将手里捧着的耳环放回布架,拿起折叠化妆镜,举起让北流风能借着氤氲的灯光一睹姿容绝色。
而她则静静地瞧着面前,这个将棕色微卷披肩长发细心地拢到背后,露出一对小巧白皙的耳朵,朝镜子扬着明媚笑容的清纯佳人,毫不吝啬地赞美:“能配着你的脸,这幅耳环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