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尴尬地笑了笑,说:“没考。”
“……”卫元山只觉火大,他黑沉着脸,瞪去冯锦倾,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冽凛地开口说:“强行通行封闭路段,无证驾驶,未带身份证,入夜墨镜遮脸,甚似近日猖狂的盗窃分子,且拐带不知明少女厮混,还撞坏老子宝驹,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所以,不管你是哪家门户里空降的贵公子,都要处2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罚款,并处15日以下拘留,我这就打电话通知南城公安分局来提人。”
话落,从裤袋里掏出手机,长指轻滑屏幕,图案解锁后,打开相机,经验极丰富的拍摄现场取证。
随后,拨通了岳言婷的私人电话。只听他,略带几分恭敬地说:“喂,岳副所长吗?我是卫元山,就是上周,应征派出所副所长一职的黑脸煞神,你可还有印象?”
这时,电话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是岳言婷甜美至极的嗓音,只听她说:“全南城能将城管一职,做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卫元山前辈,我怎不记忆犹新。那时,言婷随口的戏称,还望卫大哥海涵莫要介意。此时,你找我有何要事?”
卫元山微微凝眉,清凉若水的眸光淡淡看去,伫立在月影斑驳的萧瑟路口,依旧显得雅若谪仙、英挺俊秀的冯锦倾。
邪肆地勾了勾唇,说:“区区戏言,卫某怎会计较于心。只是,南城近日盗窃分子甚是猖獗,男狐秀郎亦未抓捕归案。想必,如此棘手案件,岳副所长也烦闷的茶饭无味。
正巧,于颐宁路段,卫某捉到了个无证驾驶且神似男狐秀郎的嫌疑人。只是不知,岳副局长今晚可有闲情逸致提审嫌犯?”
电话里传来一道浅浅地哈欠声,岳言婷略带惊喜地说:“传言,男狐秀郎身姿秀美,玉树临风,其音色更是清灵悦耳,犹如天籁,我自是想见识一番。如此,劳烦卫大哥将嫌疑人送至南城公安分局一趟。”
卫元山抬头望去,隐入乌云中的上弦月。轻轻一笑,淡淡地说:“此乃分内之事,何谈劳烦,十五分钟内拘留所见。”说完,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回裤袋。
这时,清风阵阵,树影婆娑,扬起的枯叶蹁跹舞落,荒园里或高或低的鸟鸣声,更透着浓郁的诡异感。
冯锦倾神情颇为复杂地扫了眼,卫元山别在制服右侧的宝石蓝金属胸牌,冷冷地掀唇说:“我在米国南都生活二十二年,今日才抵达云国南城,这两地万水千里相隔。男狐秀郎的嫌疑人怎会是我?卫城管,你到底用意何在?”
卫元山阴鸷的冷眸微眯,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你心中如此坦荡,又何惧谁来调查。你若不是,自少一份罪行。倘若你是,我亦立一份功劳。”
说到这,微抬坚毅的下颚指了指,皮卡车后面敞开的车厢。
继而,沉声说:“贵公子,请吧!这露天雅座虽然简陋,但却是观星赏月的佳地。若不违规乱纪,你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至于你的车,便让我的属下开到南城公安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