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管事的解释之下,林落炎总算明白这所谓的‘钢铁酒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那种广布于风炎国中,除了飞花城以外,其他六城一都,皆设有其分部的战士公会。
因为飞花城城中的大商会,以及大商之家,都拥有可怕的财富,或从小培养,或以利益拴绑,总之有钱能使钱推磨,他们有的是办法有足够的力量,来维护自身安全利益。
而且飞花城乃是商城,与钢铁堡垒,铁血城这等军城完全不同。根本不需要战士公会这种东西存在。
只不过这是因为飞花城的特殊,王国才不在这里设置战士公会。
对于其他斗者而言,特别是那种无背景,无身份的基层斗者来说,战士公会,可说是他们通往上层殿堂的完美阶梯!
因为战士公会不设门槛,但凡是个斗者,修炼出了斗气力量,几乎都可以被吸纳进去,成为一名自由冒险者。
在公会中,通过做任务,获得公会积分,就能兑换到相应的报酬,甚至是提升自已的社会等级,地位!
甚至一位星级的冒险者,在身份上并不比一般的八大军府府军士兵来得差!
而战士公会中的氛围,其实就像是‘钢铁酒馆’方才那样的。
有任务就去做任务,没任务就三五朋友围聚在一起,喝酒谈天,坐等任务发布。
一般来说,公会内部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而且比起其他地方,只会更加专业。酒水,投壶,各种修炼的特殊器材,场所,该有的,这里都有。当然,这其中自然是不包括那种低俗的风月场所。
至于钢铁酒馆,无疑就是比战士公会更为高级的存在了。
因为这里,乃是钢铁军府的内部,是风炎国八大军府的属下机构,直接隶属军部掌管。除了国主风御秋以外,无人可以对这个地方指手划脚。
因此这个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就连想在这里委托任务,都得要一定的身份才够资格。而并不是说你有金币,你付得起报酬,这座酒馆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
就像之前的崔义玄,他好歹也是丹灵坊的管事。能在这个年纪,混到这种地步,哪怕在偌大的钢铁堡垒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而门口的岗哨甚至连机会都没给他,讲情都不给他机会讲,直接就让其滚蛋。
这在‘雇主就是神’的战士公会里,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总的来说,能进到这钢铁酒馆当中的人,都很牛逼!
任务的委托并非有多复杂,崔管事不知跟那位负责军务杂事的漂亮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点点头,又好奇扫了一眼林落炎,淡声道:“护送到炎华城是吧?可以,很简单的常规任务。而且护送学院学员归院,也是我军府之职。作为报酬,你可以少付三分之一。这三分之一,自有我军府为你承担。”
“麻烦小姐了。”崔管事客气道。
能在钢铁酒馆中就职的,没有一人是简单得了的。
所以哪怕是在面对一个负责杂事的女子,崔管事都尽量使自已看起来和善一些,以免无意间开罪了谁。
那边任务一发布出去,马上就有一帮汉子围过来,议论纷纷。
“什么玩意啊,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大活儿,结果是个护送任务?还是护送圣武学院的学员?回个院都需要人护送,这小子不是个菜鸟,就肯定是个废柴!算了算了,我老张没兴趣,你们谁想接的自已看吧。”
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挤出人堆,一脸的扫兴。
继他之后,也相继有人悻悻而回,口中不愉地低骂着,显然也是白高兴一场。
对于这些人而言,难度小,工作量少,又报酬巨大的,能一下获得大笔军勋的任务,才是他们喜欢的。
像这种‘保姆’任务,油水少不说,还得像照顾婴儿一般,保护好委托者的安全,只是想想,都觉得麻烦得要死。
对于这些老兵痞们来说,除非顺路,否则根本没人会接这种任务。
诸人纷纷嗤之以鼻,旁边带他们过来的苟图云,此刻却是满脸的诧异,“老崔,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小子的事?这种口无遮拦的小子,居然也能被圣武斗气学院,这种至高学府看上?怎么可能!”
崔管事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苟图云眉头大皱。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自已年轻时候,那种豪情,以及少年的意气风发,三入国都,参加圣武学院的考核,结果无一例外,全被无情刷了下来。
那种极度的不甘和憋屈,至今回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再看看眼前这个二傻子一样的小鬼,他凭什么就能被圣武学院的人看中,纳入门墙?
越想,苟图云的眉头皱得越深。
“小子,你过来。”苟图云陡然大喝,那样子,仿佛在叫一条看家犬一样,“你这任务,我‘火锤小队’接了!但有一个条件,你得证明你自已,有资格成为我‘火锤小队’的雇佣者!”
林落炎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狗熊一般的大汉。片刻之后,他居然气乐了。
这尼玛!老子花钱雇你们,还需要资格?!
如果不是知道自已打不过这人,林落炎此刻一定会狠狠赏他一巴掌,教教他什么叫做‘雇佣关系’。
“怎么个证明法?”他懒洋洋道。
苟图云眼睛一眯,“很简单,打败我!只要能打败我,你自然就有资格雇佣我‘火锤小队’替你做事!”
“当然,跟本军爷相比,你那点实力根本不值一提。也别说我欺你人小,这样,我将修为压制在一星斗徒的层次,比你还低一星。只要使用超过一星斗徒的力量,便算我输!而且我不会使用超过黄阶六品以上的斗技,用了,也算我输!怎么样小子,敢不敢与我一战?还是说圣武斗气学院如今招收学员,都只收像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之流了?!”
苟图云戏谑道。
那姿态,仿佛就像是一只猫在戏耍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