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居然能够使人变强?凌然很好奇,他自然不知道修罗界还有这样的人存在,连姬如霜和冲溪也是一脸的迷茫,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个人,都等着钟伯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可是钟伯却笑了,笑得很得意。他说:“但是,你们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
冲溪说:“你若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钟伯却说:“你们不会杀我的,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想必比我更明白,一个长期在你们身边收集情报的人,突然无故死了,那么我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会更加怀疑你们呢?”
“你……”冲溪很气愤,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因为钟伯说的很对。
钟伯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是不会出卖将军的,没有将军,我这把老骨头,早已化作尘土了,所以我虽然早就知道陈魁和刘风已经死了,并且现在的陈魁和刘风还是修罗界的通缉要犯凌然和冲溪假扮的,但我并没有告诉那个人。”
“钟伯……”姬如霜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凌然却说:“你不出卖将军,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个人的帮助而变强呢?”
钟伯说:“那个人只是怀疑将军,并不知道将军要干什么,所以他才会让我暗中窥探,而不是直接来捉拿将军,我只要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报告给他,就足够了。”
凌然盯着他说:“看来你一直都没有出卖过将军。”
钟伯说:“没有,我已经窥视将军将近半年了,若是出卖将军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结果谁都知道。
凌然说:“看来我是真的误会你了。”
钟伯说:“没关系,将军救过我,所以我绝对不会出卖将军,而你是将军的朋友,我也绝对不会怪你。不过……”钟伯忽然好奇的看着凌然说:“我倒是想请教,你是怎么看到我的,隔着一层院墙,你居然可以看见我在干什么,这也是法力吗?”
凌然笑了,他不停地笑着,许久才开口说:“这不是法力,这只是……只是占卜术。你有没有听说过占卜术呢?”
钟伯点了点头,说:“听说过,我还知道在修罗上城,有许多的占卜师,他们负责为修罗界的运数以及大型祭祀占卜吉凶,没想到你也会占卜术,并且还能占卜出我在墙外偷听?”
凌然说:“因为我所懂得占卜术,与修罗界的占卜术不同,因为我是来自人间的,所以我的占卜术也是人间的,你们自然是不会理解的。”
钟伯说:“那你能不能占卜出我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凌然沉吟了片刻说:“还不能。”
钟伯说:“为什么?”
凌然说:“占卜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只有三才恰当才可以做出准确的占卜,很不巧你所在的偷听位置正好便是位于适合占卜的地利之上,所以我才会知道,若是你换个位置,也许我就不知道了。”
钟伯将信将疑着,姬如霜却走到钟伯身前,扶起了钟伯,并为钟伯解开了封禁。
姬如霜说:“钟伯,我虽然救过你,但你对我的恩德却更加的厚重,他日我定会厚报与你!”
钟伯面露惭色,低声道:“将军折煞我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奸细,但请将军相信我,我分得清轻重,所以我绝对不会坏将军的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姬如霜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
钟伯退出了花厅,离开了里层院落。
冲溪这才说道:“你真的相信他,他会害死我们的!”
姬如霜没有说话,冲溪又瞧向了凌然,说:“难道你也相信那个老头子?”
凌然说:“我不能不信,他说的没有错,如果他真的出卖我们,我们怕是早就死了。”
冲溪沉默了下来,因为凌然相信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怀疑,虽然这次有些怀疑,但她还是信任凌然的判断。
这时,姬如霜忽然说:“现在你总该说出你的办法了吧?”
凌然一愣,似乎没有听懂姬如霜的话。他说:“啊?什么办法?”
姬如霜说:“杀左丘侯!”
凌然说:“我忽然觉得,我本来想到的法子有些不妥,所以我想……还是再重新考虑考虑的好,明天,我一定告诉你,现在我想去睡一觉!”
他说着,向冲溪使了个眼色,便向花厅外走去,走向了东厢他们自己的房间。姬如霜并没有拦他们,因为连姬如霜自己也已经觉得累了,她同样想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东厢房中的被褥已经换成了新的,这是凌然和冲溪早上出门时交代给下人办的。所以凌然和冲溪真的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他们已经许多年没有睡过床了。也只有许多年没有睡过床的人才知道睡床是多么的舒服。
他们各在一间房中睡了很久,没有人去叫醒他们,所以在他们醒来之后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对于喜欢睡觉的人而言,修罗界的好处就是永远都是晚上。而在他们两个之间,先醒来的是冲溪。
冲溪一觉醒来,便进入了凌然的房间,他摇醒凌然,轻声的问:“你昨天真的看到了姬如霜的肚兜?”
凌然揉着朦胧的睡眼,说:“我也看到你的肚兜,你的是红色的,上面的图案要比姬如霜的漂亮。”
冲溪气恼起来,拍打着凌然,然后说:“可你又说你是占卜出来的,难道你是在骗钟伯?”
凌然说:“他既然可以骗我们,我又何必跟他客气,偏偏他又何妨!”
冲溪一惊,说:“啊!他是骗我们的?那你还说相信他?”
凌然说:“那不是对你说的,那也是用来骗钟伯的。”
“骗钟伯?”冲溪有些不懂了。
凌然接着说:“我看到钟伯走出别院之后,立刻又施展起法力,加强了听力来偷听我们的说话,所以我才故意说给他听,就是要骗他,好让他认为,我们已经信任他了。”
冲溪的眼睛转动起来,向四外张望着,似乎是周围就有人偷听,她说:“钟伯现在没有偷听吗?”
凌然摇了摇头。冲溪又说:“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能教我吗?”
凌然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