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听了冲溪的喝骂却并不恼怒,他依旧笑盈盈的对临空悬飞的夏侯良和姬如霜说:“女人总是不知好歹,我这是救了她,至少能够使她多活一会儿,她却不领情,真是……”
凌然摇着头,双手却依旧向前向上伸出,明显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夏侯良不禁大笑起来。笑有很多种,而夏侯良的笑,分明是对凌然的不屑和嘲讽。他说:“传言凌然是一个机智聪慧,天资颇高的正直之人,现在看来,也很卑鄙呀?”
凌然好像很乐于接受夏侯良的评判似地,笑得更开心了,他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评价,因为真实的我的确很卑鄙,不但卑鄙而且无耻至极,也许你们还没有见识过?”
夏侯良笑着说:“是吗?你真的很无耻吗?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有多么的无耻?”
凌然说:“无耻总是需要理由的,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将冲溪的衣服扒光,不知道你们会给我一个什么理由让我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来呢?”
夏侯良几乎笑得弯下了腰,他得意之极,爽口道:“只要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保你不死?”
凌然说:“是吗?”
夏侯良说:“当然,虽然我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但是姬如霜将军却要比我正直的多,她可以作证!”
凌然点了点头,说:“好,我马上就给你们扒光冲溪的衣服。”
冲溪已经喝骂起来,她骂的异常难听,凌然却脸上带着笑,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般。连四周的修罗战士也都放声的笑了起来,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闹剧。
冲溪狠狠的骂着,她由于不能动,脸已经憋得通红。凌然却将一只手升到了冲溪的怀中,另一只手则像是在跟夏侯良打招呼,同时凌然用可以压住冲溪喝骂之音的声音喊道:“看好了,我这就要扒她的衣服了!”
夏侯良 姬如霜连同四外的修罗战士,都将目光凝聚到了冲溪的身上,都等着凌然扒光冲溪的衣服。而冲溪依旧在骂着,骂的越发激烈了。
忽然,一道强烈的紫光忽闪,同时天空中也泻下许多道龙形光波,伴着轰轰震耳的响作之声,瞬间闪过,又瞬间结束。
漆黑的狼谷深处,突然闪出刺眼的光亮,任何人都会不经意的闭眼的。姬如霜和夏侯良虽然修为高深,但他们也一样要闭眼。就在他们眼睛一闭的霎那,耳朵之中便传进了连续不断的痛吟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等夏侯良和姬如霜睁开眼睛的时候,凌然并没有扒光冲溪的衣服,但四外三十多名修罗战士却都已经死光了。
夏侯良无法相信这一切,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瞧向四外的修罗战士,确实是真的都死了。夏侯良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看着此刻笑容满面的凌然,他发现连冲溪也笑了,现在笑不出来的似乎只有他自己和姬如霜了。
姬如霜却偏偏是个从来都不怎么笑的人。
夏侯良张大的嘴巴在说话的时候似乎都已经不能闭起来了,他同时还瞪着双眼说:“怎么……你……你们杀了所有的修罗战士?”
凌然的笑永远都很灿烂,他缓缓的说:“可惜呀,没有办法再给你演示一遍了,并且你将会永远带着这种没有看清楚的遗憾离去。”
夏侯良一怔,说道:“什么?我要离去?你以为你们杀了三十几名修罗战士之后,就能杀得了我们?真是笑话,虽然冲溪大小姐手上有一把宝器,但我和姬如霜将军怎么说也是四象孕化高级境界修为的人,我们即便杀不了你们,你们更加杀不了我们!”
他又笑了起来,笑声中又带了几分猖狂,虽然弱于方才,但还是令人厌恶的。
凌然摇了摇头,说:“可惜呀,你不但不知道三十几名修罗战士是如何被杀的,恐怕连你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会不知道。”
夏侯良微微一惊,注目看着凌然,他盯着凌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凌然却很轻松,并没有半分要攻击的意思。
夏侯良这才开口说道:“我不会死,而你们却活不久了,一旦我离开这里,马上会调集争城所有的修罗战士围捕你们,届时,我要你们和冲无恒一样,死无全尸!”
冲溪听到父亲的名字,不由怒火中烧,扬起手中的“紫戮”短剑就要挥动,却被凌然拦住。
凌然说:“一个将死的人想要多说几句话,你还是满足他的要求吧,我们不是坏人,所以应该给他说话的全力!”
夏侯良对凌然这种威胁的话已经感到了麻木,他竟放声的大笑起来。可是刚刚一笑又立刻停止下来,谨慎的瞅了凌然几眼,看到凌然依旧轻松,这才敢再大笑出声,在笑声中,他说:“凌然,我这就要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拦住我,并杀了我!”
话音刚落,一股蓝光便从夏侯良的后背贯穿过他的身体,沉闷的一声响动之后,便见夏侯良嘴角喷出一口鲜血,从空中栽身跌落下来。
临死连一声痛苦的呻吟都没机会发出来的人,当然是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冲溪也为之震惊,因为冲溪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居然是被姬如霜从背后单掌贯穿入强劲的法力而杀死的。
凌然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保持着淡然,似乎他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般。
凌然说:“将军的杀力果然凶悍威猛,下手也够毒辣,居然真的不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下佩服!”
姬如霜冷冷的说道:“我所做的谁都可以做到,但是你所做的我却不明白,所以……”
凌然说:“所以将军也想知道,我和冲溪是如何一下子杀死三十几个修罗战士的是吗?”
姬如霜摇了摇头说:“你利用一些无耻的话语,引开了修罗战士和夏侯良的注意力,所以才能够一击得手,杀死所有的修罗战士。但你和她的配合却实在是太快了,我丝毫没有看明白你们是如何出手的,所以我想了解一些,我见到冲溪的确是被你封住了经脉,难道这也是你们装的,可是,封禁经脉的事应该瞒不过我和夏侯良的眼睛才是?”
凌然谈谈的笑着说:“其实这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