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蟾见那男子衣着不俗,举手投足间端方大度,可是她喝醉了又哭了一场,头晕得很,怎么也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觉得他的怀抱十分坚定,便放心地依在他怀里。男子见她如此,叹气道:"姑娘,你的同伴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男子这话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之处,她猛地摇摇头,嚷道:"我没有同伴!连我妹妹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
男子又无奈又好笑,再问道:"你是哪家小姐?我送你回府。"
宝蟾又嚷道:"我不回府!我今天打扮了许久才出来的,都没有人看我一眼,我不回去。"
男子见她醉话连篇,想来不是立刻便能苏醒,便对对面坐着的翰林院大学士文湘、御林军统领丁俊山道:"两位,不如今日便议到这里,改日再请二位到我府上详谈。"
这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景顺郡王。文湘和丁俊山面面相觑,但见宝蟾醉得厉害,景顺又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只好点头道:"下回再议。"
文湘和丁俊山先后出了房门,雅间里只剩下景顺和宝蟾二人。景顺和宝蟾以往虽然打过几次照面,但一来两人从未面对面说过话,二来宝蟾今日化妆是揣度着帝昙的喜好,与平时大不一样,景顺只觉得她眼熟,却想不起她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郡王正妃梁氏怀孕已六七月,景顺正值盛年,如今突然抱着一个温香软玉在怀,面带桃花色,娇喘细细,柔若无骨,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宝蟾醉得厉害,只觉得天旋地转,手紧紧地抓住景顺的领口,景顺的衣服被她抓得歪了,露出了胸膛。景顺只觉得她柔柔的喘息一阵一阵地喷在他的胸前,一时热一时凉,早已忍受不住,索性将她打横抱了,大步走出雅间。
小二端着醒酒汤正在上楼,看见这番景色,惊得呆立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景顺只是简短地说道:"房间。"
醉风楼的小二还算有眼力见,连忙放下醒酒汤,一溜烟地在前方带路,来到一间高雅客房门口,为景顺打开房门。景顺抱着宝蟾进了门,反脚将门踢上。
景顺将宝蟾放在床上,几下便除了自己的外衣和腰带,又伸手去扯宝蟾的裙带。宝蟾似有感应,低低地哼了一声,却靠得他更近,双臂去环他的脖子。
床上大红色的鸾帐被撕成一片片,桃红色的丝绸被褥里,两人尽情纠缠,香汗淋漓。
天色渐渐晚下来,房中若有若无的燃情香浮动在空中,晦暗的天色里,看不到彼此的脸,只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结实凸起的肌肉,柔嫩光滑的肌肤,在浓浓的黑暗里,更刺激起了抚触的快感。
两人纠缠至半夜,景顺自然是心满意足,宝蟾也从悠长好梦中醒来,趴在景顺胸口,轻声笑道:"是不是该回去了?"
景顺大笑三声:"再来一次罢。"
子时三刻,景顺郡王的马车缓缓驶到薛府门口停下,宝蟾羞红着脸从马车上下来,景顺只从车里露出半个脸来:"宝蟾,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宝蟾嗤笑道:"还下一次呢?今夜这个时辰回来,我都不敢敲门,怕吵醒了素玉,不知如何跟她解释才好。"宝蟾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承玺只比她早半个时辰回到薛府,一样是心虚得不敢敲门,只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