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了一小杯药酒放在地上,把坛子封好放回了原位。他拿起药酒走过去,侧坐在床边,伸掀起慕子蓉的衣服,再次按了按她腰部的痛处,确认道:“是这吗?”
“对,就是这。”
潇良手沾了些药酒,用力的在她的痛处来回擦着,雪白的皮肤瞬间通红了起来。
“啊!痛痛痛……轻点轻点。”慕子蓉痛得尖叫了起来,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让她难以承受得了。
被慕子蓉这么一叫,潇良立马减轻了力度。
“我想这应该不是扭到了,可能是在生木真的时候,月子没做好,落下的毛病。”慕子蓉忍着疼痛说道。
她生完潇木真没几天就下床走动,给孩子们洗澡、做饭、做做家务之类的,有可能是在那时落下了病根,随着年龄的增长,毛病也跟着浮现了出来。
“我那时就叫你好好歇着,不要乱走动,你不听,现在好了,惹上毛病了吧!”
那时,潇良一天叮嘱了她好几次,要她在床上好好歇着,可她就是不听。
“我就是歇不住,感觉在床上躺着什么活都没干就浑身发痒。”
“你呀!就一劳碌命,以后家里的活尽量扔给他们做,他们也长大了,是时候帮忙干活了。”
“嗯,你不也一样,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嘛?以后那些比较重的东西就让木风木云他们挑,你别太勉强自己了。”
“哎!年纪越大身体状况就越差,什么毛病也跟着来了。”
“可不是嘛!”慕子蓉说着,突然想起了件事,问道:“良,三叔的新屋建好得怎样了,你看,木黎她们俩姐妹也快是个黄花姑娘了,再这样跟木风他们住在一间屋子,恐怕不太好,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我想把三叔那间屋子要回来,给她们姐妹俩个住,你看怎样?”
潇良闻言,沉思了一小会,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两个姑娘家跟几个男孩睡在同间屋子确实有些不妥。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改天有空我去他家问问。”
擦好了之后,潇良扭身把没用完的药酒放在凳子上,转过身来,说道:“子蓉,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建新屋了,以后人口越来越多,这屋子根本就住不了,你说呢?”
“要建也是再过几年,等木风木云到了成亲的年纪再建,现在就将就着住吧!再说了,想建一座大宅需要很大的一笔钱,以我们现在这种经济状况,也就只能建座瓦屋。”
“说得也是,趁这几年我得好好的把果园打理好,挣一大笔钱,建一座大宅,到时咱们一家人就坐在后院里赏花,晒晒太阳,看着咱们的孙子外甥玩耍,这种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呵呵……!是啊!”
“你肚子应该饿了吧!走,我扶你到那边吃饭。”
“嗯!”
慕子蓉缓慢的坐起身下床,潇良扶着她走到桌前,让她坐在凳子上。他把粥和菜移到她的面前,说道:“今天这粥是木黎煮的,虽然浓稠了些,也有股烟味,不过她肯自觉去做,这一点值得表扬的。”
“是我叫她做的,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什么都不会,还不如人家小芬呢!”
“唉!原来是你叫她的,我还以为是她自觉去做的呢!”
“你想多了。”
潇木言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偷的溜进了厨房,走到柴堆前伸手拿着干柴。正在洗完的潇木黎看到他拿干柴,不知道要干嘛?便开口问道:“喂,三哥,你拿柴干嘛?”
潇木言闻言,抱着柴转过身,小声的回道:“大哥他们要烧窑焖蕃薯,你要保密,不可以告诉爹和三娘,知道没?”
“焖蕃薯啊?我也要去。”
“嘘,你小点声,会被爹他们听见的。”
“哦哦!三哥,我也要去,算我一份。”
“不行,你要是去的话,又会跟木真干起来,而且大哥也说过,不能让你知道的。”
“那也是她先惹我的,好啊!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告诉爹娘,说你们在外面偷焖蕃薯吃。”
“哎!好吧,我带你去就是了。”
潇木言无奈的带着她来到了挖过的蕃薯地,潇木风小心翼翼的用泥块建窑子。
“大哥,这些柴够不够?”潇木言走到潇木风身旁,问道。
潇木风闻言,扭头看向他,看了看他手上的柴,回应道:“应该差不多了,不够再回去拿。”
“嗯,那我把柴放在这,”潇木言说着,将柴放在潇木风的旁边。
潇木黎走了过来,看到潇木风建这么大一个窑子,感到很吃惊,这得焖多少蕃薯啊?
“大哥,你建这么大个窑子,打算焖多少蕃薯啊?”
这个窑子的宽度有一个中洗衣盆那么大,要是全焖蕃薯的话,只够十个大人吃了。
潇木风听到她的声音,扭头看向她,停顿了一下,又看向潇木言,生气的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让她知道的嘛!你怎么还把她带来了。”
“大哥,我也不想带她来的,要是我不带她来,她就会将我们在这焖蕃薯的事,告诉爹和三娘他们。”潇木言无奈的回应道。
“唉!”潇木风叹了口气,看向潇木黎说道:“竟然来了就得帮忙,不然别想吃。”
“哦,大哥,要我帮忙做什么?”
“你跟木言去挖些蕃薯来,记住要挖那种红心的。”
“好!”
潇木黎应了一声,准备走到木言那边,谁料她脚不小心拌到窑子,哗啦!建好一半的窑子瞬间塌了下去。
潇木风看到自己建了半天的窑子瞬间塌了,气得把手中的泥块捏成了泥沙,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潇木黎见情况不妙撒腿跑了,而潇木言也跟着跑走了。
“奶奶的,说了不要带她来,不要带她来,现在好了,又得重新建了。”潇木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还可以用的泥块拿放到旁边重新建。
建这窑子不但要细心,还要有耐心,而且还要承受能力强,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在建或是烧窑的过程中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