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去吧!”慕子蓉掏出自己身上剩下的几文钱,伸手抓起少妇的手,把钱放在她的手上,然后,起身走开了。
等少妇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离开了,在场的所有人也纷纷走开了。
少妇单手抱着男孩,手撑石头地面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很是警惕的走向树林.
“二姐,你刚才就不应该给她钱,像她那种心毒的人,死了最好。”路上,慕欣然边走边不停的咒骂着。
“欣然!”慕子蓉扭头叫了她的名字一声,之后就没说什么了。
“对了,二姐,你怎么会出现在哪?还带着孩子。”慕欣然一边走着,一边摸着潇木黎的头,笑眯眯的问潇木黎:“好可爱哦!你叫什么名字呀?”
潇木黎看着慕欣然,大概几秒,害羞的低下头,不言,玩着小鸡崽子。
“我去绣品铺交绣品,打算领些工钱填补家用,谁知——算了,下两个月只好节省着用了。”那三两银子,是慕子蓉家两个月的生活费,之前为了医治潇良,把积蓄全花完了,好不容易挣了点钱,结果现在也没了。
“二姐,对不起!早知道会把你牵扯进来,我绝对不会去做那种事。”慕欣然知道刚才那笔钱是慕子蓉家两个月的生活费后,她心里感到十分愧疚。
“没事,下两个月节省些就可以了。”这不是节省不节省的问题,问题是慕子蓉家里米缸里的米,最多只能再撑一个月,之后全家大大小小就只有等着挨饿了,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她们在说什么呀?
走在一旁的柳晓青,听得一头雾水,一句也没听懂她们在说些什么?
“子蓉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呀?还有你旁边哪位漂亮姑娘是谁呀?”柳晓青忍不住,疑问道。
“她是我小妹,怎么?我俩长得不像吗?”慕子蓉看向柳晓青,指了指慕欣然回应道。
“你妹?亲生的?”柳晓青惊讶道。
“是啊!难道我俩长得不像?”
“呵,呵呵,确实很不像。”不管怎么看,柳晓青都觉得她们俩不像是亲姐妹。
“可能我比较像我爹,她比较像我娘吧!”慕子蓉是这么认为的,从小到大,有很多人都说她们俩长得不像,甚至还有人说她们不是亲姐妹。
“啊!”走在她们后面的徐梦,突然大叫一声,在场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纷纷回头看了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
“徐梦,你干啥,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我们呀?”柳晓青,轻拍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差点把她心脏吓出来了。
“不是,我是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徐梦边走向她们边说道。
“哪个女人?”柳晓青疑问道。
“就是刚才那个啊!”
“刚才那个,到底是哪个?”柳晓青刚才根本没去注意这些,根本不知道徐梦所指的那个女人是谁。
“姐姐,你指的可是刚才那个穿粉色衣裳的年轻姑娘?”慕欣然突然,插口道。因为她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就连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的,就是她。”徐梦说道。
“她怎么了吗?”慕子蓉疑问道。
“其实她是.”
..。
树林里,一间破庙内,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大概四五个人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的啃吃着白馒头,看他们的吃相,想必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进食了。
他们穿着破烂单薄,虽说现在是夏季,但是一到夜晚,天气突变,就会开始转凉,凭他们身上单薄的衣服,是挡不住这夜晚的寒风,抵抗力稍微差点的人,就很容易感染到风寒。
哈秋!
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光着膀子,双手抱膝,蹲在火堆前,冷得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还时不时的打喷嚏。
年轻姑娘“白香莲”靠坐在一角落里的墙壁,板着个脸,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妇(陆少芬)拿着个馒头,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白香莲看了陆少芬一眼,没说话,陆少芬把手中的馒头递到她面前,温柔的说道:“吃吧!你已经几天没进食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不吃。”说完,白香莲把头侧到另一边。
“香莲,你还是吃点吧!来。”陆少芬拿起白香莲白嫩的手,把馒头放在她的手上。
白香莲站起身,一怒之下把手中的馒头往肮脏的地面一扔,冲陆少芬大声的怒吼道:“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懂啊?”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白香莲身上,白香莲扭头看了看他们,然后,哭着跑出了破庙。
突然,一名年轻男子(白义华)站起身,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却掩盖不了他本身那种富贵人家的气质。他走到少妇面前,蹲下身子,轻拍了拍少妇的肩膀,安慰道:“嫂子,你别太往心里去,四妹她脾气就那样,过会就没事了。”
“义华,嫂子知道,你去看看香莲吧!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好!”白义华说着,转身走到他们那,停下脚步,说道:“二嫂,麻烦你帮我照顾下大嫂,我去找四妹。”
“好,你去吧!”周小凤答应道。
白义华对她笑了一下,快步的跑了出去。白香莲哭着跑到悬崖边,停下了脚步,她抬手随意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低头往下一看,什么也看不见,只见悬崖下被一层浓厚的雾笼罩着。
只要从这跳下去,或许就解脱了,不用再过这种靠蒙骗的生活了,真的累了。
想着,白香莲闭上了双眼,泪水在脸颊滑落,脑海里想着,竟然对这个世界已毫无留恋了,又何苦在这世上苟活。
昔日的.一切都随风而去了,再一次想起昔日与家人相聚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幸福!
“姑姑!”
“姑姑!”
“姑姑!”
想起与几个孩子玩耍时的画面,她嘴角微扬,过去终究是过去,已经无法再回到以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