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看到他这样自责自己,替潇木黎感到高兴,她交了个好朋友,同时也感到很不安。
“她已经回去了,就在刚才。”宝儿淡定的说道。
“唉!真的吗?”上官云海惊讶的问道。
“嗯!”
“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他放心的松了口气,宝儿就更加怀疑他对潇木黎的感情了,是朋友之间的友情,还是…
“呐!云海,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宝儿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干嘛突然这么严肃?”上官云海看他一脸严肃的神情,搞得他都有点紧张了起来:“问吧!是什么问题?”
“你…对潇木黎真的只有友情,没别的?”
“哎,什么嘛!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把我搞得那么紧张,我是真的对她没兴趣,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真的?”
“真的真的…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我怎么会跟你抢呢!”
“她还不是我的妻子。”宝儿羞涩的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上官云海虽说不会跟他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潇良家!
潇良手拿竹片条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潇木言,他抽了几口烟,缓慢的开口说道:“你呀!不是爹要打你,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整天玩也就算了,还要给家里添麻烦,你呀!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学乖,变乖呢?”
潇木言低着头抽泣着,没有出声。
“你一天到晚除了惹事,还会做什么?上次也是,把别人的菜园毁了,被别人吊在村里榕树上,吊了一天,你还不吸取教训,还要出去惹事,你是不是嫌我们家的脸丟得还不够干净是吧!啊!”
前阵子,潇木言跟村里一些小孩子在田园里玩耍,把几户人家的菜园给踩得乱七八糟的,被人当场抓到,还被吊在村子里的榕树上,要不是他们夫妻俩拉下脸替他求情,说不定他现在还在那吊着。
“还有……”潇良把他之前所惹的祸,大大小小全拉了出来,一一说给他听,让他知道自己到底给家里添了多少麻烦!
听到潇良把他之前做的那些糗事,全翻出来说了个遍,躲在被窝里的潇木风,忍不住偷笑出声来。
潇良听见笑声,扭过身二话不说,举起竹片条朝被子上挥去,啪,的一声打在被子上,潇木风吓得身子抖了一下,立马停止了笑意,害怕的缩着身子。
潇良对躲在被子里的潇木风,愤怒的说道:“不用笑,你也是一样,小的这样,大的也是,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看到潇良又开始发火了,他们一个个又装模作样了起来,看书的看书,玩狗的玩狗…
潇良回过头,看到他们一个个装模作样,懒懒散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他们三个,说道:“你们三也是一样,一个整天抱着本死书,学又学不出个“不”字来。”
潇木黎和潇木真听见这话,彼此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用笑,你们俩姐妹也一样,做姐姐没做姐姐的样,做妹妹没做妹妹的样,这么大个姑娘了,也不知道帮家里干活,你们这么赖,我看以后谁敢娶你们!”
潇良挨个挨个的把他们骂了个遍,深吐了口气,感觉心里舒畅多了。
厨房!
慕子蓉连提了几桶热水倒入浴桶里,放下木桶,拿起瓢舀水倒入锅中,大声喊道:“木真,木真…!”
“来了!”潇木真摸着狗崽子,听见慕子蓉的叫喊声,大声的回应了一句,起身跑出了屋子,来到了厨房,问道:“娘,什么事啊?”
“去,去拿衣服来洗澡,你刚才淋了雨,泡下热水去去风寒,顺便叫上你姐。”
“哦!”
潇木真应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边走向衣柜边对潇木黎,说道:“姐,娘叫你拿衣服洗澡了。”
说完,她随手拿出身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
潇木黎也拿了衣服随后来到了厨房,看到慕子蓉坐在灶口前,精神抖擞的哼着小曲,果然那只是骗她回来,所编出来的谎话。
她脱了衣服泡进了浴桶里,潇木真看到她头发油油、湿湿的,问道:“姐,你不洗头啊?你头发那么油!”
潇木黎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实很油,而且还湿湿的,可是她现在还不想洗,因为她昨天才刚洗过。
“过两天再洗,我昨天才洗了。”潇木黎搓着身子,回应道。
“啧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爱干净的人,晚上睡觉你离我远点。”
“呵呵,你现在不就见着了吗!”
…………
潇木真瞬间无语了。
单洞村!
徐小茜端着碗饭,边吃着边走出厨房,看到宝儿浑身湿答答的回来了,她嘴里咀嚼着饭菜,对他说道:“表哥,你回来啦!可以吃饭了。”
“嗯!”宝儿看了看她一眼,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边走向自己的屋子边对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话落,宝儿走进了自己的屋里,顺手关上了屋门。
徐小茜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感到很纳闷,表哥他怎么了?
宝儿洗完澡整个人扑在床上,翻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床顶,心里很是不安,总感觉上官云海对潇木黎的感情,似乎并非普通朋友之间的友情那么简单,也许他也深喜欢着潇木黎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又会选择谁?好想知道答案…但是万一……
宝儿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慕子蓉起床披了件衣服走出屋,天气转凉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盖好被子。想着她推门而入,来到了他们的床前,看到他们一个个的睡姿,她忍不住念叨了起来:“一个个都长这么大了,睡法还没变,还是这么的差。”
说完,她伸手把他们的脚、手轻拿放进了被子里,帮他们盖好被子后,吹灭桌上的油灯,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亮,屋外便响起了一阵阵响亮的锣鼓声,打破了宁静的早晨,一条长长的送殡队伍慢步的行走在前往村口的路上,锣鼓声中带着阵阵悲伤的嚎哭声和低沉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