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74400000026

第26章

我依稀记得那是1948年冬天的事情,那仗打得惨烈呀,昏天黑地。成片成片的尸体让我恶心,那些死人的魂魄都能飘回故乡吗?我不知道。在小日本投降的那阵,我想我该脱掉八路军军装,放下手中的武器,踏上漫长的道路,回湘江边上的雷公湾去寻找冯三同父女,如果冯三同还活着,我就给他养老送终,如果冯秋兰没有再婚,我就娶她为妻,和她白头偕老。那是我当时最淳朴的想法。我以为赶走日本鬼子后,天下就太平了,没有想到,战火又重新在这片多灾多难的大地上重新燃起,我还得继续战斗,我没有理由退缩,尽管我是多么的厌恶战争,多么不情愿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多么不希望做噩梦。血腥味从我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弥漫这个残酷的世界。

那个地方叫双堆集。解放军把黄维兵团的主力包围在了双堆集。解放军攻下了双堆集外围的大王庄。大王庄阵地坚固,地堡连着地地堡,壕沟连着壕沟,是双堆集的屏障,黄维见大王庄被解放军攻占,心痛得要死,下了死命令,要求十八军夺回大王庄。十八军派上了最精锐的部队,也是号称“老虎团”三十三团,向大王庄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大王庄在无数的炮弹的轰炸下变成了一片废墟。

上官雄接到了命令,增援死守大王庄的兄弟部队,务必要守住大王庄,不能让敌军夺回大王庄。上官雄命令孙德彪带着老虎团和直属营一起顶上去,孙德彪说,直属营留下,我们团上就可以了!上官雄吼道:“少废话,执行命令!”孙德标拗不过上官雄,只好带着老虎团和直属营顶了上去。孙德彪临行前,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叮嘱上官雄的警卫员洪大武:“小洪,你一定要给我记住,如果上官旅长要上,你一定要按住他!”洪大武说:“你放心吧,孙团长,我在上官旅长就在!”

被逼疯了的敌三十三团,竟然再度杀进了大王庄。三十三团在抗日战场,也是狠角色,是一支令日本鬼子胆寒的部队,所以,他们的“老虎团”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打鬼子凶狠的三十三团,打中国人同样也如狼似虎。他们在坦克的掩护下冲进了大王庄,和兄弟部队的一个营短兵相接,那个营的三连拼得一个不剩,营长哭喊道:“可惜我的三连呀!”他的眼睛都在淌血,而不是眼泪!

我们顶上去,直接就和敌军展开了肉搏!刺刀对刺刀,枪对枪绞杀在一起。我挥着鬼头刀,挑着凶狠的练,砍翻了一个又继续练!三十三团的兵真他娘的狠哪,他们打到最后一个人也毫不畏惧,喊叫着冲上来和你拼杀!我们打退了他们的一次进攻后,光我们连已经死伤大半。

三十三团又一次发动了攻击。

还是坦克在前面开道,他们冲进了村庄。

营长王胜利说:“弟兄们,给我打!”

顿时枪声大作。

子弹打光了,我们就扔手榴弹。

敌人纷纷倒下,我身边的战友也一个接一个地牺牲。

手榴弹扔光了,王胜利就吼叫着带领我们和敌人拼刺刀。我砍得双手都发麻了,一个敌军喊叫着朝我冲过来,一刺刀捅在了我的大腿上,我都没有痛感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挥起鬼头刀,将他的头从脖子上劈了下来,他的脖子上的断面上呼呼的往上喷着鲜血,倒在地上了,血还在喷射,我听到血吱吱地渗进泥土里的声音。

敌人的进攻又一次被打退了。

村庄被炸毁的房子里外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那些尸体都分不清你我了,混杂在一起。我在尸体堆里找到了营长王胜利的尸体,他的身上有十多个血洞洞,还在往外面冒着黏稠的血浆。

整个大王庄,血腥味浓郁得令人窒息。

是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是一个人,也要爬起来和敌人血战到底!

突然,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听清楚了,是直属营教导员周书清的声音。我朝他爬了过去,他的头上冒着鲜血,我撕了块布条,给他包扎上。他对我说:“麻子,我们直属营全都牺牲了吗?”我点了点头。这时,老虎团孙德彪团长浑身是血,带着几个人朝我们摸过来,他身上的血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我实在搞不清楚了。他对我和手下的几个人说:“你们还能动的人赶快去把所以受伤的人组织起来,和敌人拼到底,大王庄千万不能落到敌人的手里!”

此时,孙德彪团长已经带领我们和兄弟部队的剩余人员一起打退了敌人十多次的疯狂进攻了。

我们就分头去找人,随便把一些武器弹药收集在一起。

有一个伤员看上去年龄很小,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左鳃帮子被打烂了,他说不出话里,只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我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对他说:“忍忍,很快就会过去的,你忍忍!”我看着他痛苦地在我的怀里死去,我想,等打完仗,我一定要把死去的战友的尸体焚烧,让他们的魂魄可以回到故乡。可我这个想法竟然没有实现。

我们组织起来的伤员竟然只有三十多人。

我们依靠着断墙和一些可以藏身的地方准备迎接敌人的再次疯狂进攻。

孙德彪团长流下了眼泪,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说:“这他妈的打的什么仗呀,我们几个营的人马就剩下这些伤病员了!”

说完,他对我说:“麻子,你看看敌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此时的大王庄一片死寂。

我对孙团长说:“孙团长,还没有动静!”

他又对我说:“麻子,你去把那挺机枪给我搬过来!”

我把那挺机枪刚刚搬过来,炮火又朝村庄里轰过来,炮弹在死人堆里炸响,血肉横飞,我的脸上头上溅满了肉沫沫。我来不及擦掉脸上的肉沫沫,敌人又叫嚣着朝村庄里扑过来!孙德彪说:“狗日的三十三团,还真他妈的能打呀!怎么打不完的呀,还有那么多人!狗日的,来吧,只要有我孙德彪在,你们就休想夺回大王庄!”

说着,他就抱起机枪,朝靠近的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扫射。

子弹呼啸着朝我们飞过来。我身边的一个战友的头被一梭子子弹打掉了半个,脑浆子喷了我一脸,我疯狂了,抡起鬼头刀就冲了出去,和迎面冲过来的敌人绞杀在一起。

我的喉咙里冒着火,我已经喊不出声,只是机械地拼杀。我看到孙团长扔掉了手中的机枪,抓起一支步枪,也和敌人拼起了刺刀。敌我双方都杀红了眼,都不愿意放弃,这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哪!直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我们这三十几个伤员面对数倍于我的敌人,能够拼杀多久?眼看全部拼光了,上官雄带着警卫排和旅机关的人员数十个人杀将过来。

孙德彪边和敌人拼杀,边向上官雄靠近。他对洪大武怒吼:“洪大武,你他妈的怎么不摁住旅长,如果旅长有什么闪失,我活劈了你!”洪大武在上官雄的旁边和敌人拼杀,根本就没有理会孙德彪的话。孙德彪对我大声说:“麻子,你过去,和洪大武一起保护好旅长!”

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我还是杀开一条血路,冲到了上官雄的旁边,挡住了冲过来的几个敌人。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听上官雄说:“土狗,我们终于在一起并肩杀敌了哇!”他挥舞着鬼头刀,还是像当年那么神勇,此时的上官雄不是那个变得书生气了的旅长上官雄,还是当年在松毛岭和我一起奋勇杀敌的上官雄。

这时,几个敌军怪叫着围住了洪大武,上官雄冲过去企图给洪大武解围,他还没有靠近洪大武,洪大武就被前后的两把刺刀刺中,一把刺刀刺在了他的胸膛上,一把刺刀插进了他的腰间,他倒在了淌着鲜血的地上。几个敌人又把上官雄团团围住,上官雄左劈右砍,一口气劈翻了两个敌人。他后面的一个敌人趁机挺着刺刀朝他的后心捅过去,我一看不好,冲过去挡住了那一刺刀,刺刀插进了我的胸膛,我实在没有力气了,眼睛一黑扑倒在地上的尸体上,我的呼吸被浓得发黏的血腥味堵住了……

我在一个黑暗的洞穴里艰难地爬行,胡天黑地哇!洞穴里被血水泡烂的尸体阻挡着我的去路,我何时才能爬到洞口,看到光明。洞穴深处传来阴森森的声音:“麻子,你已经死了,不要再往外爬了,怎么爬也没有用的,你和我一样,已经沉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和我说话的人是谁?是上官明?是张宗福?是杨森?是宋其贵?可我怎么看不到他们,我要是死了,我一定能够看到他们,他们会在地狱里等我!我瘫倒在血水里,腥臭的血水呛进了我的鼻子嘴巴,进入了我的气管和喉咙,直达我的肺叶和胃,我狂烈地咳嗽,咳得眼冒金星!我的胸口疼痛极了,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挖我的心。我仿佛听到有人进入洞穴的声音。他们是谁?我用力把头从血水里抬起来,说:“你们是谁?”他们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在腥臭的血水味中辨别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那是野草和阳光以及江水混杂在一起的清甜味儿,难道是秋兰,难道是冯三同老爹?只有秋兰身上才有那样的气味,我忘不了,就是下地狱了也忘不了。我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无论我怎么喊,他们都听不到我的声音。我感觉他们就从我的身边一晃而过,无视我的存在,我企图伸出手,在黑暗中抓住他们,可怎么也抓不住。他们渐渐远去,他们每远离我一步,我的心就颤抖一下,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洞穴的尽头后,我就变得绝望了!我在黑暗的洞穴里野狼般嚎叫,我凄厉的嚎叫声在穿越漫长的岁月……

朦胧中,我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他醒了,他醒了!上官,麻子醒了!”

这是谁的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女人的声音很甜美,甜美得发腻,这不是秋兰的声音,不是!我在一种焦渴疼痛的状态中渐渐有了知觉,我睁开了眼。我竟然第一眼看到的是章文晴的脸,那是一张激动得不知是喜还是悲的脸,那明亮秀美的眼睛里淌下了清亮的泪水,在她白皙的脸上冲出两条清亮的小河。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一直都躲着我鄙视我的女人。我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粗糙的手掌,我知道,那是我兄弟上官雄的手。我的手微微颤抖,我感觉到了我兄弟上官雄的体温。

“我在哪里?”我说。

“野战军医院。”上官雄答。

“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伤都没有。”

“洪大武呢?”

“他没有你的运气好,牺牲了!”

“他是一条汉子!”

“是个好同志!他死前还经常在我面前说,要和你比试枪法,他不服你!”

“我知道!孙团长呢?”

“他和你一样,受了重伤,在另外一个病房里躺着呢,他应该没事了,你放心。”

“我的刀呢?”

“给你收着呢,我还记着胡三德师傅的话,刀在人在!”

“刀在人在!”

“……”

和上官雄说话时,我一直闭着眼睛。上官雄后来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对流泪的章文晴说:“文晴,土狗没事了,你先出去吧,看能不能弄点鸡汤什么的,给土狗补充点营养。”

章文晴也十分知趣,听了上官雄的话后就走了。走时,还和我说了一句话:“麻子,你好好养伤。”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睁开了眼睛,和上官雄对视着。他的眼睛里流动着复杂的波光,有负疚,有感激,有温情,有焦虑……就是没有居高临下的威严,这是我的目光能够和他的眼睛对视的最起码的基础。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手,还在温暖着我。我们就那样默默地对视着,良久。

不久,上官雄带着部队南下了。他走时没有来和我告别,只是让他的新警卫员给我送来了一箱猪肉罐头和我的那把鬼头刀,我知道,那一定是双堆集战事中缴获的战利品。大王庄那一仗,我浑身上下受了十多处伤,最厉害的就是我替上官雄挨的那一刺刀,如果那插进我胸膛的刺刀偏离了心脏半公分,我当场就去见阎王了。

我们一个大病房里住着十几个伤病员,臭气熏天。我们这些伤病员都来自各个部队,其他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当上官雄的警卫员把那一箱猪肉罐头搬进来放在我病床边上时,那些伤病员的目光就黏在了罐头箱子上面。那时候的物质十分奇缺,我们重伤员喝的都是稀得可以见底的小米粥,不要说罐头了。

他们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个满脸麻子的老兵是什么人呀,还有人给他送猪肉罐头,奶奶的,来头不小呀,一送就送一箱!”

“是呀,他怎么能搞特殊化,我们营长躺在病床上也没有人送罐头!”

“靠,不要说营长了,三号病房躺着的那个老虎团的团长也没这个待遇呀!见鬼了!”

“这个家伙可能是来看他的那个当官的大舅子吧!”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侧过脸,沙哑着嗓子朝那伤病员大吼道:“你他娘的才是大舅子!”

我吼完就剧烈咳嗽起来,伤口被扯得无比疼痛,血一个劲地往脑门子里冒。这时,走进来一个矮个子大眼睛的小护士,她威风凛凛声音洪亮地说:“你们吵什么吵,是不是吃得太饱了!”那些伤病员见到他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个个老实下来,这个小护士叫朱秀玲,她虽然个子矮小,脾气可大了,而且有让伤病员们服帖的一套,这些在枪林弹雨里出生入死的兵油子也怕他三分。

张秀玲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你也是的,自己的伤明明那么重,还吼叫什么呀!你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伤愈出院,还是老实点静养吧!那么多刺刀捅进你身体你都受得了,病友们说你几句就受不了了!”

说实在话,我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娘们!

好男不和女斗,我闭上了眼睛,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要让自己的伤尽快好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难以忍受医院的味道!

朱秀玲的目光落在了那箱猪肉罐头上面:“哟,还真搞特殊化呀,怪不得脾气那么大!”

我无语,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那些伤病员听了朱秀玲的话后,一个个鬼鬼地窃笑起来,那种笑让我听起来是那么的猥琐。我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烈火,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会如此之大。在战场上,这些人都是我同一战壕里的弟兄!朱秀玲说完,就走出了病房。疼痛和莫名其妙的愤怒让我的脸扭曲,也许大家见我如此痛苦状,也就不说什么了,病房寂静下来。

送饭的人来后,我留下了两罐猪肉罐头,其他全部让他拿走了,我说把罐头全部打开,烩一锅菜,晚饭时分给大家吃了吧,留在这里也是祸害。我这个举动,让同病房的伤病员目瞪口呆。

他们也对我刮目相看,没有再说我什么,而且对我也关心起来。

同类推荐
  • 百万英镑

    百万英镑

    《百万英镑》写一个穷困潦倒的办事员美国小伙子亨利·亚当斯在伦敦的一次奇遇。伦敦的两位富翁兄弟打赌,把一张无法兑现的百万大钞借给亨利,看他在一个月内如何收场。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亨利不仅没有饿死或被捕,反倒成了富翁,并且赢得了一位漂亮小姐的芳心。本书以其略带夸张的艺术手法再现大师小说中讽刺与幽默,揭露了社会中的拜金主义思想,是马·吐温作品中不可忽略的重要作品。
  • 小小说30年精华本

    小小说30年精华本

    杨晓敏编著的《小小说30年: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120篇小小说(精华本)》筛选名家精粹,博采众长,以一个个小镜头折射出生活的本质及人物的精神世界,情节一波三折,起伏跌宕,发人深省。一个画面,一声赞叹,一番对话,人物内心的一颤动,凝聚创作契机,藏而不露,委婉含蓄,可谓“借一斑而窥全豹,以一目传尽精神”。找一个安静的午后,一杯清茶,听花开的声音,品《小小说30年: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120篇小小说(精华本)》中的真情流露,人生百味。小故事,大性情。
  • 李氏家族

    李氏家族

    这是一部引起读者关注的长篇小说。它全景式、多侧面地描绘了一个家族繁衍发展的兴衰史。在李氏家族的发展历史上,有闯皇城、告御状的男子汉;有心黑手辣、精明干练的少奶奶;有苦读三载、一举成名的新科状元;有万贯家财、可号动九州十三县的亏帮头子……生活在改革大潮的李氏后人中,有飞黄腾达的市长,为富不任的经理、醉生梦死的情人、离婚不归的媳妇……历史和现实的强大反差,祖先和后代的不同人物命运,构成了一幅幅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
  • 抢单

    抢单

    肖冠男们以女人的身份游离在这个社会中,可这个“女人”的概念纯粹是相对于男人而言的。她们周旋在那些有钱的男人中,因为那是她们的工作。平常要去见客户,到处跑跑颠颠的,苦点累点没关系。只要有业绩,佣金就是最好的补偿。她们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真正的感情......
  • 异能少女宠物馆

    异能少女宠物馆

    南风语2014年华丽转型,首度挑战悬疑治愈向少女小说,用温情欢脱的手法讲述了一个感动人心而又跌宕起伏的故事,文风幽默,人物形象俏皮生动深入人心,是一本绝对值得一看的少女读物,精彩不容错过!
热门推荐
  • 唯一实验

    唯一实验

    假如末日来临,我们该怎么办?————————在地狱中坚强前行?拥抱黑暗,追逐光明?不。当然是关紧房门,两耳不闻窗外事!东绵这人。除了真实,别的优点没有。比鸡还弱,却又比神还强。
  • 战兽斗天

    战兽斗天

    仙道天才遭师门陷害,万劫不复之地竟开启上古神魔传承,吸魂骨,练神体,执掌诸天圣法,成就万界最强...平定九州八荒,征战神魔世界,且看修罗出世,血洗人间。
  • 我不想当妖魔鬼怪

    我不想当妖魔鬼怪

    “林大师,这是神兽凤凰,您施展血脉掠夺让我们见识一下怎么样?“林方远一挥手一道白光笼罩了凤凰。半晌,林方远长叹道,看来是失败了。众人追问,真的吗?林方远跺了跺脚,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吗?众人盯着林方远已经变成凤爪的左腿,陷入了沉默。这真不是个妖魔鬼怪吗......
  • 魔帝宠妻:逆天神医病小姐

    魔帝宠妻:逆天神医病小姐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顶级中药医师,一枚银针,即可救人,也可杀人;医物毒物,信手拈来。一夕穿越,成为丞相府嫡大小姐,天生体弱,不能修习灵力。明面上,她是人人唾弃的废物病秧子;暗地里,她是闻名天下的素手医仙。从此,扮猪吃老虎,不易乐乎!!然而,某一日,某妖异男子上门求诊。“何病?”“相思病。”“心病需心药医,找你所爱之人即可解。”“她不认我。”“那就扑上去抱住,吻一个,再来霸王硬上弓。”某男眼睛一亮,立马扑上去抱住某女来一个深情KISS。某女大怒:“你干什么?”“娘子不是叫为夫霸王硬上弓吗?”“……”
  • 团宠妹妹她马甲又轰动世界了

    团宠妹妹她马甲又轰动世界了

    洛霄霄作为洛家三代唯一一位女孩,在刚出生洛家,就成为了团宠。大哥日常霸总的拿出一堆卡摆洛霄霄面前:“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拿去刷。”二哥日常戏精+影帝:“霄霄是不是不爱哥哥了,哥哥好难过啊,哥哥想把你做成标本收藏,哥哥教你演戏啊。”三哥叼着糖手里拿着手机嚣张道:“就这游戏?没一个能打的!来霄霄,哥哥带你打游戏~”四哥优雅的坐在钢琴边抬头笑道:“霄霄对什么乐器感兴趣?我教你。”五哥扛着棒子脚翘着二郎腿肆意:“谁敢欺负我妹妹啊,走,我帮你揍他去!”六哥扶了扶眼镜,手里的笔一转:“嗯?哪道题有问题,过来,我教你。”洛霄霄:啊这……我真的不是想把你们的技能全学会的……于是,京城都知道了,惹谁都不能惹洛家七小姐然鹅,特殊圈子里的人却嗤之以鼻没想到特殊圈子顶端部:“给我们把态度放客气点!这可是我们的小祖宗!”目睹全过程者:这尼玛满级的人怎么玩?怎么玩?————————————【马甲+团宠+女强】作者脑洞较大,思维跳跃,剧情走向不定,无大纲,剧情全凭心情作者猛男作者猛男作者猛男
  • 剑脊

    剑脊

    注:本书偏玄幻,非正统无限流,入坑需谨慎。 萌新主神开局翻车?!无限流成了穿越流?!哪有这么简单!!!刚刚被拉入轮回空间的林尘星心里有句话非常想讲,但却不得不憋着!
  • 佛说安宅陀罗尼咒经

    佛说安宅陀罗尼咒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最后一个阴阳真人

    最后一个阴阳真人

    简介:神秘东北老墓,诡异无比的司马懿墓,神奇的天地十大灵器,九世童子,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一生充满了惊奇,惊奇背后却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出生丧母,幼年丧父,爷爷也因此而去。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这些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长生不老是否真的能实现……
  • 惊艳了时光的温柔

    惊艳了时光的温柔

    来自江东市市一中的江暮年,他的名字有多好听,他就有多温柔,惊艳了时光的温柔,偏偏因为那惊鸿一瞥,就沦陷了。论现到温情的蛊里面去了.从此温情,江暮年出入成双
  • 子安于夏

    子安于夏

    这是陈子安与江小夏的故事,青春、爱情、成长、生活,我在他们身上看到过我的影子,所以终于决定把他们写出来,就好像自己再活了一次。初次创作,还望各位看官海涵,并恳求大家指出不足,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