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迎娶琴寒入宫,当夜宿在了潇湘宫。后来,轩辕凌出现在后宫的次数多了起来。虽然只是到各宫坐坐,总好过终日里见不到他强的多。再后来,轩辕凌每日都会到后宫走走,多数时候是去潇湘宫陪着琴寒看书,偶尔也会去其他妃嫔处喝杯茶,吃些点心。
妃嫔们虽然嫉妒琴寒得宠,怎奈她终日里只待在潇湘宫,为人低调,并不恃宠而骄,也不曾去害过别人。别人也拿捏不到琴寒的把柄,后宫的人对她无可奈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还是一样过下去了。
月司澄突然反叛,她们这些对琴寒有所了解的人都以为琴寒会因为月司澄的缘故在圣宠优渥时一朝潦倒,与她们这些只留下嫉妒心的人一样,在后宫这座阴暗晦涩的宫殿里度过自己困苦孤独的后半生,让羡慕嫉妒扭曲了自己单纯的内心。
在轩辕凌下令封了潇湘宫时,她们是有多高兴。琴寒出宫,她们认为是月司澄之事事发,牵连了琴寒,轩辕凌定然是要将琴寒与月司澄双双处决,以解心中怒气。
谁料,轩辕凌却带了琴寒回来。如今,又在她们面前表演了这样一场极具讽刺意味的郎情妾意的画面,任她们再能遮掩自己的心思,此时也是满眼的嫉妒与恨意。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遮住满腹辛酸泪,笑脸盈盈的进了寝殿:“琴妃妹妹总算醒了。你这一病可算把大家急坏了。这不,大早上的,贤妃与静妃就邀了本宫来潇湘宫探望你。如今醒了,大家也都放心了。”
琴寒没想到皇后会屈尊降贵,到潇湘宫来探望她,一时有些尴尬,忙从轩辕凌怀里出来,靠在床头,敷衍地笑笑:“臣妾位份卑微,怎敢劳烦皇后娘娘与两位姐姐大架。”
“咱们都是姐妹,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妹妹再说这话,可是要折煞我们这些虚长了几岁的姐姐了。”贤妃随后笑道。
静妃也是个不甘落后的,急忙附和:“就是就是。咱们皇上可是心疼妹妹的紧,妹妹可要注意身子才好。”
皇后一脸微笑,眼中却是狠疠地阴霾:“琴妃身子刚好,好在皇上在这里照应着。臣妾也已着内务府备了上好的千年人参来为琴妃补身子。想来过不了几日琴妃身子定可痊愈。”
轩辕凌眼中闪过赞誉之色:“皇后费心了。”
“臣妾治理六宫多年,照顾嫔妃是臣妾的分内之事,算不得费心。倒是皇上,也该多注意龙体才好。”皇后说话分寸拿捏的正到好处,即提醒了众人自己皇后的身份,又表现出了自己的温柔贤淑,尽职尽责。
贤妃脾性耿直些,听到皇后的话语,忍不住瘪了下嘴唇,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一旁的静妃生怕这一幕被别人看了去,惹怒皇后,她们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她只好轻轻踹了贤妃一脚,以做警醒。
轩辕凌坐在床榻旁,把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他却毫不在乎地低头替琴寒塞着被角。
后宫是他的后宫,这里每日发生了什么,大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清清楚楚。他不多加过问,只是觉得后宫之争,历朝历代都有,只要不太过分,随她们闹去就是了。反正再怎么闹,也闹不出这紫禁城去。
皇后像是有所察觉,回头看去,见贤静二妃并无异样,以为是自己这几日睡眠不好,才变得有些疑神疑鬼。
岁月不饶人,皇后已是三十五六的年纪,若非平日里多加保养,脸上早该被细纹布满了。最近几****失眠的厉害。尤其是昨夜,本该宿在凤坤宫的轩辕凌只坐了片刻就匆匆离去。起初她以为是政务繁忙,他脱不开身。到了下半夜,潇湘宫这边闹得沸沸扬扬,她才知道轩辕凌来了潇湘宫,守了昏迷的琴寒整整一夜,她就更加难以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