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薄雾的清晨,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少女在花园里采集着新鲜的花瓣,还不忘拿起一朵在鼻尖闻了闻,蒙胧之间,少女可爱的身影来回穿梭在花园里,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盈儿?盈儿……”屋内一软软的声音唤道。
“哎,来了,小姐”少女快速的提起花篮向屋内走去,雾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粉红的脸蛋扬满了笑容。少女来到屋内,见床上一少女正准备起床,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小跑过去扶起床上的少女,只见这名少女脸色苍白,还不时传来咳嗽声,长发随意披散在身上,看起来却有一种病态之美。
“小姐,今日似乎更严重了,要不咱们今天就不练了?公子一定会答应的。”盈儿扶着铭心软棉棉的身子担心的道。
“盈儿多嘴!不许把我生病的事告诉公子,否则我必罚之!”铭心轻咳道。
“可是小姐,你这身子……”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下个月就是皇上给东方无仇选妃之日,如果我要是再练不好这惊鸿舞,怎么去竟选?”铭心虚弱的道,刚想下床穿衣,却又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盈儿扶住铭心倒下的身子急急的喊道
“来人哪!来人哪!小姐晕倒了,快来人啊!”盈儿急忙朝外唤人道。
一群小厮丫环全部涌了进来,盈儿边吩咐人去请大夫,又吩咐了人去请任公子,好一阵忙活。
“大夫:怎么样了?”任千秋在旁边问道。
只见大夫一手把着铭心的脉,一和摸着他的胡须,又沉思了一会才道:“小姐只是身子太虚,又过度操劳,现在有些风寒,老夫这就去给她开两副药,好生给她调理调理,这段时间就让她好生静养吧!”
“那就有劳大夫了,盈儿你让人随大夫拿药去!”
“是!大夫这边请!”盈儿轻轻道。
任千秋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铭心,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想起她以前在红湘轩时,虽然总是板着一张脸,几乎没有什么笑容,但是最起码脸色却是健康红润的,而现在自己才赎她出来半年,却将她养成了病西施的模样……莫名的,他的心揪了起来一般。
“爹……爹……你不要走,不要丢下铭儿!铭儿已经没有娘了,不能再没有爹了,爹……爹……铭儿答应你,以后……以后再也不与那谨宁见面便是了,求求你!爹……爹……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人!爹……爹……”铭心满头大汗的梦语着。任千秋抓着她的手,轻轻的说道:“铭儿别怕!我在这里,别怕啊!”
“爹……爹……,不要杀我爹,求求你,不要杀我爹!你要什么都可以,凝血玉,给你便是,求求你,不要杀我爹!宁郎!不,谨宁!我求求你!你不要……不要杀我爹……呜呜……”
任千秋知她是深陷梦魇,只得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一只手拿着手帕给她擦试着额上的冷汗,口里轻唤道:“铭儿不怕,有我在这里,以后便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此时的任千秋并不知道,眼前的铭心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皱一下眉,都能牵动他的心思。
“爹……爹……”铭心依然没有醒过来,任千秋抓着她的手,喃喃的道:“可怜的铭儿,以前你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任千秋用手拔开铭心额前汗湿的刘海,继续道:“不管你以前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以后只要有我在,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铭心梦见了爹,还在以前的王家大院里,自己还像以前一样,在爹爹的爱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着。这天爹爹手拿着凝血玉,告诉她,这是她们家的传家宝,这里面隐藏着惊天的秘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保护好它,千万不要弄丢了,若有一天,能遇见手持相同玉者,那便是她命中之人了,正在她伸手接过玉时,却有人拿刀捅进了爹爹的心窝……,她吓的惊叫,却看见那人伸手过来抢她的凝血玉,她吓得死命卷曲着身体,死死护着手中的凝血玉,只见那人阴冷的笑着,口里却叫道:“清儿:乖,我是宁郎啊!乖,把凝血玉给我!”铭心摇着头,这才看清楚,拿刀的人是她的宁郎,此时正一步一步的向逼来!“不!你不是宁郎!你不是!”
“乖!我是谨宁!你把凝血玉给我,我带你去宝藏,然后让你做我的新娘!”
看着刀尖上滴下的血水,爹爹在后面虚弱的叫道:“清儿不要!”此时谨宁却又回过头去又捅了爹爹一刀……
“不要……”铭心凄厉的尖叫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