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这样各怀心事,待酒过三旬之时,铭心突然借机向任千秋靠过去,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却什么话都不说,任千秋被她突然的投怀送抱吓了一大跳,难道是他喝醉了,她那么一个刚烈的女子怎么会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而更难堪的是东方无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有些对眼的姑娘会是如此,愣了片刻之后端起杯中的酒,一口喝干之后,站起身来对任千秋一抱拳道:“任兄,本王就不陪了,你尽兴!”说完不等任千秋说话便大步朝楼下走去。待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任千秋才缓过神来,眼前是美人入怀,但他却心里充满了疑惑?
铭心的心在滴血,为自己的人格。
任千秋将铭心抱起,然后径直走向她的房间。推门进屋之际,盈儿追了上来,在任千秋入内房之际伸手拦住了他的路道:“多谢任公子送我家小姐回屋,就交给我吧,免得累了您的手。”
“不碍事,姑娘这点重量,我还能沉受!”说完绕过盈儿正欲入内,却不想盈儿又追了上来,道:“还是不麻烦公子了,我来就好了!”
任千秋看着盈儿,眼神里有了一丝微怒,但一看盈儿那坚定的眼神,知她也是护主心切,便不想与她计较,于是又绕过她,只是这次他加快了脚步,在盈儿还没有追上来之前把铭心放到了床上,然后再帮她盖上被子,正要转身,不料铭心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半睁着眼幽幽的道:“不要走……”任千秋以为她在说梦话,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甚是不忍,于是侧身坐在床沿,替她掖了掖被子,但铭心似乎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便道:“见你今日有些奇怪,知你心底一定有事,不妨说来听听!”
“你不会明白……”铭心半醉半醒的道。
“你若不说,别人又怎会明白?”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谨宁!”
“报仇?”
“对!杀了他!为我父亲,为我王家一百多口人报仇!”铭心继续喃喃道。
“谨宁是谁?”
“吴熊……”
“好!这事我来办!你好生休息。”
然后再转过身来,盈儿也恰巧追了上来,当看到他做的这一切之后,便不好意思起来道:“任公子……”
“你家小姐这是喝醉了,你给她倒杯热茶吧。”
“……”
说完任千秋朝门口大步走去。
盈儿在目送他离开之后,转过身来想要看看铭心怎么样了,却发现她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盈儿吓了一大跳,因为铭心的眼眶里还含着眼泪。
没错,她是有心想要勾引任千秋,她想借他之力查出谨宁的下落,不然凭她一个女子,身单力薄,就算知道了谨宁的下落,也谓见的能奈何得了他,她以为任千秋只是一个色急之徒,只是没想到自己送上门去,别人却不想要……
她难过,不是因为任千秋没有上勾,而是因为自己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还拿什么去为爹爹报仇?但是心里却又偷偷的窃喜着,因为自己还没有失去最后的尊严。
东方无仇离开房间以后,正准备下楼,却不料与莺儿撞了个满怀,莺儿正准备发火,抬头却不料是如此俊美的一个男人,以她的眼光,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但她却装着并不认识他,于是轻嗔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撞的我骨头都快散了。”说完还故意扭了扭自己那纤长的脖子和自己那水蛇一般的腰,样子妩媚又妖娆。
东方无仇只是客气的对着他抱了抱拳,道:“撞伤姑娘实在无心,也不知姑娘有没有伤到那里?”
“我……”
“如果有伤到那里的话,一会儿我一定请扬州最好的大夫为姑娘诊治,本王现在有事,恕本王不奉陪了!”
“你……”
东方无仇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莺儿只得悻悻的上楼,心想有钱就不得了了吗?还不是经不起女人的诱惑!装什么,哼!
刚走到楼上经过铭心的房间时,本来有心想要偷看铭心在干嘛时,却不料刚把脸凑到门逢门就被打开了,而且任千秋正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呃……这……我……”
“莺儿姑娘真是好兴致,怎么?你还有这种偷听别人隐私的爱好?”任千秋几句话说的莺儿脸儿一阵红一阵白,正想张嘴反驳,任千秋已经越过她的身子朝楼下走去,于是莺儿又张口骂道:“今儿个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尽遇上这么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说完又一扭一摆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