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跟母亲出门买菜,期间见母亲乐呵呵的就知道心怀不轨:“妈!你别笑了!”
“哎呀我能不笑嘛!”母亲走到一旁的菜摊掂量起份量:“女儿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冉夏百口莫辩,只好跟在后头提着青菜:“行了别买了!已经够多啦!”
“去!”母亲嘟着嘴骂道:“我给我女婿吃有错吗?待会你别吃!”
“好好好!行行行!”冉夏也扯着嗓子喊道:“您自个儿买着去,我可是要回去补补觉了!”
“这丫头,别当妈不知道!”冉夏的母亲坏笑一下:“你俩可要注意安全哦!”
“哎呀!妈!”冉夏激动的想要疯掉:“你再这样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行啦!快点回去吧,妈多买些东西,可能会迟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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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亿
30。若如初见-惊魂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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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暴哥!”芋头好不容易拨通他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先别管这个!”丧暴从冉夏的床上坐起来:“奎哥有没有受伤?”
“奎哥很安全这个你不用担心!”芋头四下张望有没有可疑的人,然后轻声的对他说:“丧暴哥,阿彪放出金花,用五百万买你的人头,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五百万?”丧暴觉得自己稍微有些廉价:“老子的人头就值这个价?”
芋头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不是,你听我讲,是不是因为我剁了他一只手,他才要花五百万买我的人头?”
“这不废话么!当然是了!”
“那等于我的头跟他的手一样值钱!?”丧暴似乎跑题了:“特么的合着他阿彪的手镶金边的还是打了钻上去!?”
“我说丧暴哥,你是不是不怕死啊!?”芋头实在忍不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这样的问题!?”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安全,到时候有什么消息你立刻通知我。”丧暴挂完电话后听见敲门声,便警觉的靠到门后,由于冉夏家门没有猫眼,他只能将耳朵贴近,想听见些声响。可门外只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门锁似乎被什么东西扣住,在轻轻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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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冉夏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位妇女拦住:“这不是冉夏嘛!”
“李阿姨!”冉夏赶忙打声招呼:“这么巧啊!”
“没呢!刚想去买菜!”李阿姨展现了妇女特有的本质,见到冉夏开始嘘寒问暖:“哎呀,平日里总是邻里,可一见到才发现长这么大了!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没。没。”冉夏想起家里还躺着个犯人,赶忙让男朋友这个该死的念头烟消云散:“我还没呢!现在一心就想着工作,没那心思。”
“也是哦!”李阿姨有些惋惜:“年纪轻轻的是要以工作为主。不过嘛,恋爱还是要谈的呀!这样吧,我有个侄儿,刚从加拿大回来的,人长的那叫一个俊哟!来来来,我拿手机给你看看!”
冉夏此时无心恋战,只想回家看看丧暴在干什么:“李阿姨,真的不用了,我。”
“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李阿姨盛情难却:“我这侄儿叫阿文,在国外是学企业管理的,你看这小脸蛋,是不是很对你胃口呀?”
“是是是!”冉夏赶忙点头:“那个李阿姨呀!我妈刚才催我回家看看汤煲了没,我这。要是再不赶回去。怕。汤。那个。”
“哦哦哦!”李阿姨赶忙将手机收起:“小丫头不早说,你看我这火急火燎的,不着急啊,咱不着急!你赶紧回去看看汤!”
“行!那我赶紧走了,李阿姨您也慢点!”冉夏笑脸送走,转身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心想回去再从丧暴那套出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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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奎独自一人坐在电影院,也不知他从哪找的地方,虎珞市居然还有如此老旧的电影播放设备,此时大屏幕上正播放着马龙白兰度的《教父》,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而后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坐下,他便开口说道:“等你很久了。”
“刚处理完事情。”由于光线的问题,山奎背后只有一个黑影:“我要的东西呢?”
“出了点状况,可能得过几天。”此时电影里出现一句台词,山奎跟着念:“巨大的财富背后,都隐藏着邪恶。”
黑影沉默许久,然后起身准备走,却停顿在那许久,然后他对山奎说道:“就给你十二小时,没有货我就跟你的对手要了。”
山奎默不作声的点了根烟,轻声说道:“我用大半辈子学会了小心,现在我知道怎样才能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小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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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暴见实在躲不过,只能躲在门口干着急,他知道金花的消息肯定是收破烂那传出来的,只要一人知道,就等于道上的人全都知道了。可面对门另一边的敌人,他不清楚是普通的小偷还是想来偷袭他的人,两难的抉择下他选择躲进冉夏的床底。
就在他钻进床底后听见门被打开,丧暴从脚步声判断大约五六个人,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是当天清。
“快!”当天清催促手下们:“趁那两母女出去买菜,赶紧把这边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走!”
“老大!我们这不是抢劫么?”一个手下担心被人举报:“收账跟抢劫不是两码事么?”
当天清脱下自己的拖鞋,狠狠扣在他脑门上:“你蠢啊!我们放这么高利息的钱,不就是明抢么!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搜去!”
紧接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丧暴此时只能祈祷他们别掀床铺,不过一般来说掀床铺是必须的,所以丧暴只能将手伸到床头柜,希望能摸到些有用的东西:“我去。画眉笔。我再摸摸。布娃娃。充电器。梳子。指甲油又是什么鬼,当警察应该不能涂吧。嗯。玩具汽车又是什么东西。这妞家里又没个防身工具么!”
最后丧暴将作案工具锁定在闹钟身上,他自己都觉得武器太过孱弱,只能祈求对方不要乱来。
如果上帝说需要一扇窗,也许这个世界就会凭空出现一扇窗,但如果上帝需要让一个人死,从客观角度来说,人的忏悔是永久的,也许多到上帝都听不完。所以人类只有在死后才会珍惜自己的前程。
可惜死后才懂得珍惜并不是对所有人说的警语,因为有些人连死都不知道珍惜,所以任何事物的相对性也显得淋漓尽致。但不管别人如何思考,此时的丧暴,已经命悬一线。
“大哥,能拿的值钱东西都拿了!”丧暴听到这句话立马松了口气,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大门却再次打开。
当天清非常灵敏的靠在门后,只见冉夏进来发现几个混混站在一起,还没开口就被身后的当天清给抓住。丧暴心里尽管一百个不愿意,最终还是从床底爬了出来,用闹钟精准命中当天清的头部。
“哎呦我去!”当天清捂着头喊道:“什么鬼东西!?”
“你们几个瘪三对一个女人来什么劲!”丧****起一旁的板凳,冲过去奋力砸在一个混混的背上,板凳像是撞了石头,四分五裂,他赶忙踹开剩余的几个人,一把将冉夏往后拉:“有本事冲我来!”
“你.”当天清捂着头,看了半天才认出人:“丧暴?”
“就是我!怎么样!?”
当天清勉强站起,示意其中一个堵住门,其余人将他俩团团围住:“你怎么会在这?你跟这小妞什么关系?”
丧暴并不希望冉夏母女卷入这次事件当中,只好极力撇清:“这两个贱货欠我钱,我过来收钱怎么了?”
“哼哼,还真是一路人啊!”当天清说罢看了眼冉夏:“撞见这只大鱼,我看你那些小钱就不要了,你替我抓住丧暴,我再给你五万!”
冉夏并没说话,丧暴则一步步的往后退,希望能找个对自己有利的局面:“看来你也知道了啊!”
当天清笑着说:“你的人头值五百万,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看你的狗头倒是一文不值!”丧暴他们已经被逼入墙角,他只好后背贴前胸,这让冉夏有些不舒服。
“喂!虽然是关键时刻,但你能不能不要趁机吃我豆腐啊!”
丧暴无奈的说:“你以为我想吗?”
“上!”当天清一声令下,三个混混同时冲向前,两人抓住他的双手另一个直接抓住丧暴的头,就这样四人扭打成一团,冉夏见状抓住其中一个混混的中指,朝反向使劲掰去,疼的他捂着手跪倒在地。当天清知道冉夏功夫了得,掏出随身携带的蝴蝶刀,大喊道:“都别动!”
丧暴甩开剩余的两人后已经用去大半力气,更何况自己手臂的伤还限制了行动,他只好乖乖听话。
而当天清看了看窗外,笑着对丧暴说:“这里也不高,才七楼而已,你给我从这边跳下去!”
“跳下去!”丧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想让我死啊!”
“金花说只要你的头,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我凭什么听你的?”丧暴正准备瞅准时机夺过蝴蝶刀,却被一旁的混混捉住冉夏的手臂,一把搂过去:“好!行行行!我跳!”
“这样才是听话的孩子嘛!”当天清顺着搂住冉夏,然后将刀往她脸蛋上抹去:“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跳,我就当她变成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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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完事了没有!”冉夏母亲提着菜走到自家楼下,却看见一辆车急停在自己面前,下来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冉冬:“冉冬?”
“妈!?”冉冬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
“我刚收到姐给我发的短信。”冉冬焦急的拿出手机:“她就发了‘危险’两个字。”
“你姐哪有什么危险!?”冉夏母亲不以为然:“她跟小男朋友在开心着呢.兴许是.发.错.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听见一声剧烈的响声,冉冬回头望去,自己的车顶已经躺着一个人,屁股已经完全陷入车框内,时不时的抽搐着。
冉夏母亲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才明白过来:“冉夏.冉夏.”
冉冬此刻不知应该先处理哪件事,就看见母亲朝楼上跑去,他赶忙跟过去,两人才上了一楼,就听见一个声音骂骂咧咧的传下来:“冉警官你身手真是了得!”
“你别给我那么多废话!”冉夏气呼呼的骂道:“马权你究竟还隐瞒了什么!”
“我去!你那个反身的擒拿术真是漂亮,门前清的脚都被你坳弯了,他活该自己没站稳从楼上摔.”丧暴下楼时停住了脚步。
“干嘛!”冉夏气冲冲的问道:“赶紧跟我去警局,你别想又给我耍什么花招,这次就算是我妈在也没用!”
“真是你母亲!”丧暴朝她挥挥手:“伯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