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一次次踩在他底线上跳舞,他居然没有丝毫想杀她的冲动。
“当然可以。”乔伊锦在他的注视下收起不耐,正色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她还有资格跟他谈条件?东宫御天唇边噙着冷笑,抬高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你不配跟我谈条件。不过,我有兴趣听。”她那双清冷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恐惧,甚至比他还要高傲。
乔伊锦也不避讳,开门见山地道:“很简单,撤掉跟着我的佣人。”
“说说你的理由。”
“不习惯被时时刻刻监视着,我并不是三岁小孩。”
东宫御天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暧昧:“做我的女人,我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整个海城。”
“不愧是东宫少爷,出手阔绰,连酬劳都这么诱人,”乔伊锦眼中异彩连连,但很快暗淡下去,一脸惋惜,“只可惜我只是个普通女人,脾气不好没有优点,享受不起这份殊荣。”
“我不介意。”东宫御天的唇凑近,温热气息毫无保留喷在她耳廓上。
乔伊锦偏开头,条件反射性地推开他,“你想多了,我对有你存在的地方并不感兴趣。”
他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身边怎么会缺得了女人?如果他愿意,贤淑良德的女人会自动排好队等着为他暖床。为什么非得招惹她?
东宫御天掀唇一笑,立体分明的脸邪肆妄为:“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至于你的条件,看你的表现。”
明摆着是在告诉她:想撤掉佣人就必须答应做我的女人。他怎么这么自私惹人厌?
“凭什么?”乔伊锦差点气笑了。
东宫御天的手已经握住门把,听到这句话转过头,一股狂霸之气扑面而来:“凭这里是我的地盘,凭你是我的。”
他走出去,拉开隔壁房间的门。只要他喜欢,就没有得不到的,她也一样,只能属于他。
“乔伊锦,”他轻声念出她的名字,唇缓缓向一侧撇开,“你逃不掉。”
“啪嗒。”乔伊锦愤怒地踢掉拖鞋,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扑。拉拢过鹅绒被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发丝凌乱的脑袋。
她磨牙嚯嚯,气的想咬死东宫御天。他不但非法侵犯了自己,还把她囚禁起来,每一例都属于犯罪!倘若有朝一日她逃出这鬼地方了,不惜毁掉自身清白,也要把他告到身败名裂!
可她似乎忘了,东宫家族在海城的地位,岂是区区法律能奈何的?
困意袭来,乔伊锦带着她的白日梦蒙头睡去。
隔壁房间。
已经子时一点整,东宫御天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有一个每过十二点就失眠的习惯,所以练就了日常准时的习惯。
无可奈何,他掀被起身,到了杯红酒,躺进欧式卧沙里,望着落地窗外冰冷的月亮出神。
她很特别,就像这月光一样让他沉醉。想必她的美从来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没有女人能与之相比。月光下,荧光怎会有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