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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恋爱进行曲

和马新宇在一起以后,我们并没有很快的在众人面前像其他一样明目张胆的公开关系,而是转为地下。我甚至都没有告诉刘曦,我估计如果她知道我隐瞒的这件事,她能给我做个不下一小时的演讲。还好马新宇表示自己对我要先转为地下恋情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疑议,当然也是因为我们俩在一起也并不是因为感情多好,所以这种结果有点类似于大家谁也不碍着谁的给彼此自由空间。

马新宇偶尔会来找我,发条短信:我在老地方。老地方其实就是我们经常见面的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那边大白天很少有人,一般都是晚上在晚自习之前会有人去那散散步,情侣比较多。因为便于隐藏,所以我们的必选之地也就是小树林了。收到短信之后,我在下课第一时间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偷偷给我补英语。我们俩见面就是在大课间的时候,时间比较长,所以也不会因为刚跑过去就面临要分别的尴尬。

“你这几个语法已经掌握了,不过一定要熟练运用。这是我之前的一些英语笔记,你看看应该能帮上你。”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英语笔记,心里一阵小激动,有共同战斗的战友真不错。“真没想到,你的成绩这么好,竟然被英语给难倒了。不过,还真是佩服你的精神,硬是把英语给背下来了,佩服,佩服。”

“这笔记还用还给你吗?你英语这么好,估计也用不到了吧,我就只能靠我死记硬背的精神撑下去了。”我心里打着小算盘,马新宇的笔记真的是记得很详细,如果可以把这上面的语法全背下来,然后在运用到习题上去,估计在英语上花费的时间就可以省出来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这是我给你重新抄的一份,你自己留着吧。你也不能这样来学英语,毕竟英语还挺有用的,所以你还是活学活用的好,那样记得也快。过几天我给你找几本英语最简单的一些读物,你没事看看也能增加词汇量,顺便看看里面用到的各种学过的语法什么的。”

我和马新宇的恋爱就是在这样偷偷的见面补习中平静的度过了最初的一段日子,就像个刚认识的朋友一样熟悉着彼此。“我把英语学好了也不一定会用着,反正我又不出国。不过能认识你真好,我的英语就不用愁了,以前苏严老是在英语上打击我,现在终于可以向他炫耀了……”我愣了愣,有多久没想起苏严了。记得以前一直都是他给我补习英语,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所有科目都很好,除了英语要用比别人多很多的功夫才能保持成绩不下滑,那时候没少挨他的嫌弃和白眼,不过他还是教的很认真,一直到我明白为止。

马新宇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间不说话,反而发起呆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怎么傻了。”我白他一眼,“我是在想,我们要不要也约会,谈恋爱不都是要这样吗。”休息的时候周雨晴就总是叫苏严一起出去。“约会?好啊,我没什么意见。”“嗯……那就这个周六好了,那天就只上一上午的课,我们中午放学见吧。”在那之后的三天里我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去哪里约会呢?以至于我一连串的反常使得温雪诗和刘曦都以为我是学习学傻了。马新宇给的那份英语笔记好真的很好用,从最基本的语法到很多我一直都不太懂的语法都有很详细且又很好的例题,使得我更加狗腿的没事就发条短信对他嘘寒问暖。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性的会想起马新宇,就这么一段时间,当然不可能是喜欢的有多深,只是当自己真的处于会被别人注意的时候,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加靠近那个注意的根源。

坐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不停的对着马新宇给的英语笔记没事就发出一声傻笑的温雪诗,从我手里把英语笔记拿到了自己的手里,“林苏,你不是被英语逼傻了吧,多好一孩子,真是可惜了。”她一边做着可惜状,一边同情的看着我。“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又不是非考第一不可,偶尔也给别人个机会,上帝说不定会派个天使来拯救你的英语的。”

“不用了,天使就留给你自己吧,我有这个。”我把英语笔记又拿回自己手里。“能问你个事不。”

“怎么就突然含蓄起来了,不会真是傻了吧。”温雪诗的手刚放在我的额头上,我就闪开了。别的不说,我也就只有这个会学习的一技之长了,怎么可能学习学傻了,还不是因为要约会这件事,我实在是不知道约会一般都要去哪里。还不是我没有什么经验吗,以前跟出去玩除了跟周雨晴和苏严一起,不然就是跟刘曦、木嘉亦那几个人,去的地方也都是他们选的,如果是我自己,我只会去书店,可是我现在要去约会了,不能直接把他拉书店里看书吧。我不知道马新宇是怎么想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是第一次跟男生约会,说什么都要重视一下。

“我就觉得这几天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我只是注意观察,绝不敢有什么行动,以免误诊导致你有什么过激行为。”

陆峰替我抱不平的说:“你又不是什么医生,说的跟真事似的。你还真对不起你平时看的那些小说,我觉得林苏可不是什么反常,你可别随便给她扣了一个精神不正常患者的帽子。”

“陆峰,你真的是在看书吗,我总觉得你是一字不漏的把我和林苏的对话给听去了。再说了,什么叫精神不正常的患者,你直接说精神病不就行了,我可没这样说林苏,我只说她这几天反常而已。你可别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过我真的实在看书,可是你们离我这么近,说的什么话我总是能听见的,没有觉得你们打扰了我的清修就不错了,还在怀疑我的人品。”

温雪诗不服气的反驳:“你还清修呢,看看那本书的名字就知道是网游的小说,难不成你也要修炼成仙。”他们从谈论我的话题直接演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似曾相识的感觉叫我想起了闫琪,“今天闫琪怎么没来。”陆峰把目光从书上移到了温雪诗身上,“想必有人一定知道。”

温雪诗一脸的茫然,“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我和陆峰都沉默的盯着她,她也很不自然的又说了句:“他发烧了。”

“我就说呢,今天你怎么老是跟我杠着,原来正主生病没来,把我当成了替代品。唉,真是可怜我一片冰心,竟然被人利用,心都碎了……”陆峰假装伤心的语气说,温雪诗也不管他到底是真是假,指了指桌子上的书,“看你的书吧,小心别被老师抓着,不然你又要被当成典型,影响我们班的形象。”

我们的级部主任最喜欢没事来教学楼里溜达,来个突然袭击,陆峰已经因为看小说的事情被抓了两次了,每次都是广播通报,全校都知道我们班有个叫陆峰的了。不过他倒是依旧顶风作案,毫无畏惧,他是这样说的:“反正学校要的是成绩,我只要不打架斗殴什么的,偶尔放松一下精神压力,校长也不会把我给开除了,我是看的挺开,并且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看小说,真刺激。”我倒是没试过在严抓严打的情况下看小说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我刚开始的恋爱也没说让我觉得像他们说的那样每天都如胶似漆,只是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而已,用不同于朋友的身份在一起。

“林苏,说吧,看你憋了半天,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问。”还是女生的心思细腻,温雪诗终于看出我事情要问了。我想虽然温雪诗和闫琪一定单独出去过,所以问她总比去问刘曦的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出去约会,一般都会去什么地方。”温雪诗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就石化当场,有必要这反应吗,我是问了个多么让人诧异的问题?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建议呢。算了,我还是问刘曦吧。”温雪诗眨了眨眼睛以表示她的重新复活,真的是跟她呆的时间久了,总要适应她的各种不正常状况,“你要约会?真的假的?跟谁?等等,我猜猜……不会是……马新宇吧?”我点点头。“你……他……你们……我……”

“等你能正常说话的时候再跟我说话吧,你这样结巴,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温雪诗平复了一下她的小激动,双手抓住的胳膊,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大,“林苏,你真的是太叫我崇拜了。”眼看着她要亲上来,我赶紧躲开。“是他约你吗?你们俩什么时候联系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所有人都把你们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还真没人确定你们在一起了,不过这个消息确实挺惊人的。陆峰,你听没听见……”

“停,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约会要去哪?”如果我要是再不见缝插针的阻止温雪诗继续说下去,估计她是一直都不能给我一个好的建议了。

“约会当然要去游乐场了,还有去看电影。逛街也可以,不过男生一般都不喜欢逛街的,嗯……去一些比较浪漫的地方约会最好了,尤其是和马新宇那样完美的男生,一定会留下难忘的回忆……”温雪诗开始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中,我也不好继续打扰,否则她又会拉着我说一些永远没有结局的话题。

游乐场是个不错的建议,但是跟他在一起之后,女生偶尔聊他的八卦话题我也会偷偷注意起来,大概的信息是他们家的条件并不是很好。而且那次他也说过,他们家供不起他出国的费用,我也不能真的去花他的钱来满足自己的快乐。看电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是也不能从中午一直看到晚上吧?而且中午一起吃饭也是个问题,我出钱的话,他一定不干,既不能伤了他的自尊,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吃。难道就没有个既不用花钱,又能吃好喝好玩好的地方?约会真麻烦,我怎么就突然提出来要去约会呢,也没人拦着我。

但是我既然选择了忘掉苏严,也许试着跟别人接触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和马新宇也算是正是恋爱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俩确实是在一起了。我虽然不是个可以观察细微的人,但是和马新宇一起的那些时间里,我也是可以看得出他有着他的骄傲和倔强的,这一点我们俩很相似。这样一个优秀的男生有着他所不能被别人碰触的底线,不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没有自信会让他把最真实的自己彻底的摆在我的面前。

我对待他的感情和苏严的不同,关系自然也不同,而我就在这样不同的关系间游走,反反复复没有出口。我真的在努力忘掉喜欢苏严的感觉,或者说是淡化我的那种喜欢,而找另一个人来代替我身边的空缺,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彻底的把苏严从心里拔除。也许尽管我隐藏的如此之好,还是被周雨晴发现了什么,这或许就是她极力想要把我推向别人的原因,而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她成功了。当然,这个成功是我赋予她的。

有时候我们什么都拥有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我看着手里的自助餐卷,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把它们塞进了书包里。这是我从周雨晴那里拿来的,当我问她约会要去哪里吃饭的时候,她一脸开心的拿出了这两张免费券,我当然乐意的收下了,就当做是她对我和马新宇的补偿。要不是她,我也不会真的不想在应付各种男生而和马新宇在一起,而马新宇很显然被她的条件诱惑到了,我想这是马新宇在艰难的心理斗争过之后的选择,到底是个骄傲的人,却在现实面前低头自是心里不舒服。

“林苏,我们一起走吧。”温雪诗讨好的拉着我的一直胳膊晃啊晃啊晃啊晃,“我就跟你到学校门口。”她的目的也太明显了。

“嗯…我想一下。”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是我怕你会把他怎么样,看你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总觉得今天的课上的特别快,比以前的时间好像缩短了,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放学了。我背上书包,温雪诗像个小丫鬟似的跟在我旁边开始了她的叨叨神功。

周六的感觉真好,虽然一直有不让学校加课的条例出台,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尽管只有半天假,所有人却也都格外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休息时间。我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校门口的马新宇,不时有女生回头看他,而他目不斜视的靠在他的单车旁。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下可以踩出个坑了,想想我和他一起离开学校的场景必定又是明天的头版头条。旁边的温雪诗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托着缓慢前进的我向目标奔去。再怎么说那也算是我男朋友,为什么旁边这位看起来似乎比我还激动?“我那天说的真不是一个好建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要和约会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我到了他面前就开始小声的说,周围已经有不少眼睛向我们看来了。“马新宇,要不然我们各回各家吧。”他突然抬起手把我的掉下来的头发轻轻拨到耳后,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我的脸却莫名其妙的觉得特别热。一定是太阳晒的。

“现在很多人都看到我们在一起了,这不是你想得到的结果吗。不过以后不用总是躲躲藏藏的见你,也不是件坏事,我配合的默契吧。”我的小心思突然被马新宇看透,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站在他旁边接受众人的注目礼。被我忽视的温雪诗赶紧插足在我们融洽的关系里,“你好,我叫温雪诗。是林苏的同桌兼好朋友。”真是自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俩是朋友了?

“你好。”马新宇的冷淡并没有阻碍温雪诗对他如滔滔江水的崇拜感,反而觉得他更加有个性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个受虐狂。“上车吧。”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向还在自我陶醉中的温雪诗摆摆手,就坐上了马新宇的车子。除了苏严的车子以外,我还真没被其他男生带过,心里有些小紧张。一只手拦过他的腰,坐稳之后车子就在人群中穿过,我好像看到了周雨晴和苏严,但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面。

“我们要去哪?”马新宇的声音在我神游的时候响起。我在想,马新宇也是真的是个不错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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