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涵曦闭着眼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微微温热的风打在她脸上,轻如羽毛,却如一颗石子打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祁涵曦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全身的毛孔都仿佛在吸收木灵气般。脸上带着美丽的红晕。
祁涵曦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当感觉丹田之处饱满了之后,她张开眼,如黑曜石般的眼珠透着晶亮。
她抿了抿唇,走到一颗大树下,这里是靠近公园树林的地方了,树林后面有一条出公园的小路。
祁涵曦坐在这里,因着很是偏僻,倒是没有人来打扰她,她盘腿坐在树干边,双手放在双腿上,屏息,静气,丹田里有一股气流正慢慢引导着浓郁的木灵力渗入经脉,灵力在她的奇经八脉里游走,慢慢地,渗透到她的毛孔之中,祁涵曦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她微微勾起唇角。
她循序渐进地引导着灵力渗入五脏六腑,木灵力有治愈作用,那次车祸,给祁涵曦内脏还是留下了不少损伤的。
那些稍纵即逝的跳跃,即是时光的流转。
不知不觉,当祁涵曦引导完最后一股木灵力,已是薄暮沉沉。
祁涵曦畅快地吐出一口气,坐在树下看夕阳很美,可是夕阳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几乎是眨眼之间,那山与山之间仅存的一抹余晖也彻底地没入了那看不见的黑山坳里,祁涵曦纵是千百般不愿,还是远离了这清静之地。因为,她肚子饿了。
祁涵曦心情极好,走在路上也不安分,一会儿用踢踢石子儿,一会儿走八卦步……
回到宋家,倒是没有人发现她。
因为此刻,宋家的气压,十分极其特别地低。
宋诩君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不过显然已经从下午的劲儿里缓过来了,但眉目之间仍是狠厉,他就坐在那儿,眼中酝酿着谁也看不懂的暴风雨。
祁涵曦是从正门回来的,但很奇怪,门口并没有什么人,甚至于她走进来这么久都只看见稀稀拉拉几个人影。当然,其中还有宋皋。
宋皋行色匆匆,并未注意到祁涵曦,然祁涵曦也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便不做多想地走了。
她回到小院儿用了晚饭之后就回房间了。
至于她在鼓捣什么呢?
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祁涵曦今天下午回家的时候,发现她辨别草药的能力加强了,仅靠感受,便能辨别出草药的灵性与毒性,于是乎,祁涵曦这一路上采了许多有毒的草。
现在谁还喝中药啊?不过这玩意儿用来弄人倒不错。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身上带几样防身的“武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祁涵曦凭着以前看过的医书上的一些毒药的配制方法,试了几次,毫无疑问,她失败了。你以为制毒药是过家家啊,想玩儿就玩啊?
不过鉴于祁涵曦童鞋是如此坚持不懈的一个人,放弃怎么能够呢?
于是她凭着刻苦钻研的精神,开始了新一轮探索,而像祁涵曦这样的医学白痴是不要指望她能有天才般的速度的。
于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摸索,在天快亮之前,祁涵曦终于做出了一瓶比较“成功”的毒药了。不过那黑不溜秋的还掺这几棵草的东东真是毒药吗?祁涵曦想着,跟医书上说的成像貌似差不多了,应该是成了。不过效果如何,还有待考究。
祁涵曦受不住困地爬到床上睡着了。
这次,她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