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20世纪40年代的云南省铜回县关安镇。那年6月的一天晚上7时许,李玉栋和妻子与邻居在屋外乘凉拉家长,李玉栋4岁的女儿和3岁的儿子在屋前屋后玩“捉迷藏”。
“哇”随着儿子一声凄厉的惨叫,李玉栋夫妇赶紧跑了过去,然而儿子不见了,只剩下4岁的女儿呆呆地站在原地。李玉栋忙问女儿弟弟哪去了,女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手往山上指了指——李玉栋夫妇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月光下,一条老狼正叼着儿子飞奔而去,李玉栋着急地呼喊着:“狼叼走小孩了!快撵狼呀!”
听到呼救声,村民们纷纷拿上锄头、棍棒、猎枪,跟随着李玉栋朝山上追去。
老狼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跑着,人们在后面紧紧地跟随,这样的情形持续了约两个小时,追到一座山岗脚下的时候,老狼坐到山头,两只前爪压在哇哇哭的小孩身上不动了。紧追不舍的人们朝老狼一步一步地逼进。
人和狼相差不够10米,人们看清了这是一条全身灰黄的母狼。母狼的乳头胀得发紫。看到越来越近的人群,母狼既不向人们发动攻击,也不畏缩后退,而是一味地冲天发出凄怒的嗥叫。双爪更用力地压在了小孩身上。人们怕母狼伤害到孩子,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开枪。人和狼就这样对峙着……
对峙持续了足有半个小时,人们看出母狼并没有伤害孩子的意思,它好像把小孩当筹码,要和人类交换什么似的。
对峙又过了约半小时,突然,一位大伯似有所悟地问李玉栋:“最近是不是在山上掏过狼窝捉过狼崽。”李玉栋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昨天我在这座山腰的土洞里捉了六条狼崽卖给了王老板……”
“赶快去把狼崽抱回来,要不然,小孩命可就没了。”
于是,李玉栋急忙赶往王老板家。
王老板听说李玉栋是来接狼崽赎小孩的,连忙从家里拿出装狼崽的铁笼子。
母狼一见李玉栋提着装有小狼崽的笼子出现在跟前,立时声嘶力竭地长嗥起来,同时把小孩按得“哇哇”直哭。
小狼崽似乎听到了亲人的呼唤,也“嗷嗷”大叫。李玉栋似乎完全明白了母狼的意图,赶紧把小狼崽从铁笼里放了出来。母狼见自己的孩子被放,也松开了按在爪下的小孩,飞快地朝“孩子们”跑去。
朝花夕拾
什么叫“狼子野心”?什么叫“狼心狗肺”?我看是“狼心可测”啊!
6塔克拉玛干沙漠遭遇狼
巨狼领着它的部属开始后退,似乎明白再战下去只可能全军覆灭。它们向西而去,在快没入夜色时,巨狼转过了头,望了望这个让它损兵折将的地方,眼神里是无尽的恨意、憎恶。
夜,漆黑漆黑,没有风,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沉浸在一片死寂中,苏非护卫的商队正处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最深处,一支近100人的商队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显得极不寻常。
平静过后,总有暴风雨的来临。
一声沉厚、凄怨、悠长的狼嗥声划破夜的宁静,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空撒开。
此起彼伏的狼嗥迅速回应在塔克拉玛干沙漠。
“我们遇上了狼群,快点起火把,保护商队。”苏非以最快的速度安排护卫队员准备战斗。
商队护卫将商队围在了中间,他们没忘掉自己的职责,但他们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拿着弯刀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这并不能怪他们,虽是护卫,可他们平常也没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狼群,他们只是一群为了挣些钱财才来护卫商队的平民,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身体强壮些,会些拳脚,但和久经沙场的士兵仍然有很大的区别。
面对沙漠里肆无忌惮的狼群,仍能坚守岗位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狼嗥声越来越近,声势越来越大,似排山倒海,又如万马奔腾。死寂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瞬间躁动起来。狼嗥声、马叫声、人声、兵刃的撞击声将夜的宁静撕得支离破碎。
“快,快挖壕沟。”苏非指挥着护卫抢在狼群奔袭过来之前修筑防卫工事。好在是沙漠,挖起来很快。
壕沟在护卫们拼命的工作下渐渐拓宽、变深。苏非又指挥着护卫把装满桐油的椭圆木桶全推到了壕沟边沿。
点燃桐油,用火来攻击狼群,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至于什么时候点燃大火,就要看这些商队护卫了,如果他们能顶住野狼的第一次袭击,能坚持的话,那么计划就成功了大半。计划一旦失败就将是非常残忍的人与狼的肉搏战。
苏非跃上一辆车的车顶,高声喝道:“各位弟兄们,只要大家挺住今晚,歼灭了这些凶恶的野狼后,将每人奖赏1000金币,而且达到目的后,还将负责大家一天吃喝的全部费用!”
金钱的魔力使那些护卫们全都显出贪婪的神色,一脸的激动,死亡的恐惧也随之消去。1000金币确实是不少的数目,足够帝国一个平民两年的生活用度了。
“大家一定要挺住,记住,如果野狼突破了防线,不但得不到1000金币,还将付出你们的生命!”苏非继续激情演绎,最后,拔出了腰刀大喊道:“战斗,战斗。”所有的商队护卫露出狂热的神情挥舞着腰刀喊着“战斗,战斗。”
火光外的绿眸停顿在黑夜中,越发显得碧绿。它们是那样的冷静,沉默无语,看起来就像冰雕,一股冷意直逼心头。狼嗥在人群的喧嚣中停了下来,所有的狼都停在了火圈的外围,毫无表情地看着在火圈里忙碌的人群。它们在等待,等待,等待那已经没有多少木柴的篝火堆熄灭,只要这令它们畏惧的火焰熄灭,它们就将扑过来,将他们撕碎,咬断他们的喉咙,将他们吃进它们的腹中。
火势越来越小,狼群已开始蠢蠢欲动。“倒油!”菲利普斯命令护卫。顿时黑呼呼的桐油注入了那铺着麻布的壕沟中。
商队和护卫都退回来,已没有了退路,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不久将燃尽的篝火。人们似乎看到了篝火熄灭的时候,人与狼的战斗。谁生谁死,是野狼在护卫手里结束它们的生命,还是护卫们成为它们的食物,不久就将知晓。
突然,一声惨烈、雄壮的狼嗥声划破天际,在没有月光的大漠寂夜里更显凄厉,夺人心魄。这声狼嗥就像是一颗信号弹,那些阴翳的绿眼移动了,行动迅速,灰色的躯体越过那还没全熄的篝火向人们扑来。它们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闻到野狼那令人欲呕的浓烈体臭。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雪亮的弯刀闪闪发亮,等待这些野兽的将是无情的致命的利刃。
狼群是懂地形、懂战略战术的,它们就像出征的勇士,根本就无视那壕沟,一米五都不到的深度,对这些凶猛的野狼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一条条高壮的野狼纷纷跃起,向商队护卫扑去。
“杀!”随着苏非的一声大喊,近70人的商队护卫纷纷扬起了锋利的弯刀,人与狼的战斗开始了。
催人泪下的惨呼,那是被獠牙、利爪夺去生命的护卫在这世间最后的痕迹;撕裂夜空的狼嗥,是被弯刀宰杀的狼的最后悲吼。这是血雨腥风的一幕,菲利普斯的体内似乎也燃起了热血。
残忍的战斗继续在延续,惨呼声、凄嚎声继续撞击着黑夜。站在车顶的菲利普斯,可以清楚看到壕沟里的野狼非常的拥挤了,由于突破不了沟边的护卫防线,那些后来跃入壕沟的野狼只能愤怒地嗥叫着,盲目乱窜。
左侧的铁骑兵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号角,这是帝国军队专用的军号角,声可传十里,苍劲悠远。
“呜——”苍凉的号角声远远地传了出去。苏非听到号角声,高高地举起冰冷的来福枪,大喝道:“放火箭!”
数十支火箭纷纷落入那挤满野狼的壕沟中,随着“蓬”地一声,十几米高的火焰裂空而起。顿时,营地上空烈光冲天,夹杂着野狼惨厉的嗥叫声,刺鼻的焦臭味,这里成了一个烈火的地狱,红色的海洋。
穿透夜空的狼嗥声倾刻间更惨烈了,听起来特别的凄厉,愤怒。狼嗥声特别的急促,随着狼嗥声,一些没有跃进壕沟的野狼纷纷朝一个方向聚拢来,还有些没被大火烧死的野狼从壕沟里跳了上来。狼嗥声继续着,透过熊熊的火光,可以见到有二三十条狼聚集在一条特别高大、雄壮的野狼周围。
这条狼巨大的狼首上,在额处长着一缕白毛,它高昂着头,冲着茫茫天际,无休无止的长嗥,似乎永不会停止。
护卫们默默地看着熊熊大火外幸存的野狼,没有人过去追杀,也没有人能过得去,大火阻隔了一切。
幸存下来的狼群数目已经很少,大约只有几十条,这样小的狼群是无法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生存的。在这个食物稀少的沙漠里,它们只有可能被别的狼群吃掉,或者是饿死。
那有着帝王般威严的巨狼终于停止了嗥叫,像是祭祀完了牺牲的狼灵,其它的狼还在呜呜地悲鸣着。
巨狼领着它的部属开始后退,似乎明白再战下去只可能全军覆灭。它们向西而去,在快没入夜色时巨狼转过了头,望了望这个让它损兵折将的地方。
一阵夜风刮过,吹斜了火焰,站在车顶的苏非,看到了巨狼的眼睛,从那一对绿莹莹的眸子里,苏非看到无尽的狠毒、憎恶,这畜牲的眼睛能传出像人类般的憎恨之意。不知道是寒冷的夜风,还是那对绿眼,使苏非竟然打了个寒颤。定了定神,再看时,它那高大的身躯已经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朝花夕拾
远古的传说,只能远古流传,在那个遥远的地方,盛传着一个个并不遥远的梦,梦里,有人发出感叹:“狼终究是凶恶!”
7命断沙漠狼
它们不畏生死,它们信念坚定,这样的信念足以摧毁人的意志。它们有着惊人的耐力,没猎到食物,是不会轻易离去的……
撒哈拉大沙漠是那样的宁静和安详,下午四点的阳光已慢慢柔和,微风阵阵,一扫整天的炙热,此时的撒哈拉大沙漠更像一个大家闺秀——优雅而充满无穷的魅力。这样一种状态是很容易掩盖潜藏在沙漠深处的凶险的。
肖卫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他一直轻松地吹着口哨,享受着撒哈拉大沙漠下午四点的阳光,沐浴着沁人心脾的微风,这不像是在赶路更像是在越野旅游。他不紧不慢地开车前行。他甚至忘了这是沙漠,是栖息着凶狠、强悍、狂妄、行为不计后果的狼的地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肖卫踩着油门一气赶了两个多小时路程,突然,他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一丝嘲讽浮上嘴角,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环顾四周,除了茫茫沙漠,只有一轮如血夕阳斜挂在天边,一种莫名的恐慌冲击肖卫的头皮。定了定神,用望远镜举目远眺,在视野的边缘,肖卫发现了一片灌木丛。莫名的恐慌顷刻间变深刻了,肖卫顿时感受到了由沙漠美丽安详中渗透出来的恐怖,似乎看到了阴森的绿光从灌木丛里极速驰来。
肖卫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撒哈拉大沙漠是有狼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雷电交加还是风和日丽。Shit!肖卫极为懊恼地咒骂了一句。立即飞快地转动脑筋,苦思应狼良策。是前进还是后退?他反复掂量,瞬间的迟疑让他丧失了逃生的机会。
在肖卫迷失方向的最初一刻,狼已经知道了。
狼怕火、怕强光,要不是饥饿所迫,狼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然而,肖卫今天遇到的是一群饿狼,饿狼的行为是不计后果的。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条狼、两条、三条……狼的数目在增加,离肖卫越来越近。这是一个微妙的时刻,此刻的沙漠死一般的宁静,如此多的狼行动在沙漠上竟然悄无声息。空气在颤动,风儿神经质地一遍遍梳理着沙漠。狼群在离肖卫大约400米的距离散开了。正前面,只留下了五条灰黄、充满杀气的饿狼,一字行排开,或正面、或侧面地蹲在那里,它们死盯着肖卫,锥子般的目光,似乎想将他撕碎。
肖卫本能地发动车,调头。然而,在平常对一个司机来说不算什么意外的意外发生了——车没油熄火了,肖卫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毕竟狼群离他那么远。肖卫捡起一只油桶打开车门去汲油。
就在这一刹那间,从后面包抄的狼群赶到了,肖卫甚至忘了还有别的狼。
肖卫一开车门,脚还没踩到地上,一条脖子、前胸和腹部长有大片白毛的饿狼猛扑过来。肖卫赶紧后退、关门,但还是被它撕下了大半截裤腿。
原来狼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战术,在正前面由几条狼迷惑对手,其余包抄偷袭。
狼来了,肖卫反倒毫无惧意。显然这群狼饿昏了头,还没等天黑,就迫不急待地想撕碎眼前的猎物。肖卫立刻来了劲,不就是十几条狼嘛!
肖卫看了看性能优良的美式军用大吉普车,抚摸着躺在驾驶室里的全自动步枪、一箱子弹整整一百发、一箱干粮、足够喝四天的水,肖卫笑了,轻松的笑。
如血的夕阳已经坠落,晚霞红遍了大半个沙漠,风儿独自轻舞着,一场人与狼的战争悄然打响。
偷袭失手的白狼了无踪迹,只有狼嗥声此起彼伏,显然,狼群又在商量对策。肖卫从倒车镜里看了看后面,什么也没有。先前正前方的五条狼因为他的倒车,也转到了车的侧面。这是枪杀它们的绝好位置。肖卫摇下了玻璃,把枪架在了铁窗上,铁窗是专为防野兽袭击而后加的。
肖卫稳稳握住枪,瞄准最肥的狼。狼群对他的举动毫不理会,在它们眼里,可能认为肖卫连一个普通的猎户都不如,所以,它们有足够的气魄玩弄他。
残忍的、带着复仇快意的笑浮上嘴角,肖卫轻轻扣响了扳机。枪响了,是两响,在肖卫枪杀最肥的狼时,以最快的速度又枪杀了一头肥狼。尖锐的枪声撕破了沙漠的寂静。剩下的几条狼在一瞬间惊慌失措,四下逃窜。它们在沙漠深处飞速奔跑,扬起的沙尘在微风的吹拂下形成了一道沙帘。它们发出一声声短促、紧急的狼嗥,似乎在警告其它的狼。
首战告捷。
狼群消失后,撒哈拉大沙漠复又归于平静。肖卫兴致勃勃的打量着月夜下的撒哈拉大沙漠。在月光照耀下的沙漠像湖水一样平坦和波光粼粼,稀稀散散的灌木丛就像湖面上停泊的船一样,夜美到了极点。
想起刚才的经过,肖卫自豪的笑了,这是一种在一个举世闻名的大沙漠里射杀恶狼之后自豪的笑。一枪一条,真过瘾!肖卫点燃一支Marlboro香烟,深深地慢慢地吸着,虽然身边就是易燃的油桶,肖卫也不以为然,就像他面对狼群一样的平静。肖卫本想去加油,可回头又想,反正天黑了,就在这里过一夜,明早再走吧,加油着什么急,反正狼也不敢来了,即使狼来了,像刚才那样一枪一条。杀光了它们再走,肖卫越想越兴奋。于是,烟抽得更慢了。
肖卫心想,抽完这支烟就去加油。烟只抽了不到一半,又有狼过来了,肖卫惊讶狼的视死如归。他赶紧掐灭烟,专注的瞄向狼群。
这一次,肖卫认出了扑咬他的白狼,白狼有着一身大骨架,很瘦,目光痴呆,垂头丧气地走在狼群前面。狼群还没到死肥狼的尸体边就已经分散,显然它们感到那是危险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