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朱熹被闹铃焕醒过来。看着在茶几上闹得正欢快的闹铃,朱熹颇为无奈地在闹铃上拍了一掌,“这世上就没有一款安静点的闹钟吗?”在心里这么想着,朱熹重新合身倒在了沙发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呵呵……”一阵鸟语般清脆的笑声自耳边传来,朱熹连忙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看了看正在一边看着自己取笑的百玉香,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尴尬地说道:“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早?”百玉香坐在另一边的沙发里,随意地说着:“前天走了一天,太累,昨天就多睡了一会儿。今天这是正常作息。”
“正、正常作息……”朱熹颇为无语,想到自己以前经常可以睡懒觉的神仙日子,又偷眼看了看百玉香,心里颇为无奈地想着:“可恶!看来以后不能睡懒觉了。”为了避免自己心里的尴尬被百玉香看出来,朱熹从沙发上起身,直接走进了洗手间,准备收拾个人卫生。
洗手间里,朱熹看了看漱口杯,在杯子里百玉香的牙刷正放在那里面呢。就好像百玉香本人,就连她的牙刷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也没多想,朱熹帮百玉香将牙刷收了起来,然后拿着漱口杯接上水,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就准备刷牙。
“啊!!!”百玉香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吓得朱熹差点没将漱口杯扔在地上。转过头看了看呆愣愣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百玉香,朱熹颇为无奈地问道:“大小姐,你又怎么了?”谁知道百玉香毫不客气地冲进了洗手间,在从朱熹手中夺下了漱口杯后,她对朱熹说:“这、这是我的漱口杯!师傅说过,女生用过的东西,男生不能用!”
“这……”朱熹看着将漱口杯死死抱在怀里的百玉香,心里正在哀嚎着,“这明明是我的啊!”
整整一个早上,朱熹都是在郁闷中度过的,原因无他,百玉香在给她制定规矩呢!
第一,以前朱熹的卧室归百玉香所有,没有百玉香的允许朱熹不能随意进入。这也就意味着,在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朱熹只能睡客厅了。(天堂:“其实你知道的,我也可以安排你睡洗手间。”)
第二,每次进入洗手间之前,朱熹一定要先敲敲门,在得知洗手间里没有人后,朱熹才可以开门而入。
第三,每天的餐食,只要朱熹在家,就一定是朱熹的任务。
坐在沙发里,朱熹感觉好颓废。“这明明是我家啊!”朱熹在心里哀嚎着,但是看着百玉香像是百灵鸟一样的在家里转来转去,把家里打点得和以前大不相同,朱熹的心里反而会很开心。“朱熹,你这是在纵容,纵容啊!以后你别想在这个家里有地位了!”朱熹继续在心里想着,但是每当看见百玉香百灵鸟般的样子,还有家里焕然一新的环境,朱熹不得不对自己更狠地说道:“你这是在犯贱!朱熹!”可是……他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突然有人闯入他的生活,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身为孤儿,朱熹感觉这一刻的自己,生活好像突然有了更多色彩。
“朱熹,这是什么?”正在沉思中的朱熹,思绪突然被百玉香的话语打断。抬起头看了看百玉香手里的东西,朱熹对百玉香说:“那是乾坤袋,捕妖用的,就和你的能量棒一样,世上不可多得的宝物。”说到这里,朱熹好像想到了什么,向百玉香问道,“对了,你的能量棒呢?自从你来到我家后,我就没看见啊?”
“别说了。”百玉香气鼓鼓地坐到朱熹身边,哀怨地说着,“和行李一起被那个该死的小偷偷了!没有了能量棒,师傅非打死我不可!”说着说着,眼里就开始出现了水雾,弄得朱熹又是手忙脚乱地忙了老半天。“这个给你放什么地方?”晃了晃手里的乾坤袋,情绪得到安抚的百玉香向朱熹问道,“放在卧室里吗?”“不用不用,”朱熹抢过百玉香手里的乾坤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百玉香说,“这东西,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用,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用到它,放在里面不是很方便。”理解性的点点头,百玉香又开始打扫起房间来。
朱熹其实是想要帮忙的,可是百玉香死活不让,说男生都是笨蛋,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打扫卫生。本来朱熹还想反驳几句,可是看着被百玉香清理出来的垃圾,尤其是几双一两年前就消失在家里的袜子……朱熹心里只有尴尬。为了避免尴尬,朱熹随便编了个理由,然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其实朱熹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那三罐舒航动饮究竟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在动饮里发现的那三块小铁片,还有那个甲基苯丙胺,到底是什么东西?来到街道上,朱熹随意拦下了一辆车。由于脑海中正在思考着舒航动饮的事,朱熹上车后就顺口说道了“舒航动饮”。司机也是个妙人,听到那四个字就直接把朱熹送到了舒航动饮的工厂大门。这不,朱熹现在正在大门前发呆呢。
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手表,时间正好是早上十一点。朱熹打算转身离开,可是却不经意间看见了从工厂大门出来的两个人。其实真正吸引朱熹的并不是他们身上的那套工作服,朱熹在意的是他们之间的谈话。
“真是奇怪!”只见其中一个人向另一个人抱怨着,“最近几天老是有易拉罐被偷,而且每次都是只偷一个,这算是什么事?”
“这算什么事?”另一个人不断地宽慰着抱怨的人,说,“说不定是谁不小心弄掉了呢?”
“不可能!”先前抱怨的人立马开始反驳,“每次填装动饮的易拉罐送来的时候,我都会非常认真地清点一遍。一般来说,动饮的罐子会在我下班后被送到厂房中,然后运送的人会将每次运来了多少罐子登记在册。第二天,我到了厂房以后就会认真地对那些罐子清点一遍,可是最近这几天总是少一只罐子,不多不少就是一只!”
“行了吧,你。”另一个人显然不是很相信,摇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全工厂几千号人就你那个地方每天被偷一个罐子?你知不知道……”
后面的话,朱熹没有听见,因为那俩人走远了,而朱熹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跟上去。不过,大概的东西倒是听清楚了。“难道,出现在我家里的舒航动饮,就是被偷的那三个?”朱熹这么想着,可是又觉得不对劲,“可是被偷的不只是罐子吗?罐子里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三个罐子一看就是从来没有被打开过的样子,为什么呢?”摇摇头,朱熹表示不是很理解。伸手拦下一部刚刚开过来的出租车,朱熹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离自己家还有三十多米的地方,朱熹下车走进了一家银行。这也是朱熹刚刚才想到的,百玉香的钱被偷了,现在不是没钱用吗?朱熹在银行里取了点钱,就回了家。
一回到家,朱熹差点就被震惊了!不敢相信地敲了敲已经被自己打开的门,当看见百玉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朱熹弱弱地问着:“我是不是走错门了?”“噗嗤!”百玉香是彻底被朱熹的傻样逗笑了起来,拉着朱熹就坐在了沙发上。
“看看,”百玉香指着房间里的每一处,向朱熹问道,“怎么样?好多了吧?”
“确实……”朱熹弱弱地说着,“没想到打理房间都可以成为一种艺术……”
“艺术?”百玉香诧异地看着朱熹,“打理房间算什么艺术?只要是人,都会啊?”
“我不会啊……”朱熹在心里弱弱地想着,却又不敢说出来。这如果说出来了,不就意味着承认了自己不是人了吗?朱熹将兜里刚取出来的钱递给了百玉香,说道:“这是我刚才从银行里取的钱。你的钱不是被偷了吗?我去取了一些出来,给你急用。”
“这、这不太好吧?”百玉香看着手里的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可以自己出去打零工挣钱的。”
“这不是还没找到吗?”朱熹笑着说道,“你先用着吧,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谢谢……”微不可查地说了一声,百玉香走进卧室将那些钱小心的保存起来。
“这是……”朱熹无意之中扫视了一眼茶几,却看见茶几之上有着一个罐子,还是舒航动饮,已经被打开过了。“那三个空罐子,应该已经被我扔了才对啊?”朱熹在心里想着,看见百玉香刚好从房间里出来,朱熹向百玉香问道:“百玉香,这罐舒航动饮是你买的吗?”
“不是,是有人送的。”百玉香立马答道,说完还不忘了气鼓鼓的补上一句,“不过那个人还真的是缺德!”
“怎么这么说?”
“这瓶舒航动饮,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满怀希望的打开,里面居然是空的!”百玉香愤愤地说着,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空的?”朱熹若有所思的说着,拿着那罐空罐子在自己的耳边摇了摇。“咚咚咚。”
“里面有东西!”百玉香吃惊地看着朱熹,“我为什么没发现!”
朱熹却没有回答百玉香,而是从茶几下拿出了一副大剪刀,将罐子剪成了两半。和今日凌晨时分一样,朱熹从罐子里找到了一快小铁片,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几个字——“程舒航”
“程舒航?谁啊?”百玉香向朱熹问着,感觉很是好奇,饮料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知道。”朱熹喃喃说着,转而向百玉香问道,“那个送罐子来的人,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
“样子?也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过挺奇怪的,他的那双眼睛让我看着很不舒服,还有他的脸,让人看了就想吐。”
“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是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一丁点神采;然后就是他的脸,惨白惨白的,就好像是死人脸一样。”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朱熹继续问着,这事儿好像不太对啊?
“还有还有!”百玉香说着,来到了窗户旁指着窗外说道,“这么热的天,烈日高照,可是那个送罐子来的人居然将全身都笼罩在了厚厚地衣物里,就连手上都还戴着手套,衣领甚至立了起来,遮住了脖子,看着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真的?”
“真的!”看见了朱熹的眼里有了一丝的怀疑,百玉香嘟着小嘴有些不满,却不曾想朱熹直接从沙发上起身离开了家。“等等!”百玉香连忙跟了上去,想看看朱熹要干什么。
只见朱熹离开家出了楼道口,走到楼道口对面的治安岗亭前,向当值的民警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一个浑身笼罩在厚厚衣物里的人,五十多岁,是个男人,脸上惨白惨白的……”
“没有。”还没等朱熹说完,民警就开始摇起头来,“这么热的天,如果有这样的人出现,我一定会注意的。可是今天从早上到了现在,我也没看见那样的人出现。”
“谢谢。”向民警道了一声谢,朱熹默默地回了家。
“喂!朱熹,到底是怎么回事?”百玉香好奇地问着,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家所在的楼道口,并没有其他的通道,如果那个人要从这里离开,就铁定要经过楼道口,就肯定会被治安岗亭里的民警看见,可是为什么民警什么都没看见呢?”朱熹轻声的说着,就感觉好像一切都乱了似的。突然,只见朱熹呼出一口气,向百玉香说道,“算了,不说了。饿了吗?我去做饭。”看见百玉香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朱熹直接进入了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