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言道:“你可不能让这骨灰现天,快给人放回去!”
杨国咧着嘴说:“好吧。”
等杨国将骨灰聚拢放回瓶内,再次下洞将骨灰瓶放归原处返回,我就和他一起动手掩埋了洞口。
“你住哪儿?”
“爸妈因为盗墓被人杀了,我就没住的地方了。”
“那以后就咱俩作伴吧。”
杨国高兴地说:“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拼。”
“那以后我就叫你拼哥吧。”
我难为情地说:“什么拼哥呀?别瞎叫!”
杨国委屈地说:“怎么了?叫哥都不行啊?”
“不是!我才刚满月没几天,你都十一了,谁是哥呀?”
杨国吃惊地说:“什么?你刚满月?怎么可能?你刚才那么快就制服我了……”
看着杨国一脸困惑,我心中好笑,便把这一个多月来的遭遇向他讲述了一遍。
听完,杨国说:“我还是得叫你拼哥!一是你本事比我大,二是你带我走正道。”
叫什么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于是我说:“行吧。你先跟我去完成任务,然后咱们回家慢慢修炼。”
杨国应道:“好!”
“你知道东城的钟楼在哪儿吗?”
“当然知道啦!”杨国自豪地说。
“快带我去!”
杨国眉飞色舞地说:“我干倒斗,到处转悠,简直是活地图……”
路上我问杨国:“你小时候怎么调皮捣蛋了?现在这么后悔?”
“有这么一件事,我跟你说说,你就知道我多淘气了。我家旁边楼顶有人养鸽子,天天飞来飞去,弄得我们家门口净是鸽子拉的屎。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找天晚上偷偷地跑到顶楼,看到鸽子窝里有好多蛋……”
我接口说:“你肯定把蛋偷走了!”
“你错了,我是把蛋拿回家去了,可是煮熟了然后又放回去了!”
我不禁扑哧笑出了声,这杨国可真够调皮的!在杨国的指引下,我们很快来到东城钟楼院门前。这钟楼是一座重檐歇山顶的建筑,通高足有四十多米,上有黑琉璃瓦绿剪边覆顶,下有汉白玉须弥座承托,四面分别开一座券门,券门的左右各有一座石雕窗,周围环绕着石护栏,后院隐约传来悠扬委婉的京剧旦角唱腔。
我对守门人说:“大哥,麻烦您通报一声,海淀的王辑王头领派我来有特别重要的事见陈头领。”
守门人说:“你们等会。”
不多时,守门人返回说:“陈头领请你们进去。”
我们步入大厅,只见一人居中而坐,短发,一字眉,三角眼,塌鼻子,宽嘴,大耳垂,满脸病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上前一步说:“陈头领好!我是王辑王头领的属下。王头领听说您身体不好,又发现钟楼附近有妖气,派我来把这柄桃木剑送给您镇妖,请您收下。”
陈部说:“这老王还挺讲义气,拿来我看。”
从人将桃木剑接手转交到陈部手上。
陈部看了看:“这有什么稀奇呀?”
正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什么好玩的东西呀?”声到人到,一股香风也跟着扑面而来,一个女人款款从后堂飘入大厅,只见她留着中长发,长着秋娘眉,丹凤眼,鼻梁高挺,樱桃小嘴,小耳朵,说不出的千娇百媚!
陈部眉开眼笑地说:“我的美人呀!你来啦!王辑听说我身体不好,送这个来镇妖的。”说着便将桃木剑递向那女人。
不想,满面春风的女人一见这桃木剑立刻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啊!”向后便倒!
陈部大惊,丢下桃木剑,奔到女人身旁叫道:“赵颍!你怎么了?”
陈部呼叫了半天,赵颍才悠悠醒转说:“哎哟!吓死我了!”
陈部忙问:“什么吓着你了?我的小宝贝!”
赵颍的手颤巍巍地指向掉在地上的桃木剑。
陈部又问:“这么小的桃木剑怎么吓到你的?”
“它哪里小啊?分明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差点要了我的命!”
陈部恶狠狠地说:“原来真是这破剑害我的小美人!”
说罢陈部跳了起来,照定桃木剑就是一脚!不想,这桃木剑分毫未损!陈部气急败坏地拾起桃木剑倚在台阶之间,又是一脚!这桃木剑还真够结实,依然未动分毫!
陈部捡起桃木剑,一时无计可施,东张西望,忽然叫道:“来人!点火盆来!”
陈部的属下果然抬来一个火盆。陈部忿忿然将桃木剑投入火盆之中,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桃木剑便化为灰烬。因为陈部和王辑是老朋友,虽然我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发作。
陈部余怒未息,转头看见我说:“你们回去,告诉王辑,不要胡乱猜测。你们乳臭未干,我这次不难为你们,再让我看见你们,决不轻饶!”
杨国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俩气呼呼地离开了钟楼大院。
“这老家伙真不识好歹!”杨国嘟囔着。
“先回去。”
我们抄近路,快速返回海淀,向王辑汇报了路遇杨国的情形和在钟楼大院的遭遇。
王辑听完向杨国点了点头说:“你以后就跟着李拼吧,绝不能再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杨国连连应承。
这赵颍不会就是妖吧?有这么漂亮的妖吗?陈部怎么会迷她迷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