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主手下的二十名长枪兵早已将预备好的汽油瓶点上火纷纷向相撞的两辆汽车投掷过去!转眼之间,两辆汽车便燃起了熊熊大光,紧接着就是两阵剧烈的爆炸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房山兵乱成了一锅粥。
趁此机会,曹三指挥弓箭手下了一阵箭雨,袁主领着长枪兵对着仓惶逃蹿的房山兵一顿猛戳,后面许属的大刀队跟上去一番削瓜切菜,少数几条漏网之鱼全被我带着的短剑兵刺杀躺地!
虽然我们的鼻孔中充斥着刺激的焦糊气味,但是搬运后两辆车上沉重的军需物资,着实让我们享受到了打歼灭战的畅快淋漓!
看着邓中带人驮运装备,我突发奇想问:“红中哥!你原先工作过的煤矿离这有多远?”
邓中说:“周张路往东,再走一段京周路就到了,没多远!”
我问:“有多少矿工?”
邓中说:“大概二百多人。”
我问:“有多少驻军?”
邓中说:“早先有二十个,后来跟昂霄会一打仗,调走了十个,除了这十个兵,还有五个监工、两个矿主。”
我用征询的口吻说:“咱们去拜访一下矿主,你看怎么样?”
邓中咬牙痛恨地说:“正要找他算账!”
于是我对曹三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曹三笑着说:“你去打煤矿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
我说:“是呀!董由在两条线上用兵,煤矿必然空虚。我们去打,一来可以反击董由对咱们的清剿,二来可以
打乱董由和通州的物资交流,三来可以吸引董由撤回更多的兵力对付咱们,四来可以帮助死难的矿工报仇。”
曹三说:“嚯!一举四得啊!”
我说:“请三哥和老袁押车回山,请红中、大属陪我打煤矿。”
我、邓中、许属带着大刀队乘运输车向煤矿进发,在距煤矿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停车步行,向煤矿摸去。
行进途中我和邓中、许属商定了打矿方案。
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冲入矿场时,整个煤矿还在全力生产,毫无防备。
许属带大刀队直扑守军营房,邓中抡起双锏对付监工,我则独自一人把守矿场大门。
许属的行动非常顺利,只听到营房内一阵鸡飞狗跳之声,十名房山武士便束手就擒。
而那五名监工之中有四人平时只会作威作福,武艺稀松平常,被邓中手使双锏砸得东倒西歪。只有一个监工似乎有些本事,拎起一柄长把铁锤,挡住了邓中的一击,趁邓中追打其他监工之机,摆铁锤冲向大门,不分青红皂白向我头顶打来!
我稍作停顿,等监工运足力气将招数使老,无法收回之时,我再向右闪身,逸龙剑毫不迟疑地刺向监工软肋!监工用力过猛,一铁锤砸在地上,火星四溅!而我的逸龙剑即将不偏不斜从他左肋贯穿而过!
就在这关键时刻,已经放倒四名监工的邓中突然喊道:“不要杀他!”
我不明缘由,情急之下,连忙撤剑,但是稍慢了一点,剑尖在监工的左肋下划开了一道血槽!那监工吃痛,撒手扔锤,被赶上来的邓中踢翻,一脚踏住!
我不解地问:“留他干吗?”
邓中神秘地说:“一会有用!”
我便不再多问。与此同时,许属的大刀队已经将两个吓得体如筛糠的矿主从办公室揪了出来。矿工们见此情景,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汇聚到我们周围。
许属大声向矿工们喊道:“工友们,我加入了昂霄会,今天替死难的兄弟报仇来啦!”
众矿工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许属抡起三尖两刃刀就要对一个矿主动手。
邓中赶紧喊道:“大属!等会!”
许属这才莫名其妙地收住掌中大刀。
邓中令大刀队将两个矿主都押回办公室,然后将受伤的监工拖到办公室门口,将铁锤丢在监工手边,伸掌抵住监工的后心,嘴里念念有词。
眼见得那监工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铁锤。
邓中一掌将他推入办公室,随即关上了大门。
只见那监工恶狠狠地盯着两个矿主,一步步向他们逼近,突然举起铁锤,一锤就在一个矿主的脑袋上开了个大窟窿!
另一个矿主魂飞天外,在办公室里四处躲藏,边跑边骂,而监工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紧追不舍。矿主抢到门口,用力拉拽门把手,不成想门已被别住,无法打开。监工赶上前来,对准矿主的脊梁骨就是重重一锤!矿主一声哀嚎,瘫倒在地,求生的本能仍然驱使他爬向办公室的角落。监工一脚踩住矿主的后心,当头一记重锤结果了矿主的性命。
监工并未就此罢休,仍旧举着铁锤在办公室中狂捣乱砸!
邓中打开办公室大门,监工怒不可遏地从屋中奔出。邓中一个扫堂腿将监工绊倒,右掌再次抵住监工的后心,口中默念咒语,监工才逐渐恢复平静。
我上前问道:“红中哥,你这是什么法术啊?”
邓中说:“激怒术。让他们自相残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许属用脚尖将监工抛掉的铁锤挑出老远后说:“他就是剥咱们兄弟人皮的监工!报仇的时候到啦!”
我想:“矿工们能跟着我们奋起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