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问:“什么?这么重要的情况,刚才问你话的时候干吗不说?”
传话说:“刚才郭编在场,我哪敢说啊?”
我问:“现在你怎么又肯说了?”
传话说:“我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梁定。是他让我避开郭编向你报告的。”
我问:“你发现郭编去马头领房间的时候,他发现你了吗?”
传话肯定地说:“没有。”
我说:“你回去吧,我有事自会找你。”
传话走后,徐嬴说:“我就一直怀疑这个郭编,手令应该就是他偷的!”
我问:“可他杀罗繁就不可理解了。”
我们三人沉默了,各种线索交织在一起,暂时还难以作出判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徐嬴打开房门,传话又出现在门口,惊慌失措地说:“不好了!郭编自杀了!”
我想:“自杀?他和我们谈话不久,求生的欲望还很强烈,怎么可能自杀?”于是问:“在哪?”
传话说:“在库房,我这就带你们去。”
库房的主梁上吊着一根绳索,郭编的尸身吊在上面,脚下有被蹬倒的几块红砖头。此时,众人都赶到了现场,医生认定郭编已经死亡。
梁定在郭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突然惊喜地说:“钥匙!”
我问:“什么钥匙?”
梁定说:“马头领房间里柜子的钥匙!”
我问:“在哪里发现的?”
梁定说:“就在他口袋里!一定是他偷了手令,杀死了罗繁!”
我问医生:“是自杀吗?”
医生说:“我得再仔细看看,这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回房间等,有了结论我再叫你们。”
我们返回客房。
徐嬴说:“看来我是对的,有人证也有物证,郭编就是偷手令的人,当然也就是凶手,现在怕咱们查出真相,畏罪自杀了!”
我自言自语道:“如果他是凶手,又打算自杀,刚才说那番话有什么意义呀?”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嗖”的一声,从打开的窗户飞进一物,钉在了对面的墙上!我示意杨国和徐嬴卧倒,然后扑到窗边,侧身向窗外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我们观察了一阵,不见有什么危险,杨国便从墙上摘下了钉上去的东西,原来是一枚飞镖,上面还插着一张纸片!我拿起飞镖,手指触摸上去有些纹路,仔细一看,刻着一团云纹。我翻过纸片,一面贴有“郭编是凶手”的字样,这些字看样子都是从字帖上剪下来的,无法查询笔迹,胶水还是湿的。
我想:“这恐怕是真正的凶手在故布疑阵,医生的结论现在变得更重要了!”
我们急忙跑回库房,梁定和医生都在。
医生见我们来到便说:“不是自杀,是谋杀!”
梁定吃惊地问:“明明是上吊的,怎么会是谋杀?”
医生说:“我刚才不是对你说过吗?他脸色酱紫,脖子上的绳索勒痕向后,应该是被人勒死的,如果是上吊死的,脸色会变白,勒痕应该向上。被人勒死又挂到绳子上还能不是谋杀吗?”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心中的案情逐渐清晰起来。
我对杨国说:“把飞镖拿出来。”
杨国从口袋里取出飞镖,我把它递到梁定手上说:“这东西刚才从我们窗外打进来,是凶手转移我们视线用的,它的主人肯定就是凶手!”
梁定端祥着飞镖说:“这附近只有一个人会打飞镖!”
我问:“谁?”
梁定说:“宋先生!”
我收回飞镖,恍然大悟地说:“噢!原来如此!看来咱们有必要再拜访一下宋先生了。”
梁定建议说:“咱们不要打草惊蛇,先去验证一下,开平通宝是不是真在他那里。”
我点头称是。一行人再次来到具服殿,我向宋多介绍了查案的过程,并告诉他郭编就是凶手。
宋多听到凶手已死的消息欣慰地说:“这下可没人找我麻烦了。”
梁定趁机说:“宋先生,我们能不能欣赏一下引起这场轩然大波的宝物?”
宋多说:“当然可以。”
宋多带领我们走到后堂,推开墙上的一道暗门,露出一段黑洞洞的石阶。宋多让从人取来照明物,我们便沿石阶向下,来到地下秘室。这里俨然就是一间私人博物馆。
我不禁赞叹道:“您这里真是宝物云集呀!”
宋多说:“其他东西和开平通宝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着他停在一个展柜前,拉开柜门,取出一个透明的塑料扁盒,里面镶嵌着一枚古钱币,铸造得比较粗糙,边廓也不整齐,直径大约有三四厘米,上面有“开平通宝”四个字,以隶书写成,从上往右旋读。大家传阅以后,宋多还将古钱放归原处,带领我们出离秘室。
辞别宋多,在回去的路上,梁定说:“我立刻向少头领汇报,准备抓捕宋多!”
在梁定向马之汇报并准备包围具服殿的过程中,我们返回客房稍作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战斗!
当传话将我们叫到大厅集合的时候,我对梁定说:“到宋多家之后,我先进去稳住他,设法使他露出马脚,你们再擒住他!”
梁定说:“好!就这么办!”
再次见到宋多时,我满脸堆笑地说:“这次破案多亏您帮忙,我是来向您道别的。”
我想:“宋多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