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哪个朝代,我希望是唐朝,到时候咱也当个武则天。”刘玉萍显然对那个风华绝代,叱咤天下的女皇心驰神往。
“你就知道个武则天,我希望是清朝,咱来个“反清复明”。”唐建国对历史只是一知半解,那知道反清复明的艰难啊。
“到明朝啊,你就是阉了当个太监,也就是一辈子当个被人使唤的小太监而已。”刘玉萍故意装出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损他。
果然,唐建国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兴,怎么了?”刘玉萍看着儿子皱着眉头。
“现在我们不知道在哪个朝代。”
“那朝代不就是那几个么,什么宋朝,唐朝,明朝什么的。”
刘玉萍狠狠的拍了唐建国一下,唐建国就知趣的不再吭声了。
“这个好像和我们那个世界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不在一个空间,不在一个时间的序列里。”唐隆兴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解释这件事情。
“反正,就是历史上根本就没这个朝代!”
唐建国和刘玉萍对望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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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城,是楚国的首都,在南方也是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周围水网密布,交通便利,商业农业都极为发达。
此时金乌城外,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密密麻麻的驻扎着大小的军帐,绵延竟有数十里之多。黑狼旗,飞豹旗,白虎旗,青龙旗各色旗帜迎风而立,中间簇拥着一个巨大的金色旗帜,上书一个大大的“天”字!
中军大帐,正中正端坐一人,剑眉柳目,三缕长髯,身披金甲,虽然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是还是给人一种难以言状的压迫感。此人正是当今圣上,天国之主,九天帝皇,李乾元!
“陛下,楚国国主刘继钰递上国书,上表请降。”说话的正是李乾元的近臣,枢密副使兼参知政事,周平。
“嗯。”李乾元答应了一声,“诸位爱卿,你们说说,我倒是准他降还是不降呢?”
“陛下。”右边闪出一人,此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满脸虬髯,说话声音有如铜铃,正是此次征讨楚国的副帅,马军都指挥使兼龙武军节度使,韩猛飞。
“此次征讨,一路上州府望风皆降,未曾打过一仗,士卒们寸功未立,多有怨言。况且..”韩猛飞抬头看了看李乾元,壮了壮胆气继续说道,“况且楚国大臣徐世琳撰写檄文,对陛下多有侮辱..”
啪的一声,李乾元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书案上,目光如利剑般的在韩猛飞身上扫视着,韩猛飞顿时感觉到周身刺骨的冰凉,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万万不可啊,楚国乃南方第一大国,此次陛下若不准他降,恐怕之后征讨其他南方诸国,必然拼死抵抗。”周平赶紧出班劝奏。
两班诸臣,顿时辩论了起来,多是文官主张纳降,武官主张一战。
“淳儿,你有什么意见,说说看。”李乾元这一句话,顿时让下面安静了下来。
“是,父皇。”在李乾元身边闪出一位银甲白袍的少年,这少年生的唇红齿白,脸色温润,翩翩一个美少年,但是隐隐的却透出一股英气,正是李乾元的三子,秦王李载淳。
“此次征讨楚国,各地不战皆降,父皇天军,秋毫无犯,楚地子民皆会感念父皇的天恩。但是如果强行攻打金乌城,却有三弊。”李载淳停了停,略微思索了一下。
“哪三弊,说出来听听?”李乾元捋了捋胡须,只是用眼角扫视了一下李载淳,脸上还无任何的表情。
“金乌城高池深,城内还有十万精兵,三十万百姓,粮草充足,坚守两年以上绝无无问题,听说楚国国主,笃信佛教,对百姓仁慈有加,百姓皆感念其恩德,万众一心,城池更难攻克。而我们二十万大军,如果久攻不下,军心必然低落,恐怕到时有变。此为一弊。”李载淳踱着步子向前走几步。
“此时已经入夏,南方地区,雨季漫长,河道密布,如果河水暴涨,冲毁河堤,即使洪水对我军造不成伤害,但是楚军善于水战,到时驾船顺流而上断我粮道,到时二十万大军,不战自溃,此二弊。”诸班将官,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变。
“北方初定,民心不稳,尚有前朝余党作乱,西部蛮族妖魅甚多,不时扰边,二十万大军是我全部精锐,久居于此,恐到时后院起火,腹背受敌,此乃三弊。”
本来一直主战的各位武官,听到这里,也不禁感到考虑不周,而那些主张纳降的文官,则是面露得意神色。
李载淳看了看李乾元,见父皇面露欣喜之色,内心也不禁有些高兴。
“好..”李乾元刚想夸赞儿子几句,突然身子一僵,脸色突然转青,一闪又变为煞白之色。
“父皇。”李载淳看见圣上面有异色,正欲上去搀扶。
李乾元却摆了摆了,示意他不要上前,“你们下去吧,纳降之事全权交给秦王处理。”
李载淳还想再说什么,见李乾元已经站起身来向帷幔之后走去,只得转身走出大帐。
“秦王殿下。”李载淳刚走出中军大帐,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循声望去,正是参知政事周平。
“副相大人,何事啊?”李载淳缓和了一下心情,面露笑容。
“刚才陛下感觉有些异样,不知是..?”周平躬身对秦王深施一礼。
“我想父皇应该是政务繁忙,有些劳累过度罢了。”关于李乾元之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有所耳闻,但是此事确是有些过于蹊跷,又是宫闱私密,不便向外人透露。
“那我就放心了,秦王殿下还要多替圣上分忧啊。”周平嘴上说着,确仔细观察着秦王的神情。
“我只能做好份内之事,众多事情还得有赖太子殿下才是啊。”李载淳回答甚是得体,滴水不漏,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几番寒暄,李载淳上马,带着几名亲随,向着自己的大营飞奔而去。望着他的背影,周平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出。”
中军的一处营帐,看起来和其它的营帐别无二致,可是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都是精锐的禁军,又显得此处和其它的营帐明显的不同,而禁军却只在距离此营帐三丈远的的地方布防,营帐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让人觉得甚至古怪。
帐中白雾缭绕,陈设非常的简单,但是在帐中四个角落,分别摆着四个烛台,这几个烛台各有形状,按照方位分别雕刻这玄武朱雀,青龙白虎,而烛台上的烛火随着白雾微微的摆动,竟然通体呈现出淡淡的蓝色。
“圣上,你今天来晚了半个时辰。”说话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声音似有似无,却都听的非常清楚,隐隐的透出森森鬼气。
“今天公事繁忙,不得脱身。”从营帐正中传来,此人正是当今圣上李乾元的声音。
此时,李乾元全身浸在大帐中央的一个木桶之中,木桶用两指粗的红绳缠绕,仔细观察,红绳却在地上连接着四个角的烛台,木桶上密密麻麻的贴着用黄纸写成的符咒,符号怪异,似凶禽猛兽,又似游魂恶鬼,木桶的正上方,悬着一个黑色的玉盘,而玉盘上黄色的火焰非常的微弱,在微弱的空气流动之下,竟有熄灭之意。
“圣上,如果误了时辰,却是对你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木桶旁边飘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此人黑衣黑袍,头上又带了个大大的黑色兜帽,将全部面容隐藏在那黑色的暗影之下,那淡似幽鬼的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五方固魂阵,每次只能维持二十四个时辰,时辰一过,魂魄不稳,恐怕陛下有失。”这黑衣女子缓缓举起右手,手上却是握了一个黑色的瓶子,那瓶子也不知道用何材质做成,竟然在昏暗的烛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好了,我知道了,赶紧做法,我还有大事要去处理。”李乾元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圣上真是急性性子。”在这黑衣女子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她双手缓缓举起瓶子,那双手纤细,手指形如玉葱,却是一个美丽女子之手,但是手的的颜色,却惨白如纸,上面没有一丝血管之色,看起来竟然有些恐怖。
随着瓶子的倾斜,瓶子里的液体缓缓流出,倾泻在木桶之中,幽蓝灯光下液体,竟然是一股股鲜红的血液,营帐之中顿时充满了血腥之气,而悬在木桶之上的那个黑色玉盘,其中本来快要熄灭的火苗,猛然大亮,熊熊火焰竟然淹没了整个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