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说归说,笑归笑。其实娅蕾对于那天晚上跟朱兰君在酒吧混了一夜的事实,有点疑惑,一觉睡醒后,她不知道那是梦呢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对和陈山的关系一直梗梗于怀,对同事对朋友谁都没有说起过,可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也许是微醺的状态下,她向一个豪不相关的男人,主动提起了陈山,她并没有说对方对自己的种种不堪,她只是提起而已,只是想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吧!只是证明自己还有人要吧!
事情过后,娅蕾也不确定那天晚上在酒吧到底说了什么具体的事情。
二、
一天晚上,娅蕾接到了海华的电话,海华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跟陈山接上头,就不理睬我了,连个电话都不来,你们俩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娅蕾听出恼意,可掐指一算也确有个把月没见海华了,忙道歉,说自己最近又上学,又上班,晚上还要接受陈山的突然袭击的查访,忙得焦头烂额。
一番解释后,海华的语气和缓了,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娅蕾说:“总说会来的、会来的,就是没有准信。”
海华开玩笑道:“不来算了,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怎么你就不怕得罪老朋友?”娅蕾笑着问道。
“怕他?他跟你一样也是个没良心的货。得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男人都这个德性。”
“他如果真到海口来,我让他给你赔罪。”
“哟!只见一次面,他就听老婆的了,你的魅力挺大呀!一看就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娅蕾见她一个劲地呛茬儿说话,只好转了话题,提起前几天她疑惑陈山人已经在海口的事情。
“不可能,他要回海口,就是不跟你联系也会跟我联系,再退一步就是不跟我联系,也会跟我姐联系。”海华断然否决了娅蕾的疑惑。
娅蕾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但是娅蕾并未生气,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好朋友转移关注目标的滋味。所以她道:“也是这个理儿。”
海华听了很受用,马上又设身处地得替娅蕾着想,劝她想开点。海口这边有她在,陈山早晚会来的。
三、
虽然海华不相信娅蕾说的陈山回来过海口,可是她去看姐姐的时候,也问海英,陈山是否回来过?
“不知道,陈山又不是我儿子,又不归我管,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没必要跟我打招呼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不是你给他介绍的那个对象,又发傻了,患起了单相思?”海英跟海华开起了玩笑。
“不是!我隐约听人说,好像前几天他回过海口一趟。”
“这事我没有听说过。”
海华是个气盛的女人,但却有一付慈悲心肠,许是受浪漫小说的影响,刘娅蕾是她挑选的,是个堪以承担拯救受伤男人灵魂重任的女主角。
四、
也许陈山真的想实现重返海口的理想,重拾昔日的辉煌,海口对他来说,就是一块光荣与梦想的热土。
从海口回去后,赵总、陈山与集团的上层,连续开了几天的会议,讨论在海口搞投资合作的事宜。
虽然此时要顶住很大的压力,但政策是由人定的,总可以有通融的地方。
海口方面的合作单位是一家大型企业,他们占有大量的土地,企业也受当地经济气候的影响,很不景气,急需外引内联与人合作。上次赵千平和陈山到海口就是与他们谈合作事宜。
经过几轮谈判,初步达成协议,海口方面用他们手中的土地与北京方面合作,引进资金盘活企业,陈山因为与海口的方方面面关系很好,这也是他前几年打下的基础,所以他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不二人选。
这件事情初步有个结果后,陈山打电话告诉娅蕾,他可能再回到海口发展,问她有什么意见。
刘娅蕾猛一听这个消息,当然很高兴,但多少有些意外,不无担心地说:“海口现在形势这么差,有发展吗?”
“这事你不要操心,我办事不会没谱的。毕竟海口方面比较熟,做起事来也方便。”
娅蕾听出陈山心中的向往。她问:“你对海口还真有感情。”
陈山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不完全是有感情那么简单,很复杂,有爱有恨,一提起海口……我很难平静。在这里,我得到的和失去的一样多,表面看是平衡了,可是……。”
陈山突然停住说不下去,这样的感情,娅蕾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呢?从二十岁懵懂无知,到现在孑然一身,这个过程走得何其艰难迷茫,岁月蹉跎,走过的弯路,都要用岁月才可跳过去。
“嗨!过去的事情别再想它,越想越走不出来,这样活着太沉重了。”娅蕾叹口气道。
“嗨!在海口发财的男人,哪个不是花花肠子,可谁想到变心的竟然是她,一想起这些我就恨。”
娅蕾听出来,陈山满怀的不平之气。人们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正因为爱得深厚,他此时才恨得痛彻。
她这样一想,也只好劝道:“你别那么怨她,也许是她受别人的诱惑,你又生意忙,没有及时发现问题铸成大错,这要说起来也是你的责任。也许是你工作太忙,没有照顾好她,她闲及无聊跟某个人走得太近,又没有控制好自己,也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你也要想想是不是你的问题。女人其实挺复杂的。”
这些话陈山听了非常受用,虽然听起来护着任云,但同时又牵扯出陈山对任云的柔情和回忆。
陈山叹口气道:“确实,我对她太宠了,一切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原本想让她凡事不操心在家享福,可是……却无事生非,弄出大乱子来。……你知道吗?我老婆长得非常漂亮,能歌善舞,又会开车又会打枪,上手就会。”
娅蕾越听此话,越觉得陈山不像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这个男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只是他的倾述对象。这样一想,娅蕾反而坦然了,她不再有什么奢侈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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