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安氏神色有点不自然地喃喃着,“只要解决了这个事情,你爹爹应该就会没事了。”
安氏自我安慰着,可是依旧是有点愁眉苦脸。
“娘,要是爹爹再跟你要,你就别拒绝,跟他说让他自己来问我呗,我看看合适的话,倒是可以帮一把也未定。”水意笑着宽慰安氏,不这样,怎么能够让水阳上钩。或者水阳就是故意表现出不高兴,故意引自己上钩的。那他们就互相撒网,看谁撒的更大,谁把谁网住呗。
“意儿,现在不缺钱的话,还是把钱留着,你以后嫁人也能够更体面些。”水意已经年纪大了些,所以嫁人一直是安氏的心病,在三个孩子之中,安氏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的。
“哎呀娘我知道了,我出门去了,下一次你就别拒绝他了,免得他给你脸色看。”听到安氏又逼婚,水意忙地起来三步两步地走出了院子,这样下去肯定就会被安氏给唠叨。
“小姐,夫人说的也没错,你就是应该找个婆家了。”灵心跟在水意的身后,一边笑着一边调侃水意。她搞不懂,小姐年纪的确是到了,怎么就不想嫁人呢。身边也不是没有好的,像尹五少爷这样的,从小青梅竹马,又品行好人的,小姐都看不上,还要看上什么人呢?
“找什么婆家!我一个人不行?就算找,我也就找个可以不管我,各自各精彩的。”可是,别说古代了,现代大概也难找到互相结婚只为了搪塞父母的人。
“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姑爷怎么可能不管你,这样的人还嫁给他干什么。”灵心不懂水意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更不能嫁。
“所以别提什么嫁人的了。”水意挥挥手,打断灵心这个话题。
大齐的京城,水意只是在五年前粗粗的走过一遍,现在已经没什么记忆了。
出了水府,走入大街,沿路都是热闹的摊贩,当年只有一家看起来比较豪华的酒楼,现在已经比不上各样需求齐全的悦来酒家了。
“水小姐,你怎么来了。”尹家名下的商铺,所有的掌柜都是经过水意训练的,在经营管理方面,当水意提出改变模式之后,尹明敏就让掌柜们都分别去跟水意学习。所以在尹家的商铺,所有的掌柜可以不认得自己东家有什么人,但却不会不认得水意。
“我刚刚回到京城,所以来这里看看。”水意随便在悦来酒家吃了东西,然后看天色尚早,又接着带灵心到外面到处游玩。
“小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灵心看着马车的一大堆东西,小姐买的小玩意也太多了,这些都可以自己做的啊。
“听说齐河每到晚上两岸就会有不少的花船,映得湖面光彩炫目,十分的好看,我们看完了花船就回去。”这既然出来了,就得好好玩玩看看。
“小姐,怎么能够去那些地方,那些花船都是一些……我们不要去了。”灵心想到所为的花船,不过就是青楼妓院里头那些妓女接客的船而已,那里的人都是寻花问柳之人,去那些地方要是碰到写二流子怎么办呢。
“有什么不能的,我们就是去看看而已。”岳阳镇的青楼她是见过,可是像花船这些她还没见识过,自然得看看。而且除掉那些肉体买卖之外,其实也是一道不错的景色。
灵心见水意主意已经定下来,只能够紧张兮兮地跟在水意的身边,看着水意订了一艘船,也跟着一些花船一样,在湖面上泛舟。
灵心心里不安,这得游湖到什么时候啊!
小船在湖上游着,水意听着两岸有时凄美,有时欢愉的各种声乐,心情也放松起来。要是没有了一些烦心事,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好了。
正想着,船忽然跟什么相撞,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什么事!”水意的眼前被映的发亮,这居然是两船相撞?这里的船夫都是技术精湛的,不应该相撞,除非是蓄意为之。
水意猛然地坐起来,就看到灵心被堵住了嘴巴被人抓住。
“姑娘,要是你不想你的丫鬟出事的话,可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船夫一脸阴险,将灵心拖着上了旁边的一艘华丽别致的花船。
水意眯着眼睛,人走了,她不上去的话,别说灵心会出事,就连自己也未必能够回到岸上。
对方可真是费尽心机,盯着她到现在。她在京城没有任何的仇人,唯一不对头的就只有王氏了。
又或者,这是水阳的诡计,抓了自己来威胁安氏。这样想要拿什么钱,都能够拿到了。
她就看看,是谁想要对付她。
水意刚刚上到华丽的花船,就被人摁倒在地堵住嘴巴双手反绑在身后,双眼也被蒙住了。
“将她带进去,按照安排的,准备好人没有!”水意趴在地上,忽然就听到一道怪异的男声吩咐。水意心里咯噔一响,藏在手中的迷你小刀慢慢拿出来。
没想到王氏跟水柔居然这么的狠毒,用这样的法子对付自己!
现在水意已经能够猜测得了,这绝对是那对母女想的诡计。
被扔在床上,水意就听到一道粗喘的呼吸声,“我们走!”
屋中,一个双眼泛着戾气而且猩红的男人正往着水意走过去,而水意正用力快速地割着绑着手中的帕子,该死的王氏,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正当一股热气喷在水意身上的时候,绳子咔嚓一声被割断,然后又听到一阵重响,水意扯掉蒙着眼睛的布料,手中的刀子飞了出去,手腕却一下子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一道冷漠,却熟悉的声音响起,水意一愣,抬眼一看,居然是几乎消失五年的盛言诺。
水意忽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心中惊讶他怎么会在这,居然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跟他们一伙的。”水意瞪着眼前的人,几年不见,水意觉得几乎要认不出这人了。虽然冷漠不变,可现在一身黑色夜行衣,更显得冷冽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