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奎迎面而来一拳,即便对方没有使用武技,但同样是因为修炼过拳法武技的缘故,这元奎对于出拳的力道、速度等的把握都要远胜于一般人,包括此时的司徒。
但司徒却是怡然不惧,其实从元奎这次挑衅开始,司徒的心中就没有过害怕,相反心中还隐隐有些兴奋,虽说对手要比自己强,但越是这样的对手战胜了才越是令人兴奋不是幺?
当然现在的司徒还没有战胜元奎的把握,他对于所谓战斗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没有多少经验,完全不能和对方比,但他也有着自己的凭仗,那便是自己的灵魂,就好像此时元奎那只拳头在自己眼中逐渐放大的同时,司徒感觉他的速度似乎也逐渐慢下来,但其实并非是元奎的速度放慢了,而是司徒在那一瞬间专注于对手的攻击,使得眼前的景象竟然好似得到了滞缓,或者用错觉来形容更贴切一些。
但人的思想是很快的,司徒的眼睛这么一“分解”,便让他感觉要躲避过对方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而且做到了,只是身体微微向左一偏,元奎那势在必得的一拳头便落空了,而且几乎是贴着司徒的发梢而去的。
这令司徒微微被惊了一下的同时,心中反而更是兴奋,原来战斗就是这种感觉,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哪怕是要感觉自己要被击中、头皮发麻的时候,他也觉得激动。
司徒的这一闪避令周围人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但他们却没有觉得惊异,只当是司徒临危爆发侥幸躲过一劫,可有一次很难再有第二次,元奎同样如此觉得,所以那一拳落空之后他紧接着再是一拳过来。
躲过一拳能说侥幸,躲过两拳呢?
这一拳司徒毫无疑问再次避过,而且还比上一次还要显得轻松,这并不是因为元奎这拳留手了,相反他这一拳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远胜于上一拳,但偏偏还是被司徒避过,而且避过之后司徒还看着元奎嘴角一咧轻笑道:“元奎师兄的拳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哪里是在称赞,简直就是在打脸,元奎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从来没有一个新人敢在自己面前这样逞大气,这家伙也算是开了先河了,但为了不让着先河继续流下去,元奎必须要亲手扼杀了对方的气势,想到这里他目光微凝,身上凝聚的气势竟然再次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如果说避过元奎两拳的司徒让周围人大跌眼镜,他们现在对他不敢小看,那么元奎此时对对方的重视就令他们首次感觉到惊讶了。
“看来这司徒,有点意思……”围观人群的前排一个俊美少年如此说道,外门弟子穿着打扮基本都差不多,在宗门的时候衣着都是要统一的,但同样地衣着这个少年穿起来却也给人一种出众的感觉,而他那张比女子还要白皙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对紫色的瞳孔。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少年,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听到俊美少年的话,他淡淡道:“外门弟子而已,有什么意思?”
俊美少年嘻嘻一笑道:“正是因为外门弟子,而且据说还是新人,才有意思啊,新人可是连武技都还没有接触到的,那元奎身上应当怀有两门武技,其中一门还是拳法,所以他挥出的拳头不是一个新人能够承受的,也不是其能够躲避得了的,这司徒却躲避的如此轻松,我反倒对他的实力有些好奇了。”
“不过是个破石境后期的小子罢了,等他到了藏道境,或许我也会觉得他有意思。”冷漠少年的语气很不屑,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万年不化,就连眼神也没有丝毫闪烁,古井无波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
俊美少年不禁一愣,侧目望着同伴讶然道:“你觉得他可以达到?”
冷漠少年沉默了片刻,才道:“看下去吧……”
对于这两个奇怪的少年司徒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刻全副身心都在应付着元奎的攻击,如果说刚开始他还觉得自己能够躲过对方攻击、然后令对方调教这种玩法不错的话,那现在他就厌倦了,不只是心里厌倦,身体上也感到厌烦,因为这样实在是太好费力气了,一方面他要“分解”对方的动作,另一方面又要及时反映可偏偏他的身体没有经过修炼武技的打磨,很多时候想要做出动作就要忍受疼痛和压力。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他要疯掉了!
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司徒除了躲避根本就没有办法奈何元奎,这小子躲过元奎越来越猛的拳头展现出来的古怪足以令他们惊异,薛立和程万两人更是愣在那里,似乎有些不敢接受眼前的现实,但久而久之却都麻木了,因为这已经渐渐演变成了一场追逐战,虽然他们的场地不大,但一直都是元奎攻击,司徒连被动防御都没有,就只是躲,还有逃。
“他难道不会还手么?”
“哼!还手,他还得了么?虽然我不齿元奎的为人,但他的实力不容小视。”
“不错,元奎虽然只是后期武者,但他身怀两门武技,其中一门更是拳法,他的拳头不能以通常武者的道理来计,这司徒若只是躲避还好,真要硬抗绝对扛不住。不过他这样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且不说气势弱了,这样也是最耗费力气的,等他力竭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只要他稍有破绽,就会被战斗经验丰富的元奎抓住,到时候他就完了。”
……
此时周围再次议论开了,但毫无疑问都觉得司徒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虽说他们都是奔着看热闹的心思聚集到这里来的,但人的本心里面总归是有些同情弱者,所以此时对于司徒的境遇不少人都觉得担心。
不过他们现在也就只能在旁看着了,毕竟除了薛立、程万二人——他们想帮也帮不了更别说他们也没想过出手,其他人和司徒也无亲无故,反倒不少人与元奎多少有些牵系。
元奎的心此刻也焦躁了起来,虽说他看出了司徒这样下去迟早成为强弩之末到时候就是任自己宰割,但他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等待下去的人,至少司徒展现出来的韧性让他颇为头疼。
不如,用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