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楞格河?那是什么地方?”张鹏听周玙说要去什么色楞格河,一脸不解的问。
周玙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张鹏的问题,自顾自的悠悠唱起了歌来。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穿越大森林,歌唱向远方,金色的麦田,掀起千重浪,迷人的原野,伴随在你身旁;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载着家乡的风采,滚滚向前方,高楼林立,旌旗飘扬,雄伟的景象,伴随在你身旁: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百舸掀波浪,来往穿梭忙,广阔的田野上,康拜因轰响,丰收的景象,伴随在你身旁;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咆哮奔腾,飘洒向远方,歌唱家乡,繁荣富强,英雄的人民,伴随在你身旁。”
几个人情不自禁的被歌曲悠扬的韵调感染,虽然不知道歌曲的名字与歌词,但还是随着周玙的歌声一起哼唱起来。
“这是什么歌?很好听啊。”
“这首歌就是《色楞格河》。”周玙看了看大家的样子,笑着说。“就因为刚才张辉说的那个故事,我想到了这首歌。而且,我觉得传国玉玺一定和这条河有关!”
“为什么?我怎么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张鹏回想着刚才周玙唱的这首歌,不解的问。
“呵呵,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首歌原本的歌词是什么!”周玙回答他说。
“这首色楞格河是我在内蒙古的时候跟当地的人学会的。在内蒙的传唱很广泛,但真正知道这首歌由来的人却不多。一个蒙古姑娘告诉了我这首歌原本的歌词。”
“原本的歌词?”
“蒙古族自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国,才开始颁布‘扎撒’,也就是各项法度,建立了自己的禁卫军,而文字也是从这个时候才开始使用的。因此虽然现在有一些文字典籍流传下来,但在蒙古民间,更多的记事办法与藏族的传经喇嘛一样,都是用歌唱的方式进行一代一代的传颂。刚才我唱的这首《色楞格河》其实是一首在蒙古流传已久的歌曲。歌词经过了现代的改编,原本的歌词并不是这样!”
“原本的歌词是什么?难道会和传国玉玺有关?”几个人都心中一动。
“那个姑娘家是世代的蒙古人,她告诉我这首歌原本的歌词是这样的:‘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河底暗藏的豺狼,像乌云遮住了太阳,不让我们见到你美丽的模样,人们想念你美丽的姑娘。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是谁在河底兴风作浪,是谁在夺去了船上的阿爹阿娘,我们何时才能再见你微笑的面庞?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远方的朋友来把忙帮,他说在他的家乡,也有这样的豺狼,只有他带来的美玉,能赶走河底的魔障。
美丽的色楞格,河水宽又长,沉在河底的美玉,是家乡的心脏,守卫你的远古的卫士啊,有那样坚实的臂膀。’”周玙说着,又唱了一遍刚才的那首歌,只是歌词完全不同了。
几个人听完都瞪大了眼睛,半晌,霍华说:“你是说,这首歌里唱到的那块沉到色楞格河河底的美玉就是传国玉玺?”
“很有可能”周玙点着头说:“通过对于传国玉玺的各种历史记载,以及刚才张辉提到的那个传说,我认为这首歌中唱到的美玉很有可能就是传国玉玺!这首歌中唱的情景不是和秦始皇当初沉玉玺镇河妖的情景如出一辙么?”
“别开玩笑了,这不过是一首蒙古民歌罢了,再说了,你知道这色楞格河在哪?就算真的有这事情,你知道当时玉玺沉到了河的什么地方?难道咱们去把人家的河水放干了,一点一点的去找?”张鹏摇着头说!
“在蒙古一贯有用歌曲传唱事件的习惯,我倒是觉得这首歌记载的内容有很大的可信度。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到哪里去找那条色楞格河,又去色楞格河的什么地方去找那枚玉玺呢?”张辉推了推眼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色楞格河这个地名现在还有,只不过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色楞格河和歌曲中的那个色楞格是不是一个地方。这首歌,当时我只是觉得好听,就记录下来,并没有太关心歌词的内容。现在既然有这样的设想,我想我们可以先去找找那个姑娘,看能不能通过这首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说,周玙,你张嘴闭嘴这个姑娘,那个姑娘的。你小子不会是原来在内蒙的时候跟人家有点什么吧?哈哈。”张鹏坏笑着说。
周玙听张鹏这么说,连忙挥了挥手,笑着说:“去死,少数民族的姑娘都很热情好客,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张鹏继续坏笑着说:“我可没说什么龌龊的事情啊,你看,你不打自招了不是。”
“哈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看着周玙笑起来。
周玙的那个内蒙朋友叫诺敏高娃,大学的时候和周玙是同学,学习成绩比周玙还要优秀,当时学校给了她留校的机会,几家大医院同时给她发来了邀请函,甚至国外的几家大学的知名实验室也纷纷寄来了工作意向书,想邀请她去工作。但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是离不开草原的。
诺敏高娃总是对周玙说:“城市的霓虹灯再美,也没有草原上的月光明亮;城里餐馆的菜再丰盛,也没有草原上的晨露甘甜。”因此,毕业后她毅然的推辞了所有的邀请,独自一个人又回到了那片她日夜思念的草原。据说她现在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背着药箱,游牧在呼伦贝尔广袤的草原上,给那些染病的牧民们送去最需要的医治与药品。
周玙在毕业后仅仅和诺敏高娃保持着信函的联系,因为高娃过着那样近似游牧的生活去给牧民们治病,一切现代化的通讯方式都没有,只是隔那么几个月,会有很短的时间回家看望自己的阿爹阿妈,并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与她联系。不定期的,周玙会寄过去一些药品和医疗器械什么的,支持诺敏高娃的工作。这次去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见到诺敏高娃的面。好在知道诺敏高娃家的住址,几个人决定先过去,能见面最好。要是见不到,第一、可以打听她的去向,然后找过去;第二、还可以从诺敏高娃的家乡其他人嘴里打听一下这首歌的由来。总之,现在其他的线索都不太明朗,就当是去旅游也好,总比呆在这里没有进展的强。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人开始分头准备这次到内蒙的旅途。
周玙先给诺敏高娃写了封信,信中并没有说明自己去的目的,只是说要和几个朋友去草原玩,顺便去见见高娃的面。
张辉翻看了一下关于呼伦贝尔草原各个少数民族语言方面的资料。因为呼伦贝尔东邻黑龙江省,西、北与蒙古国、俄罗斯相接壤,是中俄蒙三国的交界地带。那边的少数民族比较多,虽然大都可以使用蒙语沟通,但各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体系,几个人都觉得如果到时候能用当地人自己的语言与之交流,打听什么信息的话,应该会更容易些。
白桦抓紧时间对两台越野车进行了改装,用来适应草原特殊的路面。草原上的路很挑战车辆的性能,尤其这次有可能要深入到草原深处去寻找诺敏高娃,涉水路、泥泞路甚至沼泽都有可能出现,因此对于车辆的要求比较高,让白桦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张鹏和霍华一起准备了大家出行必备的各种装备。这点大家还是比较信任张鹏的经验以及霍华的财力的。有这两个人准备,估计就算是被困在草原深处,也能坚持个十天半月的没问题。
一周之后,几个人登上霍华的专机,带着全部装备飞向被誉为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呼伦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