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冀齐看着她,紧抿着唇不说话,良久,他才转过了头,移开了目光:“知道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完,他不再说话,只是大步往前走去。
“恩!王爷!”欧阳清歌跟在了他的身后,来到了远处已经等候多时的轿子。
金隐眼尖的看到了欧阳清歌,连连向她招手,欧阳清歌来到了她的身边,与她说了几句话后,便坐进了轿子里。
此时,外面的太阳正散发出阵阵金色的光芒,映照着街道中正在慢慢行进的轿子里,多出了几分炎热的温度。
夏天到了。
“金隐?金隐快过来!”房间内,欧阳清歌正坐在闯边,呼唤着金隐。金隐听到了王妃的呼唤,放下了手中的活,连连往房间里走去。
见金隐推门而进,欧阳清歌抬起眸,懒懒道:“金隐,今天天色不错,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可是。”金隐为难的低下头道:“王爷吩咐过,您不可以随意出门的,若是想出门,必须要经过王爷的同意……”
话音未落,欧阳清歌便抬头,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是我这一边的还是他那一边的?怎么现在净帮他说话了呢?我是正好看他不在,所以才和你这么说的,如今,这么好的机会,闷在屋子里岂不是太可惜了?不管怎样,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欧阳清歌便跳下了闯,向门口走去。
左脚踏出门槛时,欧阳清歌忽然回过头,制止了金隐想要跟在她的身后:“还有,你不许跟着我,我就出去一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见金隐犹豫着低下了头,欧阳清歌趁机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非常明亮,明晃晃的太阳,几近晃乱了她的眼。微风徐徐吹来,连着空气里都被一种花香所充斥。
欧阳清歌心情愉悦的走在了街道上,就这样,她一路走,最后来到了城门口。在城门外,她随手招了一辆马车,坐了上去。
待她坐进了马车后,车夫扭头问道:“姑娘,您要到哪里去?”
“我,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地方,这样吧,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到了南边的尽头就好了。”
“好嘞!”车夫答应了下来,扬起了马鞭。
半柱香后,轿子在缔仙楼前停了下来,欧阳清歌将银两付给了车夫后,便下了马车。她几步走进了缔仙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萧长亦。
萧长亦此时正背对着欧阳清歌,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出神。
欧阳清歌微微一笑,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他的身后。她伸出手,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我这么多天没有回来,这里被你们管理的怎么样?”
萧长亦听到了欧阳清歌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回过头,从他绷紧着的脊背上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甚至连他闭上眼,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再多做犹豫,萧长亦猛地转过身,向身后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颊,那张脸,令他魂牵梦萦。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突然的令他有些措手不及。萧长亦站起了身,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的笑容:“主子,你回来了?”
欧阳清歌只是笑笑,转而问道:“季贝儿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萧长亦闻言,不禁有些失落:“主子,这么多天没有见到你,我很想你,可是你却对我不闻不顾,只想着季贝儿。”
欧阳清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面对着眼前这个男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却走进来了一个人,欧阳清歌只是随便的瞥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她连忙转过身去,对萧长亦做手势,让他替自己挡一下,萧长亦下意识的往门口处看去,在看到了来人时,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站到了欧阳清歌的身后,挡住了她。
“这位公子,请问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趁着萧长亦正在和门口的人交涉,欧阳清歌努力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楼梯处。
男人的视线并没有落到走在楼梯处的女子,而是对萧长亦道:“本王是来找你们这的老鸨。”
“老……你是说主子?”
“……”
走在楼梯拐角处的欧阳清歌听到这句话,脚不由得崴了一下。她怨念的在心里翻了白眼,脚步不稳的跨上了下一阶楼梯。
男人似乎习以为常,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萧长亦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主子她不在这里,你回去吧。”
“不在这里?她去哪里了?”男人皱了皱眉头,向四周望去。
萧长亦见此,便挡住了他的目光,硬生生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之意:“主子她就是不在这里,至于她去了哪里,恕我无可奉告。”
男人看了他一眼,见他焦急的模样,不禁心生疑惑。他往前走了一步,可萧长亦却强音的挡在了他的面前,之后,他每往前走一步,他就适时的挡在前面,一副不准你过去的模样。男人终于不耐烦了起来,他猛地将萧长亦一推,径直走向前去。萧长亦并没有做好准备,此时被男人猛地这么一推,一个重心不稳,他被往后推倒了几步。
男人就是趁着这个空挡,丢下了萧长亦,大步往楼梯上走去。
来到了他所熟悉的房间前,耶律冀齐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想要推开房门。
这个时候,房门却先他之前被打了开来,一个女子站在门前,单手倚着门框对着他微笑道:“王爷,您的王妃呢?”
“……”耶律冀齐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张开唇,刚想说话,却听欧阳清歌又说道:“王爷这么好兴致,怎么不见带着王妃一起来?好让王妃也见见我这个妹妹啊?”
“本王……”
“让我猜一猜。”欧阳清歌笑了笑,狭长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妩媚的神色,她静静地看着耶律冀齐英俊的脸颊,半晌,才弯起嘴角,轻语道:“王爷,您该不会是认为,我深居简出的,就不知道京城里的一些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