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原是繁星点点的天空已经凝聚了厚重的乌云,不时地闪过几道闪电,任凭这凛冽的风怎么吹也吹不走这“不速之客”,而显得有些暴虐的肆虐着四周的枯木。
在这森森的树木深处,一座树屋毅然矗立着,雷光时不时的印在屋上,在这漆黑的夜晚中显得有些阴森。
在这树屋深处的黑屋里,交错着细微而突兀的脚步声。在一片黑暗的屋里,可以朦胧的看到三个人影,而其中一个仿佛正坐着。
“把她给我摁住,千万别让她动,不然会功亏一篑”
只见声源处的黑影仿佛从身上拿出了什么,并取出了一根细长的东西,在这昏黑的屋里,折射出一线银光,印射出黑影那冷凛的眼眸――无情,无欲,宛若冰湖,掀不起一丝的风浪。
“放心她不会动的。是吧?嗯哼?”
一个调笑的声音回荡在森森的黑屋中,但语言中的气场却是不可小瞧的。
这时,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她”好似睁开了眼,抬头瞪了一眼调笑的人,顿时让那人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看来,人家也不怎么领你的情”黑影手捻“银丝”缓步走来,鞋子与地面轻叩的声音仿佛渗透进心里,一点一点的激起人内心的恐惧。
“你确定要坚持,不改变主意?”黑影捻了捻“银丝”,凝声说道。
“呵呵,我可不知什么时候那心狠手辣的‘魔医’开始变得心慈手软了”似是讽刺的话语从椅子上那个“她”的口中说出。
“呵呵,是呢!心慈手软可不是我的性格,还真是……”黑影说着,埋下了头,附在椅子上那人的耳旁,继续说道,“还真是该好好谢谢你的提醒呢?”
炽热的呼吸肆虐着她的耳,让她不禁的颤了颤。她似是觉得黑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旁带来的酥麻感让她不大舒服,头向后仰了仰,倚靠在椅子上,像是嫌弃,但更像是放弃了一切,如同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啧”一旁那略有些尴尬的人无奈的看了椅子上的人。
唉!这么倔干嘛呢!我也真是服了!
一旁的那人见她不大识趣,也只好听从黑影的话,无奈地摁住了“案板上的鱼肉”以免她因承受不住而挣扎。
黑影见她已被摁住,便抬起拿着“银丝”的手,向她的头哪儿伸过去,另一只手在她头上乱摸,也不知摸到了什么,便手拿“银丝”往下扎。
“唔”一道满含痛苦隐忍的声音从她嘴中溢了出来,隐隐可以看见她的娇躯微微的颤栗着。
何苦呢!算了!我认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报答我。
一旁的那人看她很是痛苦,无奈摇头,随即伸出一只手,用手臂塞住她的嘴,以免她忍不住咬舌自尽或咬伤自己。
而正在卖力“扎”的人简直被那人的举动给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血衣”吗?
确实,不能怪“黑影”一惊一乍的。而是,谁能想到那个叱咤风云,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无冕杀手王――“血衣”,居然如此的护着一个女人,实在是难以置信。
很显然,那个能被“王”护着的人也被这惊世之举给惊呆了。只见她微怔的看了眼手臂的主人,一眼便望进了一片幽深中,虽是一片澄静,但却可以看到丝丝的温情。这,是她从未看到过的。
还没等她回神儿,第二次折磨悄然而至,让她不得不的咬上了眼前的手臂。但从她痛到抽搐的嘴可以看出,她并没有用力咬,不是因为不痛,而是因为不敢,不敢伤如此护她的人。
对于此,被咬的那人深有感触。
唉!
“血衣”心疼的看着埋着头的某人。
就在她紧绷着的时候,最后的痛苦如期降临。
“啊!”压抑、满含痛苦的声音回荡在森森的屋里,凄厉无比。
从天而降的雷光折射在森森的树屋上,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痛苦的尖叫,应和着屋外那沉闷的雷声,显得格外的诡异却也十分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