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护驾。”大内侍卫抽身回到了皇帝南宫幻的身旁跪地道:“皇上,臣等无能。”
就在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受伤的皇帝身上时,却不料黑衣人抓起那个男孩子如蝙蝠般飞身而去。
“祺儿,快去追。”南宫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倒在地。
“御医,快传御医。”皇上被刺,皇子被擒,皇宫内一片混乱。
皇后孛尔只斤-澜依(当今太后,祺王爷的母亲)听到此事后直接晕倒了三日方才醒来,醒来后的她来顾及不了自己的身体,静静的守候在昏迷不醒的皇帝南宫幻的身旁。
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女子走进了皇帝寝殿,她一头青丝高高的挽着凤飞髻,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发髻正中间平铺了一只展翅的凤凰,上面镶满宝玉明珠的金步摇。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她迈着莲步向躲在榻上的皇帝走来,雍容华贵、仪态大方。
皇后孛尔只斤-澜依急忙起身跪拜:“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洪福齐天。”
“起来吧。”她将皇后扶起。(这位正是开国皇后……南宫淳野的妻子,南宫幻的母亲,祺王爷和南宫晟睿的奶奶……司马蝶舞。)“皇帝还未醒来吗?”司马蝶舞坐在了皇帝的身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痛不已。
“回母后,未曾醒来。”皇后恭敬的站在太后的身边道。
“御医都在做什么?”太后司马蝶舞的脸色非常之难看。
“回母后,皇上身中奇毒,暂无解。”皇后的话让太后震怒。
“笑话,是毒便可解。”太后司马蝶舞一掌拍在了皇帝的玉榻边上。
皇后孛尔只斤-澜依……扑通……跪地:“母后息怒。”
“来人,将护驾的侍卫传进来。”太后要了解清楚了,是谁这样大的胆子,夜闯皇宫掳走皇子刺伤皇帝。
侍卫将晚上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听后皇太后司马蝶舞的脸色大变。
“难道他还活着?”皇太后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蒙上了一层薄纱。
正在此时皇帝的头动了一动,太后忙喊道:“快传御医。”
太后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儿子憔悴的脸:“皇儿,皇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后。”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
御医为皇帝打了脉,又给他灌了些解毒的药物,半柱香的时间,皇帝南宫幻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母后,他是谁?”他的声音如蚊呐般很是脆弱,虽然南宫幻无法睁开双眼,但母亲与侍卫们讲的话他都听在耳里。
“皇儿莫动。”太后急忙安抚道。
“母后,儿臣想知道是谁要取儿臣性命。”南宫幻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哎……皇太后叹了口气道:“如果哀家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和哀家还有你父皇一起打下江山之人……邪城君。”
“为何从未听母后及父皇提及此人?”皇上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随父皇、母后一起打江山。
“皇儿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母后再详细说来你听,现在好好养伤。”皇太后不想让儿子多说话,怕他的伤势会加重。
“母后,儿臣恐怕……”皇帝知道自己可能时日不久。
“不得胡言乱语。”太后听到儿子这话,心如刀割,她送走了自己的夫君,难道今天还要送走自己的儿子吗?她无法接受。
“母后儿臣的身体儿臣清楚。”任谁都看得出,皇帝此时是在交待遗言。
“皇上。”皇后跪在了皇上面前:“我们的皇儿至今未归。”皇后萧澜依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皇后,朕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我们的皇儿祺,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泪水顺着这个七尺男儿的眼底滑落,他的话皇太后,皇后都已明了。
“皇上您是要立晟睿为太子?”皇后如一盆冷水泼在自己的身上,她这一生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拱手让人?
“不是立晟睿为太子。”皇帝的话让皇后孛尔只斤-澜依松了口气,随后皇帝的话,皇后显些没晕过去。
“朕要传位于南宫晟睿。”皇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没反映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皇后哭喊着扯着皇太后司马蝶舞的裙角道:“母后,皇位只能传于皇后所出,怎么可以传给庶出呢?”
皇太后司马蝶舞叹了口气:“当年哀家与太上皇订下皇位只传于后位所出,是想免去妃嫔们寄于皇位的野心,但今非昔比,祺儿不知去向,生死未卜,皇后要以大局为重。”
太后的话让皇后彻底的绝望了,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最后还是让她最痛恨的楚妃之子捡了便宜。
(楚妃是皇帝最爱之妃……楚雨嫣,南宫晟睿的生母,死于病中,据说是皇后在汤药中加了料,而导致命归西天。所以南宫晟睿事事都与祺的母后做对,因为他恨皇后害死自己的生母,而自己却不能做一个弑母之君,今生是无法为其生母报仇雪恨,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母后……”皇后孛尔只斤-澜依,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皇位让给别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是皇上的遗言也是哀家的意愿,就这么定了。”皇太后司马蝶舞脸色一沉,吓得皇后孛尔只斤-澜依不再出声。
皇上南宫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皇太后将耳朵靠近了他,南宫幻断断续续的说:“救祺儿……”
“放心吧幻儿,母后一定将祺儿平安带回来。”皇太后此时几乎可以用泪水洗面。
南宫晟睿跪在了皇帝南宫幻的身旁哭着:“父皇不要离开儿臣。”对他而言除了母妃外,父皇是最疼爱他的人。
南宫幻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善待你的母后皇太后与弟弟南宫煜祺。”
“儿臣遵旨。”
南宫幻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南宫晟睿就这样成为了南宫国的一国之君,他也没有违背父皇之命,封皇后孛尔只斤-澜依为太后,封皇太后司马蝶舞为太皇太后,弟弟南宫煜祺为祺王爷。
在南宫国有个规矩,就是新皇登基后的兄弟,被册封王爷后必须迁离京城,到偏远的地方去。南宫晟睿并没有将弟弟南宫煜祺赶走,而是在南宫城内最繁华的地方,为弟弟修建了一处府邸。
南宫煜祺被黑衣人带到了一处孤岛之上的密室内,这里苍凉且阴凉。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父皇一定会带兵杀了你们的。”小小的南宫煜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又累、又饿、又喝。
两天过去了,密室的门被打了开来:“小兔崽子,你到是继续叫啊?”一道冰凉的声音刺痛了南宫煜祺的耳朵。
南宫煜祺努力的坐起身来,使出全身的力气瞪着眼前这个可恶到极点的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对我?”南宫煜祺的气魄确实另黑衣人感到佩服,毕竟他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胆实是很难得的。
“我是要折磨你至死的人。”他的话里带着满满的恨意。
“我与你有仇吗?”南宫煜祺好像从未见过此人,也从未听父皇、母后提过此人。
“你与我无仇,但你的爷爷南宫淳野与我有着深仇大恨。”他的双眼冒着嗜血的光茫,似乎要将南宫煜祺生吃了一般。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管我的皇爷爷与你有何深仇,今天你也伤了我的父皇,这仇也算是了结了。”南宫煜祺年纪虽然小,却也是个读圣贤书之人。
“了结?你想的到美,就算杀了你们南宫一族,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想到当年的一幕一幕,他怎么能就这样放手。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永远也无法得到解脱,注定要活在痛苦里。”别看南宫煜祺年纪小小,说出来的话却是条条是道,句句在理。
南宫煜祺似乎是说到了他的痛处,他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巨痛。
此时也不知哪里闪出了一位,看上去比南宫煜祺大个几岁样子的男孩,他二话没说,上前一耳光打在了南宫煜祺的脸上,五条鲜红的指印便印在了他白嫩的脸蛋上。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爷爷说话?小心我杀了你。”他的眼底是那样的冰冷,似乎没有一点感情的野兽般恐怖。
这个男孩一身缎面黑色长衫,一头乌发发竹冠高高束起,鸭蛋脸上一双炯炯有神且冰冷的眼,泛着冻死人的寒光,高挺的鼻子微抿着唇,成年后定是一位美男子,可惜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在他的左眼角的上方处刻了一个小小的仇字。
南宫煜祺回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掴在了他的小脸上:“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老的打不过,你这个小的总还能对付对付吧,南宫煜祺是皇族人,岂是受辱之辈。
南宫煜祺便与这个比自己年纪大上个几岁的小子打在了一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很快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够了。”黑衣人高喝了一声,两个孩子停下了手。
南宫煜祺两天没进过食物跟他相比肯定会差了一些,南宫煜祺喘着粗气,倒退了几步,整个小身体靠在了阴湿的墙壁上。
“爷爷,依孙儿之见将这个臭小子扔进鳄鱼池,看他还如何嚣张的起来。”这个小黑衣人还真够了冷血呀,好说这也是一条性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扔鱼池呢?最可怕的是还是鳄鱼池,这孩子太可恶了点。
黑衣长者,点了点头道:“嗯,是个好主意,来人,将这个小兔崽子丢进鳄鱼池。”他的话音将落,便走进两名黑衣人,他们拉着南宫煜祺向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