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挂满了五彩缤纷的带条与一盏盏大红的灯笼,一张餐台两把椅子,餐台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想必是在等待佳人的到来,夜幕降临时一盏盏灯笼亮起了红光,仿佛置身于仙境般,在这样美丽的优雅的地方共进晚餐是一件多么浪漫且温馨之事。
白虎山……狼牙****。
“你们想活命的话,就快点放了我家公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主子,小玉真是心疼死了,从小到大自己的主子都没受过这般苦难。
“你们敢对我们不利,我的皇帝表哥和祺王爷表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此时的箐箐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怎么样,但她确信在这深山老林里,没人来救自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看样想活命就要完全靠自己的本事了。
“哈哈哈……”虎大彪开怀大笑:“到了我这白虎山上,老子就是王,什么皇帝、王爷通通滚一边去。”
箐箐与小玉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这次我们死定了。
“虎大彪,不管你想对我们怎样,总要放开我们吧?”箐箐现在与人家来硬的那是铁定行不通的。
“为何要放开你们?”虎大彪知道这位表王爷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对箐箐特别的防备。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来者是客吗?再说我还没笨到逃跑吧?”箐箐被这样五花大绑往哪里逃呀?在说在这深山老林里,箐箐又不认路,想跑那纯粹是找死。
“说来听听。”箐箐的话让他很纳闷,以前捉上来的女医女们个个想逃走,而这位表王爷并不想逃走,这让他很是不解。
“上山时我已看到你这白虎山机关重重,不熟悉内幕之人想上山或是下山必死无疑,你说我会笨到自寻死路吗?”箐箐的话让虎大彪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白白净净的表王爷了。
“表王爷果然与众不同。”虎大彪很少称赞他人,箐箐还是第一个。
小玉听了箐箐话眼泪在眼圈直打转:“公子,那我们岂不是回不了家了?”
箐箐淡淡一笑安慰小玉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换个角度去想想,就当来这白虎山游玩,不就得了。”
“我不想来白虎山游玩。”小玉撇着小嘴,一脸的无助,谁没事来这里游玩呀。
“我也不想呀,可是现在我们别无选择。”箐箐和小玉的想法不同,她来自现代当然想在这古代多玩玩了,这白虎山风影秀丽,气候宜人,绝对的风水宝地,如果不是虎大彪带她上来,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到此一游。
“好一个,来者是客。”虎大彪……哈哈……大笑了两声:“来人,为表王爷他们二人松绑。”
“大哥,这小子滑头的很,不可松绑。”虎二彪想到箐箐在自己身上撒的痒痒粉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呀大哥,这小子不是客是我们的仇人。”黑豹在一旁跳出来说道。
“累了一天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无奈的几人,带着恨意的眼神看了眼箐箐后离开了。
被松绑后的箐箐瞪着虎大彪半天,看得虎大彪莫明其妙:“表王爷这是?”他现在搞不清楚箐箐一直盯着他看是什么意思。
“虎大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虎大彪一愣,十分不解这位表王爷是何意。
“我虎大彪是个粗人,哪里照顾的不周,还请表王爷你直说。”虎大彪很欣赏眼前的这位表王爷。
“折腾到现在我们主仆二人还饿着肚子呢。”你还别说,箐箐这么一说连虎大彪也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是我照顾不周,来人备上酒菜,我要与表王爷一醉方休。”听到虎大彪说一醉方休这四个字,可把小玉吓坏了,自己家的主子可不能一醉方休呀,不然又乱性了怎么办呀?
“是我照顾不周,来人备上酒菜,我要与表王爷一醉方休。”听到虎大彪说一醉方休这四个字,可把小玉吓坏了,自己家的主子可不能一醉方休呀,不然又乱性了怎么办呀。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桌好酒好菜便摆满了整张桌子。
“表王爷,请。”虎大彪做了个请的手势。
箐箐也同样回了个请的手势:“请。”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小玉为他们两位斟满了酒,箐箐将酒杯端起:“虎老大,不管抓我来是什么原因,我都要谢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人间天堂的仙境一游。”张箐箐你是不是太会拍马屁了,心里真这么想吗?不见得吧?
“虎某真是惭愧。”虎大彪一听表王爷这般说词,还真有些挂不住脸,在他心里这位表王爷果然是位非同小可的人物,他对这位表王爷更是钦佩有佳。
“有缘千里来相识,我先干了这杯。”箐箐说完一口干掉了杯中酒,她的豪爽劲,觉不亚于一个男儿郞.“表王爷果然是池中人,干。”虎大彪随后便干掉一大杯,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喝起来了。
“公子酒喝多了伤身体。”小玉可不想看她乱性的一面。
箐箐站起身来拍了拍小玉的肩膀说:“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对对对,表王爷说得是,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来我们再干一大杯。”虎大彪也起身来凑热闹。
两人看样很投缘,箐箐也不叫人家虎老大了,改口称虎大哥了,虎大彪改唤箐箐老弟,知道的两人是绑匪与被绑的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忘年之交呢。
“听说虎大哥虽占山为王但从不为恶,最近为何下山抓了许多女医人?”箐箐与虎大彪虽相处短暂,但她感觉得到虎大彪与那些打家劫色抢夺良家妇女的匪徒不同。
“老弟此事说来话长。”虎大彪叹了口粗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虎大哥不防说来听听。”箐箐还真有些好奇他把那些女医人抓来做什么?难不成都做了他的压寨夫人,要那么多女人他忙的过来吗?
“哎……上月十三是家母寿辰,众兄弟们各个都是大老粗,唯有七妹羽寒是女人,(羽寒是虎大彪母的干女儿。)心思相对也比较细腻些,而且她自报奋勇下山为母亲的寿辰操办一些所需之物。”箐箐双手杵着下巴,认真的听着虎大彪的话。
“羽寒是个命苦的孩子,不到十岁时父母因病过逝,如果当年不是家母收养了她,可能早已饿死街头,她自幼在白虎山长大,家母带她如已出般疼爱有加,怕她受到伤害所以从不准她下山。”
虎大彪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第一次下山的羽寒根本不知外面世界的险恶,在与黑豹等人走散后,羽寒遇到了萧丞相的儿子萧云鹤那个王八蛋。”此时他眼里射出了冷冷的寒光。
“他见我七妹羽寒生得极其娇美,便用迷药麻痹了她的身体,意识清醒的羽寒,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畜牲玷污了她的清白还不算,还划花了她的脸。”说到这里一个七尺男儿竟潸然泪下。
“萧云鹤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箐箐右手用力的拍在餐台上怒骂道,可是随后她想起了一件事,便很小声的说:“他好像是你的兄弟。”
“我没有那样无耻的爹和兄弟,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他们。”虎大彪手中的瓷酒杯被他用力捏……卡嚓……的一声碎成了多片,可见他心中的怨恨极深。
箐箐一看情势不妙,急忙岔开话题:“羽寒不会武功吗?”
“虽轻功不错,但武功却平平,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人几乎疯了,回到山上七妹她曾多次寻短剑都被我们救下,碍于家母苦苦哀求让她活下来,最后她服下了血汁曼陀罗。”(是白虎山上的一种毒植物,人服下后可以慢慢侵蚀她的身体、腐烂她的肉身,暂无研制出解药。)“她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慢慢的折磨自己而死去吗?”对一个女人来说最爱的容颜没了,清白没了,那她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换作谁都会寻短剑的。
“羽寒说,血汁漫陀罗毒解,面容恢复,她就不再寻短剑,从此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是她明明知道那血汁漫陀罗的毒至今无解,疤痕累累的面容又怎能恢复?她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不让她下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虎大彪这段时间都是活在自责里。
“虎大哥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王八蛋、龟儿子萧云鹤。”箐箐恨不得此时便将那个无耻之徒千刀万剐。
其实箐箐蛮可以帮羽寒做一次恢复面容的手术,可是那个血汁曼陀罗的毒她可是解不了,这些人都是土匪、山贼,谁敢轻易帮他们做事,一个不小心可就一命乌呼了,箐箐虽然非常同情羽寒的遭遇,也很想救她,但箐箐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呀,你说是吧?
“七妹现在只要见到陌生的男人便会发疯的乱抓、乱咬、乱喊、乱叫,城中又无一女医人愿意来我这白虎山上为她医病,再说这种事我也不方便说出去,毕竟关乎七妹的名声,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她们擒来为羽寒疗伤解毒。”原来他抓那些女医人是来为他七妹医病,看样自己真的误会了他,原来他是这么讲意气的一个人。
“虎大哥,老弟我冒昧问一句。”箐箐虽然知道虎大彪人并不坏,但他毕竟是土匪,行事说话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不然白白死在这里可就不好玩了。
“老弟请讲。”虎大彪对箐箐还是十分尊重的。
“被你们抓来山上的女医人你是如何处置她们的?”箐箐想知道这些女医人现在是死是活。
“处置?”虎大彪……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哪有处置她们,是她们自愿留在我这白虎山上不愿离开。”
箐箐一愣:“自愿留下?”有没有搞错谁愿意留在这土匪窝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