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快速的拉住了南宫煜祺去抱箐箐的手,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祺儿,你听母后说,箐儿她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待她病好后,你再带走她好吗?”
南宫煜祺一把甩开了太后的手,可是却被另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
“你不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南宫煜祺的眼对上了南宫晟睿的眼,两人眼中各燃烧着一团火。
“臣弟带走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妥?”南宫煜祺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得皇帝浑身不自在。
“箐儿她中了蛊毒,在没找到解药前,不可离开皇宫。”皇上的话使得南宫煜祺哼声一笑:“哼……”
“依臣弟看,是皇兄您中了诱蛊才对。”南宫煜祺的话让皇帝十分的恼火。
“放肆。”
正在此时田武走了进来:“皇上,火影求见。”
“快宣。”南宫晟睿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祺王爷对火影的到来,还是感到有些蹊跷,毕竟火影是个极其神秘之人。
“参见太后、皇上。”火影及身后站着的一位,带面具的素衣男子跪拜。
“你就是传说中的火影?”太后只是听过皇上有一支秘密兵团,但从末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宫内。
“回太后,在下正是火影。”火影今天可是第一次,大白天出现在皇宫内院。
“可有找到解救箐儿的办法?”皇上焦急的上前问道。
火影看了眼身后的这位带着面具的男人,点了点头,那男人由怀里取出一只透明的小容器和一张写有字的黄色符咒递给了火影。
“把这张符咒溶在水里,给这位姑娘服下。”火影接过符咒递给了余尚宫。
余尚宫拿着符咒看了眼太后,又看了眼皇上:“这……”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不快去溶水给箐儿服下。”南宫晟睿分分钟都想解救箐箐于水深火热之中。
“皇帝怎么可以轻易的相信,一个不敢露出脸面之人的话?”皇太后紧紧的盯着这位素衣男人。
只见他双手抱拳道:“请太后相信在下。”
“这声音?”太后的手有些颤抖:“你是何人?”
“太后,还是先救下这位姑娘吧。”素衣人微微的鞠躬道。
太后点了点头:“快去溶水给箐儿服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竟然相信了这位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陌生人。
“是,太后。”余尚宫将符咒溶在水里,给箐箐服了下去。
大家都紧张兮兮的盯着躺在床榻上的箐箐,没过多一会儿,箐箐一个鲤鱼打挺,猛然的起来,目瞪着血红的双眼,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嘶吼,吓得皇太后连连倒退。
“这是怎么回事?”火影看了眼素衣人。
“不必担心。”素衣人非常肯定的说道。
箐箐突然喷出了一大口黑色的鲜血在地上,随后便倒在了榻上,不醒人事。
“箐儿。”太后急忙跑到箐儿的榻前:“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及祺王爷都怒瞪着这个素衣人,祺王爷气极败坏:“箐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让你陪葬。”他将要迈步到素衣人的旁边,却被素衣人制止。
“祺王爷且不要动。”祺王爷将抬起的这只脚就这么的定在了半空中,姿势极为搞笑。
大家都看着祺王爷脚下,箐箐吐出的那堆黑血中,好像是有东西在蠕动。
“血虫。”火影这么一喊,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堆黑血中。
素衣人将手中的透明容器,放在那堆黑血前,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两只黑乎乎的小虫,爬了进去,随后素衣人将容器口封好。
“这就是在祺王妃腹中作怪之物。”素衣人将容器拿在手中。
太后颤抖着手,指着容器中的两条让人作恶的虫子问道:“这……这东西是在箐儿的腹中取出?”
“是的太后。”素衣人答到。
“这东西怎么会在箐儿的体内?”祺王爷怒视着素衣人:“一定是你这江湖郎中做了什么手脚。”
祺王爷上前去抓他的脖子,却不料刚好抓住了他的面具,当这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分明是一张被剥去了人皮的脸及其恐怖。
“你的脸?”祺王爷一惊。
素衣人慌张的用手去摭挡自己的脸。
皇太后由箐箐身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了素衣男子的身旁,拉开了他挡脸的手叫了声:“Aha”蒙语哥哥的意思。
素衣男人急忙捂上自己的脸:“太后您认错人了,在下怎么可能是太后的哥哥?”
“不是哀家的哥哥,怎么听得懂哀家讲的蒙语?”面对太后的质问,素衣人脸色大变。
太后无法抑止自己的泪水,她的手抚上了素衣人的脸,素衣人急忙鞠躬后退:“该做的事,在下已尽力,在下先行一步。”
素衣人转身之际,眼角流下了伤痛的泪水,他向外走去。
“哥哥是最疼爱哀家的人,当年为了能留在南宫国,陪在哀家的身边,不但改了汉姓,还放弃了蒙古王之位,这样的人怎么忍心丢下他的妹妹独活余生?”皇太后感觉今天的她似乎经历了太多太多。
就在皇太后身体向后仰去的时刻,素衣人闪电般的来到太后的身前,将她扶住:“Ohin duu(蒙语的妹妹)”兄妹俩抱头大哭。
“这个怪人真的萧相吗?”南宫晟睿在心里不停的画着圈。
“本王想起来了。”祺王爷突然这么一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你不是上次在邪灵岛上救我们的人,舅舅身边的贴身侍卫萧强吗?”
“说,你为何要冒充相舅?”皇上南宫晟睿怒喝道。
“皇儿,他真的是哀家的哥哥。”皇太后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哥哥都认不出来呢?
“母后?”皇上不解的看着皇太后。
“其实哀家早就知道,朝堂上的那个人不是哀家的哥哥。”皇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哀家怕说出来会天下大乱,为保大局所以才忍着没说。”
“在邪灵岛时,你为何不与我们表明身份?”祺王爷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
萧丞相开始讲述他当年在岛上所发生的事。
“当年老臣随太皇太后去邪灵岛时,被邪城君剥下了脸上的皮,后来他们又挑断了老臣的脚筋手筋,药王见老臣已成为废人一个,便将老臣要了去,说是做炼毒试验,却偷偷的医好了老臣,可惜这张脸是无法恢复了,老臣不想让你们看到这样的我,所以否认了自己。”他是老泪纵横的说着。
“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哀家的哥哥。”听着自己哥哥的遭遇,太后心里如刀绞般疼痛。
“邪智宸,朕定要杀了你。”皇帝最恨之人莫过于邪智宸,如果不是他带走了箐箐,箐箐怎么可能会和祺走在一起,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邪智宸的错。
舅舅还活着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事,南宫煜祺虽然嘴上说着无法原谅皇太后的狠话,可是心里还是无法拿她是个外人,毕竟做了19年的母子。他不愿见到皇太后哭成泪人的样子,便引开了这个伤心的话题。
“舅舅是如何得知箐儿中了蛊毒?”
“神医左冷玄是药王的朋友,老臣这次出岛就是找他取些灵药炼丹,却不料在那里碰上了火影,他提起了祺王妃的事,刚好,老臣在药王的蛊书里,曾经见到过这种蛊毒的解法,便随火影来了这里。”
“箐儿现在没事了吗?”南宫晟睿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是没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这么一“只是”可真是把大家吓坏了。
“祺王妃怎么会被人种下这么恶毒的蛊毒呢?这种离魂血蛊,在邪灵岛已经失传了多年,是什么人要害她?”相舅的话到是让祺王爷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她有孕在身,没离开过祺王府。”祺王爷仔细的想了想,最近箐箐真的没出过府门。
“离魂血蛊一定要在喝下离魂散后,才能中蛊,这样就说明,下蛊之人定是能接近祺王妃之人。”祺王爷似乎想到了什么。
“舅父刚刚说,离魂血蛊是邪灵岛失传多年的巫蛊之术?”南宫煜祺对萧勇的话感到很是好奇。
萧勇点了点头:“没错,血虫对生长的环境要求及为特殊,除了邪灵岛应该找不出,第二处适合它生长的地方。”
“朕就知道,一定是邪智宸这个混蛋干的。”南宫晟睿能想到要伤害箐箐的人,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萧勇想了想:“岛主只会用毒并不会蛊术。”
“岛上都谁懂蛊术?”南宫煜祺一定要找出那个给箐箐下蛊之人,不然箐箐以后还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除了药王以外,就只有他的女儿懂蛊术。”萧勇在岛上也有些年头,对岛上的一切是了如指掌。
皇帝眼睛一转:“找到药王的女儿不就找到了答案?”
萧勇叹了口气:“药王的大女儿,早在几年前就被岛主活活烧死了。”
南宫煜祺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为什么会被烧死?”
萧勇又是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药王的大女儿从小就被选为邪灵岛圣女,是要嫁给下任岛主的人,可是那丫头好像是有了心仪的人,邪灵岛的岛规是:圣女如果不嫁给岛主就要受火刑之苦。”
听到这里时,南宫煜祺几乎快无法呼吸了:“后来呢?”
“那孩子宁可被火烧死,也不愿意放下心中的那个人。”萧勇想起这件事,心中都会瘾瘾做痛,听着萧勇的话,南宫煜祺感觉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人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