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思想斗争激烈。把小铁皮罐打开看一看对玛莎能有多大伤害呢?最后,他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他朝小铁皮罐走过去,用双手将它捧起来,轻轻地放在餐桌上,小心地把盖子打开。本凝神看里面时,不禁惊讶地张大了眼睛。是怎么回事?小铁皮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小纸片!
本取出小纸片,看到上面有一行字。那是玛莎母亲的笔迹。上面写道:“玛莎,家庭生活中,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加入一点爱。”
本的眼睛湿润了。现在他才知道玛莎做的菜为什么会那么美味可口!
为生命行走
文/斯蒂文·沃特
当我告诉别人我要环美国行走的时候,很多人说:“哇,说说都需要勇气。”还有一些人说:“你办不到的。”但体重181公斤的我背着重重的背包,已经走了489公里。
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但肥胖困扰着我。为了减肥,我决定从圣地亚哥出发徒步穿越整个美国,目的地是纽约。其实,减肥并
不是惟一的目的,我隐约感到这次旅程注定会改变我的生活。
我以前并不胖,年轻时我在海军舰队服役,曾经也是一个俊朗的男子,有很多朋友,在加州,每天快乐地生活着。
但在25岁那年,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两名乘客从十字路口下了巴士,我没有看到……因交通肇事罪我在监狱里呆了10天。从那以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无法面对死者的家属。时光流逝,我的内疚却与日俱增,长期的抑郁使我的体重无法抑制地不断上升。
我的妻子艾蓓莉是我好朋友的妹妹,车祸后她给予了我极大的关怀,我们结婚了。但可怕的自责感仍然和我形影相随,这让我忽略了现实的幸福,而总是对过去耿耿于怀。我曾经拥有一家公司,但那次事故后,我再也无心经营。一年前,我们卖掉了房子,搬到艾蓓莉的母亲那里住。
本来我以为当艾蓓莉知道我的行走计划时,会说我疯了,但事实上,她鼓励我:“好吧,你去吧。”没做太多的计划,我查了地图,找了一条避开高速公路的线路。在4月10日我上路了,并计划10月到达纽约。背包里已经装满了食物、水和一个帐篷,不过我还是塞进去了两本书,一本是《禅与摩托车维修技术》(关于旅游和人生哲学的书),另一本是《奥德赛》。
我每天大约走15英里,在体重下降后可能还会走得快一点。在亚利桑那州的布尔黑德市我称了一下体重,每周约减重4英镑。保持这样的步速,7月中旬我就可以到达亚利桑那州温斯洛市,像老鹰乐队的歌里面唱的“站在温斯洛的一角,看亚利桑纳州的美景”。
在66号公路(贯穿美国的一条公路)的旅程格外艰苦,我几乎断水,长路漫漫,寂寞煎熬着我,那次事故如梦魇般在我的脑海中反复浮现。我知道这是不理智的:有的时候我想像自己得到了报应,被一辆车撞死。虽然明白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但每当汽车擦身而过时,我的脑海中就会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报应来了。
那次事故令我厌恶自己,失掉自信。但现在我要试着让自己解脱并且生存下来。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会有更多的不幸发生,家人会因我而受到伤害,也许在50岁的时候,我就会因肥胖死掉,那个时候我的孩子只有18岁和13岁,他们年轻的心灵将承受巨大的痛苦。我不能让他们失去父亲,我要健康地活下去,做一个好爸爸。当到达纽约的时候,我要从过去15年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我是一个坚决的人,一旦决定,便会勇往直前。
一只会转的盘子
文/洛莉·布罗德富特
那只盘子有点缺陷,可是,等我察觉时,餐具的包装和收据早就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没办法去商店退换了。那只盘子的底部有个小突起,就餐时一碰到它,它就会自动旋转。这对于用这个盘子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他要一边手里握着刀叉,一边还要设法牢牢地摁住盘子,不让它无法无天地转动起来。
我家4口人,8只盘子,时不时地那只盘子就会出现在某个家庭成员面前。每个人似乎都在设法不让自己碰上那只讨厌的盘子。吃饭前,孩子们往往会主动提出让自己来摆放桌上的碗碟。通常他们会在自己的座位前放上好的餐具,而把那只有问题的盘子摆在其他人的位子前。
每当有谁轮到必须要用那盘子时,便会抱怨:“哎呀!又是它,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听了太多的抱怨,丈夫决心想办法平息大家对那只盘子的牢骚,或至少在情感上补偿一下碰巧用那只盘子的人。有一天,大家围坐在一起进餐时,丈夫宣布:“从现在起,凡是用那只会旋转的盘子的人,其他人都要亲他一下。”说完,他转向当晚那只盘子的使用者——我们的女儿——热情地亲了亲她的双颊。他还示意儿子和我也去亲吻她。
那晚,女儿不再感到自己是倒霉的人,她因为得到了大家的亲吻,受到了格外的宠爱。从此,我们全家对这只有缺陷的盘子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孩子们仍然常常自告奋勇摆放餐具,只不过,这样做的动机跟以前不同了。此后,每回吃饭时,大家都就坐后,其中必定有一人会洋洋得意地宣布:“哈!我拿到了它!”然后他轻轻用手指一拨那个盘子,让它快速地旋转起来,一面兴高采烈地望着大家。倘若家里有哪位遇上特别不开心的事,大家就会有意把那只盘子放在他的座位前。通常,经过大家一番热情的亲吻之后,那个不开心的人也会变得喜笑颜开,烦恼似乎都一扫而光了。
或许因为使用的次数比其他餐具多得多的缘故,那只会旋转的盘子过早地报废了,在就餐时亲吻的仪式也因此宣告结束。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失去那只盘子对大家意味着什么。一天,我们全家一起到外面就餐,侍者给大家摆放碗碟,结果落在我丈夫面前的是一只会转的盘子,跟先前我们家使用过的那只差不多。
孩子们都会心一笑,像拾了个宝贝似的,站起来去亲吻父亲。我在一旁则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找一个底部有个小突起、一碰就会旋转的盘子,就跟从前一样。
一件日常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却成为我们全家彼此表达爱意的一个媒介。其实,时不时的,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需要从我们所爱的人那里获得格外的亲吻呢?
仰视的理由
文/沙奎尔·奥尼尔
我记得,那时我刚刚升入中学,正是把友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年纪。可偏偏我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我的个子太高了,要比身边所有的同龄人都高得多。身高常常让我备感孤独,毕竟,有谁愿意一直仰着头和朋友说话呢!为了不让同学们过于注意我的高个子,甚至为了不让有些人取笑我是“傻大个”,我加入了罗克斯的小帮派。我们的目标与乐趣就是尽可能地给队伍以外的所有人都安上又损又搞笑的绰号。
为了能在队伍中显得“出色”,我甚至给别人起过一些侮辱性的绰号。起初,那些同学仰起脸来狠狠瞪我的目光就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心上,但在死党们的吹捧和赞扬下,我也就渐渐麻木甚至洋洋得意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当面侮辱了班吉明。这个小个子男生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我听见他轻轻地对我说:“因为鄙视,我懒得抬头。”我恼羞成怒地转过身去咒骂他,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的父亲,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父亲对我的管教一直非常严格。从小他就教育我,要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与伙伴们真诚而友善地相处。我以为父亲会狠狠地教训我,然而,父亲却只是走到我面前,十分严肃地对我说了两句话,说完便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那天我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久才发现自己哭了。
第二天,我非常坚决地退出罗克斯的帮派,我不在乎他们的不解与嘲弄;我真诚地向自己过去伤害过的每一个人道歉,包括我的父亲;我申请加入了校篮球队,一年后,我当上了队长……
光阴荏苒,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是非常高的个子。从当初那个青涩的男孩到现在略显啤酒肚的大叔,我永远要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但个子不是问题,真的。我的朋友们很喜欢和我聊天,他们常常仰起脸来对我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儿子个子也很高,当这个小家伙开始为自己的高个子烦恼时,我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两句话,也就是父亲当年敲醒我的那两句话:
“你只有尊重人,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既然大家都要仰头和你说话,请给他们一个仰视你的理由。”
天堂的门
文/费尔厄斯
一位老人和他的狗行走在乡间小路上,老人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突然,老人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人世,他回忆起临死时的情景,也想起身旁的这只狗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他不知道这条路将把他们引向何方,只是茫然地朝前走着。
走了一段路程,他们发现前面路边高耸着大理石砌的围墙,围墙正中是流光溢彩的拱门,门上装饰着珍珠,非常华丽。门前的路由纯金铺就。老人兴奋不已,他想他们终于到了天堂。他带着狗朝着门走过去,只见门口放着一张有着精致雕刻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
“打扰一下,这里是天堂吗?”老人问道。
“是的,先生。”看门人回答。
“太好了!那你这里一定有水喝吧?我们赶了很远的路。”
“当然,先生。进来吧,我马上给你弄些冰水来。”看门人朝身后做了个手势,那扇门慢慢地打开了。
“我的朋友也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吧?”老人指着狗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宠物不能入内。”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想到狗多年来对他的忠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扔下它。他谢过看门人,转身带着他的狗继续前行。
长途跋涉之后,老人看见路边有扇破旧的木门,通向那扇门的是坑坑洼洼的土路,看上去那破门也似乎从来没有锁上过。他带着狗走了过去,只见门里面有个人在一棵老树下看书。“打扰一下,”老人对看书的人说,“请问,你这儿有没有水喝呀?我们赶了很远的路。”
“当然,那边有个水龙头,”看书人指着门内看不太清楚的一个地方说,“进来,自己过去喝个痛快吧。”
“那我的朋友能进去吗?”老人指着他的狗问。
“也欢迎它进来,水龙头旁边有个碗。”看书人说。
老人和狗进了门,果然,那边有个老式的水龙头,旁边放着一个碗。老人拿起碗接满水给狗喝,然后,自己也美美地喝了个够。他们满足地离开了水龙头,回去找在树下等着他们的看书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老人问。
“这里是天堂。”看书人回答。
“哦,那就怪了,”老人说,“这里看起来不像天堂呀,路上也有人说他那里是天堂。”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有黄金铺成的街道和珍珠装饰的门。”
“对!那里简直太漂亮了。”
“告诉你吧,那里是地狱。”
“原来是这样,你们不介意他们盗用这里的名号吗?”
“当然不介意,他们为我们省了很多时间,替我们把那些为了物质享受而抛弃好朋友的人都挑走了。”
甜饼的秘诀
文/盖尔·乔克斯特
烤小甜饼时,总有人试图一心多用,身兼数职——我也不例外。我把无绳电话夹在耳朵跟肩膀中间,一边煲电话粥,一边洗碗、熨衣服,眼睛则盯着电视新闻,直到烟雾报警器响彻云霄,巧克力甜饼被烤得形如焦炭。对高效率的追求,不知断送了多少小甜饼,我却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姑姑讲起她的婆婆布伦纳太太。布伦纳太太烤的橙味栗子曲奇饼举世无双。姑姑40年前尝过一个,从此再也无法忘怀。姑姑还说,布伦纳太太烤甜饼的秘诀,她至今记忆犹新。
“什么秘诀?”我迫不及待地问,以为会听到“她总是先筛4次面粉”或者“她只用不加盐的黄油”那样的绝技。但姑姑的回答却令我大吃一惊。
“布伦纳太太总是坐在烤箱前。
当时的烤箱远没有现在先进,没有玻璃窗,没有温度显示,更没有计时功能,她需要不时拉开烤箱门,观察甜饼的进展。”
姑姑慢条斯理地说:“布伦纳太太烤甜饼时,别的事一概不干,就只专心地守着烤箱里的甜饼——这就是她的秘诀。”听了姑姑的话,我恍然大悟,布伦纳太太的秘诀就是她安详纯净的心态。
从那以后,我的习惯彻底改变了,烤甜饼时,无绳电话安静地躺在那里,电视从厨房里销声匿迹,熨斗被束之高阁。我不再依赖于电动搅拌机、电子温度计、自动报时器。每次用手指测试面饼是否有弹性时,我手上都留下奶油的余香;每次拉开烤箱门试探甜饼的虚实时,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巧克力醇厚甜润的热气中,发髻衣角上的香味久久不散。但多数时间,我还是坐在温暖的烤箱前,从烤箱的窗口看着椰丝变成金黄色,油汪汪的小甜饼慢慢长大,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详和松弛。紧张工作之余,烤甜饼成了我的减压阀。
很快我的甜饼名扬全社区,但我知道自己得到的远比烹饪秘诀更宝贵。现代人看重效率,力求事半功倍,忙碌中却忘了享受生活中美妙的点点滴滴。有的朋友向我抱怨生活令他们手忙脚乱,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送上一盘小甜饼,外加布伦纳太太的秘诀。
特殊的表扬
文/琳达·特奥多西奥
新来的丽丝芬老师在模拟考试后的班会上说:“同学们,今天每个人都要说一说自己在学习上的进步,我今天要表扬所有进步的同学,请大家踊跃发言。”
班长福特首先发言:“老师,我这次又考了满分。”丽丝芬老师点了点头:“很好,福特同学的确值得表扬!”接着,莱克斯站起来说:“老师,我从第十名前进到了第九名。”丽丝芬老师又点了点头:“不错,只要有进步,就值得表扬。”又有同学站起来说:“老师,虽然我比上次后退了一名,但我的分数却比上次要高。”丽丝芬老师点了点头说:“这也不错。”很快,一班30多名学生,只剩下一名学生没有发言了。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位叫汤姆的同学身上,因为汤姆每次考试都是最后一名。汤姆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丽丝芬老师问:“汤姆,请你说说自己都有哪些进步。”汤姆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着。有的同学在向汤姆做鬼脸,有的则忍不住乐出了声。
丽丝芬老师突然提高声音说:“如果汤姆同学不肯说的话,那我就替他说好了。”同学们都惊讶地看着丽丝芬老师,对一名每次考试都是最后一名的学生来说,还有值得表扬的事吗?就连汤姆自己都惊奇地睁大双眼盯着丽丝芬老师。
丽丝芬老师说:“是的,汤姆确实值得表扬,尽管他在名次上没有前进,但他的分数比过去提高了,也就是说,今天的他比过去的他在成绩上提高了,这就证明他在努力,难道一个在不断努力的人不值得表扬吗?”
全班同学都鼓起了掌,汤姆则在掌声中高高地昂起了头。最后,丽丝芬老师说:“跟别人比那是一种竞争,跟自己比也是一种竞争,只要每天都比过去的自己有进步,那么总有一天会到达成功的彼岸!”
自从那次班会后,丽丝芬老师发现,一向自卑的汤姆再也不低着头了,他主动找同学和老师请教,成绩一天天提高了。
只有丽丝芬老师知道其中的秘密,因为是她故意给汤姆打了个高分,她用这种方式让许多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走出了自卑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