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独舞似懂非懂时,门外传来贺兰府丫鬟的声音,“贵宾您好,老爷吩咐奴才唤您去正厅用餐。”
杨北天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独舞招了招手,低声道:“咱们现在去吃饭,吃饱喝足后,就去和贺兰木易辞别,今晚就必须走。”
独舞将吃剩的果核潇洒的向后一扔,不在意的道:“你随便,反正我只是负责保护你,什么时候走,你说了算。”
“过会儿你扮演黑脸,嚣张跋扈一点儿,最好是快闹翻了才好,我会适时地打圆场,那时我会说一些难听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独舞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闹得不欢而散才更容易脱身是吧!好,老娘陪你把这场戏演足了,但你小子可要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杨北天呵呵一笑,平静地道:“无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我有小辫子在你手里握着,多一份人情也无所谓。”
杨北天一行三人到达正厅时,贺兰木易正凝着眉在思索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杨北天一行人的到来。
杨北天拱了拱手,恭敬的道:“二姥爷,北天又来叨扰了。”
贺兰木易猛地回过了神来,他对着杨北天扬了扬手,平易的道:“少帅快请坐,这边塞也没什么珍馐美食,只有一些粗犷的民俗野味,希望少帅能够体谅。”
“这是哪里的话,北天对吃的没有过多的要求,这已经很丰盛了,二姥爷无需介怀。”
寒暄一番后,宾主落座,贺兰木易似乎并不想招摇,并没有请过多的将军陪席,只是召唤了自家的三个儿子过来作陪,杨北天也乐得低调,席间并没有过多的饮酒,觥筹交错间,杨北天提出了想在今晚离开的打算。
贺兰木易似乎有些不满,那言外之意是,你们刚来,定要多做客几天,虽然潼关现在在打仗,但凡有他在的一天,定能确保杨北天的安全。
杨北天的回话也颇为谨慎,他的言外之意是,离开帝都将近一个月之久了,恐权利圈发生什么变故,还是早些赶回去比较安心。
互相推脱间,独舞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她猛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而视道:“你这白毛老头哪儿那么多废话,告诉你今晚就走就今晚走,我们这么急忙的赶回去,是有别的任务要完成,你就别磨磨唧唧耽误我们的大事了。”
贺兰木易一愣,虽然他听说过独舞脾气火爆,但没想到,这个独舞,是这么的嚣张跋扈。
连杨北天都礼让三分的人物,你一个小小的杀手还敢拍桌子放狠话?反了你还?
就在贺兰木易的三个儿子即将要发飙时,杨北天适时地打了圆场,他端坐在正位上,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怒喝道:“独舞,怎么和我二姥爷说话呢?你什么态度?赶紧给我二姥爷赔罪!”
独舞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起身扬长而去。
望着铁青着脸的贺兰木易,杨北天微笑的道:“嗨,山野莽夫一个,二姥爷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和那个山野莽夫一般计较了,来,北天敬您,咱爷俩再喝一个。”
喝了杨北天敬的酒后,贺兰木易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杨北天偷瞄了一眼贺兰木易后,微笑的道:“二姥爷,虽然独舞的脾气臭了点,但她所讲的话却是实情,北天真的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的,所以,今晚必须要离开的。”
贺兰木易摆了摆手,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有再重要的事情,也得休息不是?少帅虽然年轻精力旺盛,但也不可过分劳累,这样吧,今天天色不早了,城门也已经关闭了,我也不多留你,今晚在府内好好的休息一晚,明早辰时,城门一开,你就去忙你的事情,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这么匆忙的离开,却是有些不妥,毕竟现在天色已晚,如果再坚持,恐怕双方面上都挂不住了吧!
想到这里,杨北天对着贺兰木易微微一笑,道:“那北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之后的酒宴还算和睦,但经独舞这么一闹,兴致也算了败了几分,还未到亥时,酒席就草草的散了。
回到下榻的别院,杨北天敲了敲独舞的房门,没人应声,杨北天推门走了进去,房间内没人。
这独舞大半夜的不休息,又跑到哪里去兴风作浪了?
以独舞的身手,料想不会有什么危险,杨北天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杨北天才有时间认真检查一下自己的情况。
这两天急速赶路,杨北天发现自己已经奇迹般的达到灵童下阶阶段,似乎隐隐之间,已经摸到了灵童中阶的门槛。
自身实力的突飞猛进令他诧异不已,这莫名其妙的实力暴增,到底是几个意思?
两天的赶路途中,杨北天数次的问过独舞,他为什么突然间身受重伤,而且据独舞所说还裸奔了三天,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独舞只是一个劲的嘿嘿冷笑,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一句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而问到徐雪落,徐雪落却双颊绯红,有些尴尬的不愿意多言,所以时至今日,他仍不知道前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是自己兽性大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独舞和徐雪落越是欲言又止,杨北天越是惴惴不安,这种闹心的感觉,分外不爽。
忽然间,杨北天一拍脑袋,低低的自语道:“哎呀,忘了QQ了,这货虽然窝在灵牌内,但外界发生的事情,这货还是能知道的。”
从乾坤戒中翻出QQ的灵牌,杨北天用手指弹了弹灵牌,和蔼可亲的道:“QQ,你的老伙计现在需要你,正在深情地呼唤你。”
灵牌闪了几闪,QQ从灵牌上钻出一个小脑袋,打量了周围一圈后,它猛地从灵牌内跳了出来,还未站稳,QQ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丫的喝酒也不叫老子,现在叫老子出来干啥?”
一口流利的北京腔,QQ算是深受沈荣那胖子的毒害了,杨北天瞬间从乾坤戒中掏出一瓶好酒,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道:“这话说的,哥们有酒喝,能忘了你嘛!喏,这是一瓶三百年的极品冰泉玉液,这可是极品的好酒,虽然与冰泉玉酿只有一字之差,但品级可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够意思吧!”
QQ跳起来一把夺过杨北天手中的酒壶,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杨北天搓了搓手掌,有些不自然的问道:“QQ啊!你知不知道前些天,也就是我身受重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QQ放下酒壶,裂开嘴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清了清嗓子后,玩味的道:“我说你没事的话想不起来我呢,原来是你丫的不知道前些天发生了什么。”
杨北天继续面挂微笑的面庞,摆上一副大尾巴狼的模样道:“你这话说得我真伤心,枉我还偷偷给你留了一壶好酒,唉,心都碎了,碎的跟饺子馅似的。”
“饺子馅是啥?好酒么?啥味道?”QQ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哎,有门,QQ这货是个酒鬼,既然它不知道,可以框框它。
“饺子馅可是极品的美酒,那味道,啧啧,绝了,我也只是吃过,不是,喝过一次,至今无法忘怀。”
QQ的眼前一亮,两眼开始放光,他急不可耐的问道:“那酒在哪里可以喝到?现在伊洛大陆还有吗?”
“告诉你无妨,但你要先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QQ舔了舔嘴唇,似乎对杨北天口中的饺子馅美酒无限的憧憬,它略微衡量了一下利弊,才抬起头道:“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保证给我弄一壶尝尝鲜,否则,你就是说破了大天,老子也不告诉你。”
杨北天一口应了下来,得到杨北天的保证后,QQ开始添油加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这些天发生在杨北天身上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讲到杨北天的******时,QQ还一脸鄙夷的用它的小爪子比划了一下,那鄙视之意,暴露无遗。
听到这里,杨北天一直保持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他的眉角抽搐几下,气急败坏的道:“你大爷的,那也比你丫的没有强,羡慕嫉妒恨去吧你。”
QQ似乎并不以为意,它赤裸裸的挑衅道:“俺们器灵就是不分公母,那东西对我们来说压根没用,老子用不着羡慕嫉妒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