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比舒沫想象的要先进得多,地面铺了轨道,矿工们推着满载着矿石的矿车在轨道上运行,比手推牛车的效率要高得多。
矿场管事把赫连骏驰一行人拦在了洞口。
原来,矿场主要采用的是人工掘进的方法,但遇到巨石,人力无法挖掘时就会采用炸药开道。
炸药的用量不好掌控,稍一不慎就会引起塌方。
此刻洞里正准备填埋炸药,打算炸开巨石,自然不敢让赫连骏驰和舒沫涉险。
舒沫的如意算盘落空。
“累了吧?先去行馆休息……”赫连骏驰见她面露倦容,遂体贴地道。
话未说完,忽听一阵巨响,刹那间地动山摇,两面山坡上碎石簌簌而落。
矿洞里人群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往外涌,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场面瞬间混乱。
舒沫受震荡冲击,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不慎踩上碎石,痛得蹲了下去。
“小心~”银杏在身后,眼明手快,一把搀住她的臂,将她扶了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赫连骏驰黑着脸,探身过来察看。
“不许乱,各班集合,清点人数!”矿场管事显然很有经验,站到高处大声疾呼。
从山坡两面涌下许多拿刀带剑的侍卫,把慌不择路的矿工驱赶回石坪。
场面受到控制,骚乱渐渐停息。
“报~~”左侧山头,忽见旌旗摇动,一骑黄膘飞奔而来,在赫连骏驰身前数丈翻身落马,单膝跪地:“一线天受到爆炸冲击,发生垮塌,通道被堵。”
“X!”赫连骏驰神情阴鸷,低咒一声,翻身上了马背:“走,看看去!”
行到一半,猛地记起舒沫:“抱歉,我得先去处理事故,你一个人去行馆,没问题吧?”
“没关系~”舒沫乐得轻松:“我有银杏相陪~”
兵工厂四面环山,禁卫之森严,不输基地,赫连骏驰倒也并不担心,冲她点了点头,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正午的阳光很烈,四周全无遮避,只走了半里已是汗透重衣,喘息声清晰可闻。
“小姐,”银杏将舒沫扶到一棵树下,搬了块大石过来,垫上干净的衣物:“你在这里稍候,我看能不能找顶轿子来。”
舒沫想说不用,银杏已转身急匆匆地跑走了。
微风袭来,坡上灌木轻轻摇曳,发出簌簌轻响。
舒沫暗自提高警惕,装做弯腰揉捏小腿,乘机捡了块石头在手里。
眼角余光瞥到一道黑影向她压过来,心头一紧,喝道:“什么……”
“别嚷,是我~”一只大掌袭过来掩住了她的唇,紧接着一条铁臂箍上柔软的腰肢,转眼消失在及膝的灌木丛中。
舒沫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流不动,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几次试着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烨!竟然是烨!
那有力的臂弯,那低醇优雅的声音,将她拥入怀中时果决却又温柔的呵护,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人。
刺头魁蓟尖利的细叶勾破薄纱,划过舒沫细腻的肌肤,却远不及这个温暖的怀抱带给她的冲击大。
盼了那么久,几乎已近绝望,他却如同神话般突然出现了!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幻想的泡沫,一动就碎了。
她用力闭着眼睛,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近乎贪婪地嗅着那股独属于他的味道,让属于他的气息,萦绕着她。
夏侯烨穿过灌木丛,钻入附近一个山洞,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转身朝洞口走去:“好了,这里安全了~”
舒沫死死地环着他的腰,竭力想表现得冷静理智,可一开口,声音已经哽咽:“不要走~”
“乖~”夏侯烨翘起嘴角,勾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吓到她:“我不走,只是把洞口遮一下,免得被人发现~”
舒沫牵着他的衣角,跟到洞口,看着他熟练地扯过两旁的灌木把洞口遮掩起来。
显然,这个动作他经常做。
洞中陷入黑暗,夏侯烨转身将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深情低唤:“沫沫~”
舒沫不争气地红了脸,却舍不得推开他,更舍不得破坏这份难得的温馨,揪着他的衣襟,不说话。
夏侯烨轻笑,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吞掉了?”
“讨厌~”她害羞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想要下地。
“地面不平,小心硌脚~”他收紧了臂弯,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怜惜地轻叹:“你瘦了好多~”
“你还不是一样?”舒沫抚着他精瘦的胸膛,噘着嘴轻声反驳。
只是蜻蜓点水地一触,却引得他一阵轻颤,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咝~”夏侯烨吸了口凉气,敏捷地握住她的手:“宝贝,现在可不是时候~”
“我,我又没做什么……”轰地一下,舒沫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你有~”他喃喃低语,再也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到矿场来,干嘛穿得这么漂亮?你不知道这里的男人有多久没见过女人吗?”
天知道,当那些人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和欲念时,他真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舒沫浑身燥热,心跳得快要跃出胸腔,乖顺在偎在他的臂弯,在他的亲吻下,化成了一滩水。
除了低低地喘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