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尹兰泽,冷冷的:“我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我很好,我不开心,他陪我不开心;我快乐,他比我还快乐,我感觉到他也爱我,可那个男人很不男人,一直不敢说爱我。我被家里人要逼去相亲了,他还是不说,难道他要等我跟人结婚了之后才知道说吗?”
她说完,死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尹兰泽的勇气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尹兰泽夺过她手中的酒瓶,猛喝了二口,然后对着她,像吵架似的大声道:“金敏儿,你听着,我爱你,不许你去相亲,你这辈子不能跟别人,等我娶你,你是我的。”
敏儿的泪“哗”的流了一脸,双手捶着他的胸,一边捶一边道:“混蛋,混蛋,我还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呢?”
尹兰泽的回答是:“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但是不敢,害怕说了你会逃开,因为太在乎,所以很害怕。”
语毕,二个人便在这间包间里吻在一起,不知道是谁主动,谁先投入谁的怀抱,只知道那一刻二个人都陷入幸福的云端。
离开咖啡馆时,她们十指相扣的牵着手,他带她来到咖啡馆门前,带着甜蜜的笑问他:“敏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
金敏儿凝望着他,摇摇头,眼神中的深情一点一点加浓。
尹兰泽指着玻璃墙上的一行字,轻声念道:“爱她(他)就带她(他)来皇驾。”
金敏儿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人来人往的皇驾咖啡馆门口,来一个激情浪漫的法式吻。
路人起哄,还有人用手机拍照。
他们都不在乎,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那一刻起,尹兰泽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尹兰泽掏心掏肺的对金敏儿好。
尹兰泽的规划都到了他和敏儿的后三代。
孩子的房子,孙儿的房子,孙女的房子,尹兰泽都想到了。
可是甜蜜不过一年多,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二个月三天,金敏儿还在这间咖啡馆里对他说:“兰泽,我们分手吧!”
尹兰泽确认了三次,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
那一刻,尹兰泽的世界错乱了。
“为什么,敏儿,为什么,我哪一点对你不好,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尹兰泽表现出从没有过的卑微,如果不是公共场所,他甚至想给金敏儿跪下。
金敏儿的声音很淡,淡得就像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兰泽,你对我很好,太好了,好得根本不像一个男人。”
对她好竟然也是错,那么她要她怎么样?要他怎么样,才能回到过去,回到昔日相爱的时光。
“敏儿,你要我怎样,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只要我们不分开。”
“兰泽,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你放开我。”金敏儿语罢,决绝的转身。
尹兰泽短暂的呆愣这后,便追了出去,他看见他深爱的金敏儿,带着甜蜜的笑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车子载着她绝尘而去。
尹兰泽不死心,在金敏儿必经的路边等她,尊严、人格都不要,只要她回头。
金敏儿躲着他,历经周折,终于找到她,在一个宾馆里,却看到金敏儿半裸着身子和那个中年男子缠绵在一起。
再后来,金敏儿就在他的世界里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一样。
尹兰泽的心全冷了。
比此他再也不相信爱情,女人于他只是一个玩物。
尹兰泽以三个月换一个女人的方式去遗忘那个狠心的女人。
尹兰泽已经好久没想她了。他以为自己成功的忘了她,
尹兰泽很恨,恨自己没出息还想那个狠心的女人,也恨眼前这个让她想起她的女人。
抬眼,桌上摆着一杯绿茶,碧玉色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那个狠心的女人最爱喝的茶。
那个狠心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快活去了,留下无限的痛苦让他来承受。
尹兰泽恨让他想起她的一切。
尹兰泽端起茶杯对着上官傲蝶砸了过去。
若非上官傲蝶躲得快,那杯子就砸到了她。
上官傲蝶后来才知道,这已经是他N次开砸了,咖啡馆里的服务员看到他都躲。
“我要的是酒,酒……酒……”尹兰泽对着上官傲蝶狂吼。
上官傲蝶吓得直哆嗦,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恐怖的眼神,传说中地狱魔王就是这样的目光。
上官傲蝶心里一阵痛苦,不是痛苦他对她的态度,而是痛苦,病魔让他变得如此疯狂,她的心里涌起的全都是对他的疼惜。
朋友小美已经偷偷的拿来了一瓶酒,塞到上官傲蝶的手里,然后“嗖”的跑开了。
上官傲蝶抱着酒瓶没有动。
“把酒拿过来。”尹兰泽命令道。
上官傲蝶把酒抱得紧紧的,声音怯怯道:“酒对你的身体不好。”
上官傲蝶百分百相信林业的话,尹兰泽生着病,绝症,让他喝酒就是害他,别人害他,他不管,她自己绝不做害他的事情。
越是得不到的,尹兰泽越要得,尹兰泽冲过去抢。
上官傲蝶力气很小,哪里抢得过他,很快酒瓶便被他抢走了。
尹兰泽自己拿着开瓶器去开。
“不,你不可以喝,对你身体不好。”上官傲蝶过去抢。
尹兰泽大手一推,把上官傲蝶推出很远,额角撞到墙角,撞出血来。
尹兰泽愣了。
竟然有一个素不相识的服务员为了他如此奋不顾身。
转一想,这个服务员只是想引他注意,博他的心,现在的女人为了吊到有钱人无所不用其极。
自金敏儿背弃他之后,他再不相信世上有女人真心对他好,女人接近他就是看中他的钱。
尹兰泽低下头,拿起开瓶器开酒。
开完后,直接喝。
对一个患绝症,尤其是肝癌绝症的人来说,酒就是要命的毒药,不能让尹兰泽喝。
上官傲蝶冲了过去,去抢尹兰泽手中的酒瓶。
酒瓶竟然被上官傲蝶抢到手了,尹兰泽的厉眸死盯着上官傲蝶,一副吃人的样子。
上官傲蝶低着头不敢看,要杀要剐皆由他,酒是万不会让他喝的。
令上官傲蝶非常意外的是,尹兰泽没有发作,而是“嗤”的笑了,上官傲蝶被笑得发蒙,不知所措的看着尹兰泽,那酒瓶死死的抱在怀里,一副打死也不给的样子。
尹兰泽笑意一点一点的加浓,笑毕,脸一冷,笑冷之间,不到一秒,然后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上官傲蝶道:“你既不让我喝,那你把这瓶酒喝了。”
“我……”上官傲蝶手一缩,酒瓶差点从怀里掉下来,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一瓶喝下去,怕是喝出事来。
“你不喝,就不要阻止我。”尹兰泽站起,伸出温热的大手去拿那酒瓶。
上官傲蝶一下子抓住尹兰泽的手,阻止他。
上官傲蝶的手很柔很软,尹兰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必和自己女人中的某个人相似,历经的女人太多了,懒得去想。
“你们这些女人钓男人的花样可真多。”尹兰泽满脸溢着讥讽,尹兰泽认定上官傲蝶是想利用这种方法更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