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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有所改变

自从那次记忆犹新的画展事件之后,李扬批准阿杰在家里修养。我也向大学请了假,在家陪着阿杰和晓晴,我在这些日子都下厨为他们准备菜肴。

这可把晓晴给乐坏了,小馋嘴不停的朝我唠叨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望着天真的晓晴,我似乎也豁然了许多。陆露依然每天准时过来给我辅导,听说在这次期中考的成绩,挺优异的,这让我感到欣慰。

由美子在一场阴郁无比的雨夜里把我约出去,她独自一人坐在日本餐厅的密室里喝着闷酒,我劝她不要再喝了,但她还是一杯一杯的往酒杯里盛酒。没有办法,我拨打谷川的电话才知道,她们分手了。我叫阿杰开车过来,接我们回家,那一天我照顾了由美子一个晚上。望着她伤心的样子,心也莫名的沮丧起来。

生活似乎就在这样一起一落中度过,直到有一天,生活完全变了样。那天我从超市回来,开门就看见晓晴抱着我的被褥和枕头往阿杰的房间送去。

我觉得莫名其妙,急忙把东西放进厨房,小跑进房间里看个究竟。

原本有两张床的房间,现在合并在了一起,晓晴笑嘻嘻的和我说她想自己睡,让我和阿杰睡在一起。晓晴骨碌骨碌的转着眼睛,其它的什么也没说。其实我心里也有了大概,她这么做是已经认可我和阿杰了。

随后回来的阿杰,看到晓晴这番举动也显得很惊讶,我知道他又想和晓晴唠叨什么了,就拉了拉他的手,表示不要多说了,就随晓晴的意思吧。阿杰似乎不太同意,他觉得还没娶我为妻,这样同床不好,我笑了笑朝他说,就当是实践吧!

就这样,我和阿杰睡在了同一张床上,那一晚,我很紧张,脸烫得通红。我和阿杰同样带着羞涩的表情,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然而这样激动的心情过后,就是疲倦,我刚想说些什么,缓和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阿杰这个坏家伙尽然睡着了!听着他均匀的打鼾声,我调皮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鼾声突然变了调,我抿嘴笑了笑,也安静的闭上眼睡去了。

虽然有一个礼拜的休假,但阿杰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有些时候,我比较早地上床睡觉,而姚杰仍在他的书桌或者客厅里工作,又或者在躺在床上开着台灯看书。

有些时候,我也不那么早睡,在厨房里琢磨着有什么新菜谱,或者在电脑前看电影。有些时候,我甚至在睡椅上入睡。当然,这只是偶然情况。通常情况下,阿杰不让我睡在睡椅上,当我觉得并没有起身离开睡椅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也许别人会问,你们都各做各的事情吗?也不完全是我说的那样,有些夜晚,我也和阿杰躺在床上、交流想法、说说知心话、谈谈明星的八卦和我在美国的生活。晓晴有些时候躺在我和阿杰的中间,听我讲故事,然后慢慢的睡着……

今晚,我已经上床了,正在看一本新买的杂志。这时,阿杰刚洗完澡,拿毛巾擦着头发走了进来。他坐到床边摆弄着闹钟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这是他每天的习惯和任务。

我把书放下,想和他谈谈一些晓晴明天去公司上班的事情。但是,阿杰的脸上似乎遮上了一层阴霾,我也就等待时机与他对话。阿杰终于钻进了被子,吐了口气,似乎把积压在心里许久的话语都袒露了出来。

“嗯,”他看着我说,“陈菲啊……”

听到他的叫我的名字,我的心莫名紧张了一下。其实我多希望他叫我的小名,或者其他什么怪词儿,每次都是这样,连名带姓的把我呼出来,于是我抱怨道:

“我每次都叫你阿杰!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姓名!取个别名也好啊!”

姚杰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邪邪的笑了笑。

“不叫你陈菲,叫你阿菲?”

“怎么那么难听!都阿肥了!你以前都叫我小菲的!”

“那么多人面前叫你小菲,多难为情啊!”

陈菲什么也不说,嘟起嘴吧把头埋进被子里。姚杰推了几下陈菲的背,可被子里的陈菲一动也不动,姚杰干脆也钻进被子里。

“你进来干什么?”

“看你在搞什么小动作!”

被子里黑黑的,但姚杰依然可以看见陈菲闪烁的大眼睛,宛如黑夜中的星星那样。

“生气啦?”

“你才生气呢!”

“那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你是个笨蛋!现在没有人了,你到底说不说!”

一阵沉默,被子里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女人开始惊慌了,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脸。突然,女人的嘴唇感觉到了灼热,女人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男人的腿上,随着有规律的节奏扭动着,女人并没有逃避,而是坦然接受着现在发生的一切,这就是倚靠在这个男人胸前的感受……

第二天早晨,当太阳高高升起,阳光把我从睡梦中带醒。我觉得全身酸痛,然而,是一种幸福的痛,那是很久以来都没有如此幸福的感觉。这一刻让我回味,也许将来的某个清晨,我再也感觉不到这样的幸福了。

我翻了个身,看了看床的另一侧。除了整洁的床单以外,什么也没有。我知道阿杰已经带着晓晴去上班了。

女人叹了口气,她多么希望醒来时,能看见躺在身边的是那个让她彻夜思念的男人。无论是哪种情况,昨夜是一种美好的体验。但是不管多么的美好,天亮之后都会结束。

晓晴一身女式西服,内衬搭配一件白色的雪纺衫,冷硬的线条给人一种利落、大方、自信的印象。当然,这全是陈菲帮忙设计的功劳。

可是现在的晓晴,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背着自我介绍。

“我叫谢晓晴,很高兴能见到各位,我是一名新人,希望在以后在工作中……”

叨叨絮絮的一直在姚杰的耳边重复重复再重复。姚杰举起右手,一把从晓晴手里抢过草稿!晓晴吓了一跳,随后抱怨道:

“阿杰哥!还给我!”

然而姚杰之后的动作,更让她吃惊。姚杰尽然把草稿撕了,然后丢出了窗外,纸片随风飘散的到处都是!

“阿杰哥!”

晓晴鼓起嘴生气的捶打姚杰。姚杰目视前方说了一句话:“自信的晓晴,什么时候开始需要草稿了?她消失了吗?”

晓晴听完之后愣住了,松开了抓住姚杰衣服上的手,重新端正的坐在位置上。过了好久,晓晴脸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姚杰看着晓晴那可爱的酒窝,也笑了起来。

进入公司,姚杰全神贯注地跟晓晴交代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

来到电梯前,电梯小姐依然端庄美丽的站在门口。看到姚杰来了,电梯小姐点头向姚杰问好,标志性的微笑,从容的举止,让人赏心悦目。

“姚总监,这边请!”

姚杰学着李扬那样走进电梯,晓晴随在我身后,感觉跟个小秘书一样。关门那一霎那,人们都以炽热的眼神望着姚杰。

一旁的晓晴拉着姚杰的衣服疑问道:“为什么那些人不进来,电梯还那么多的位置。”

电梯小姐和姚杰似乎听到前所未有的笑话,都忍着不笑出来,最后姚杰憋不住了,还是咧嘴大笑起来。看着因为憋气而通红着脸的姚杰,晓晴更加疑惑了。

电梯小姐转身看着晓晴说道:“因为这部电梯,只给成功的人乘坐!”

晓晴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原来我也是成功的人!”

“你啊!还不行!过了今天才知道你是不是厉害的人!”

“阿杰哥最喜欢在我身后泼冷水!”

姚杰挑了挑眉毛,也就不再说什么,善意的朝电梯小姐笑了笑,心思又回到了工作的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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