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当夜色刚刚退去,就有人发现荆家大宅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尸体,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死人啦!死人啦!”就这样,绝剑门荆家被灭一事瞬间传开了。
与此同时,人们发现荆老爷子在后院祠堂酣然长逝,十把宝剑神秘失踪,一时江湖流言四起,人人自危,人们纷纷猜测绝剑门被灭一事或许与武林盟主一家被灭之事同系一人所为,江湖武林的矛头直指皇室。
绝剑门被灭门一事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明朝,人们纷纷猜测整个事情的背后到底掩藏着怎么样的阴谋。
豫州大街上的庆丰客栈。大清早的,一个身负长剑的青年突然闯进荆无命的房间:“少主,出事啦!出事啦!门主他老人家辞世啦!绝剑门一夜之间被灭。”来人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忐忑。
“什么?”屋里的正在洗漱的青年人回过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只见这人一身白衣,约莫三十来岁,面容沧桑,有些呆板,看起来像个庄稼汉,老实巴交的样子,但从那坚毅的棱廓还是能看出这个白衣人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这个人正是荆家的少主荆无命,荆霸天的儿子。
“少主,门主他死啦!荆家昨晚被神秘人灭门。”青年有些胆怯的说道,不敢去看少主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你确定。”荆无命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空气中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荆无命紧紧的握着手,微微颤抖的身子说明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害怕下一刻白衣人的回答就会破灭了他全部希望似的。
“少主,是真的,刚才我和几位族兄已经核实过了,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再出来。”荆无命无力的坐在床头,紧紧的握着手上的剑,仿佛这一刻,手中的剑才是他最大的依靠似的。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灭我荆家。”荆无命握着宝剑的右手紧了紧:“难道这与陆少峰全家被灭一事有关联,两者背后的黑手都是同一个人。”
‘砰、砰’白衣人出去没多久,房门又传来了敲门声,正好惊醒了正陷入沉思的荆无命。
“进来”只见站在门外的正是少林的慧智、慧明两位大师,武当六杰,岳山派的陆滢门主,峨嵋的凤仪师太,泰山派的岳大力以及丐帮的执事银武威。
要说这岳山派的掌门陆滢,一身紫霞神功那是相当了得,内力深厚且不说,剑术美貌更是一绝,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虽说也二十多岁了,却还是一副小孩心性,天真活泼,长不大。
这陆滢本来是不可能当上门主的,怎奈上一代岳山门主心性不佳,堕入魔道,致使岳山派弟子青黄不接,岳山派也成为六派之中最弱的一派,无奈之中,这门主之位也就传给了这一代弟子中最有潜力的陆滢,只是这小姑娘太好动活泼了,不喜受拘束,于是乎,这次门中长辈也想借此机会让陆滢下山好好历练历练。
而旁边的那个矮小老头正是丐帮的执事银武威,一个典型的猥琐老头,头发蓬乱,两颗眼珠黑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位请进。”荆无命见几人站在门外,连忙让几人进来坐。
“想必贤侄也知道了吧!这次事情不知大家怎么看?”岳大力一走进来立马就说起此事,脸上似乎掩盖着深深地阴云。
荆无命看了众人一眼,有些忐忑的说道:“这两件事背后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呢?”荆无命有些疑惑的说道。
“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干的,而且这个人拥有强悍的实力和巨大的能量,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间灭人满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慧智口念佛号,面容安详。
荆无命朝着慧智拱手:“慧智方丈,这里就算你最德高望重了,不知现在我们怎么办?如今一切好像都在迷雾中,又找不到什么真凭实据,我们如何去找当今圣上讨要说法。”荆无命说完,一脸的悲戚,眼中透出嗜血的光芒。
看着荆无命这副模样,慧智也知道荆无命这是气急了,一夜之间家族被灭,最疼自己的爷爷就这样死了,妻子和儿子生死不明,这让人如何能接受得了。
“我觉得这幕后不一定是当今圣上干的,毕竟皇上虽有吞噬武林之嫌,却绝对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先杀陆少峰再杀荆霸天,再者依老衲看来,当今圣上虽有高强的武功但绝对杀不了陆少峰和荆霸天。”慧智接着说道:“此二人莫不是当今武林实力超绝之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所以我怀疑这背后另有其人,只是我搞不懂到底是谁武功如此了得呢?”
“会不会是魔教教主屠戮天。”银武威一双眼珠贼溜溜的转着。
“应该不会,我了解屠戮天,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绝杀不了陆少峰的,两人可谓是实力相当,并且这屠戮天虽为魔教之主,手上鲜血无数,但做人却极有原则,。不会做这种事的。”武当六杰的老大傲佑杰有些坚定的说道。
“嗯,这个老衲倒是有些耳闻。”慧智点了点头:“我虽然对屠戮天不熟,不过也偶有面缘,此人确实不像是那等暗地里做坏事的鼠辈。”
经过了剧烈的心里考验,众人还是决定先入京城找皇帝讨要说法,毕竟现在都在豫州了,出了豫州下一站就是京城,不管事情背后是不是当今圣上致使的,众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只是荆无命却没有留下来,只留下族中随来的几人一同上京,而他一心想要回去看看荆家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哈哈!神功大成、神功大成啊!”摩崖岭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一个洞府里,血无心慢慢的走出来,看着四周被自己运功劈开的山体,一脸的大笑。
此时的血无心说起话来颇有几分姑娘家的尖锐嗓音,已经不似以前的沙哑粗糙的嗓音了,头发松乱,整个人从里向外透着一股阴气,一丝疯狂,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