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前面就是丰州了”。此时在山下一队人马正在往丰州城赶去,这一队人马大概百十号人的样子,为首的是龙羽鹤和龙四海兄弟。
丰州是距离豫州不远的一座城池,龙羽鹤兄弟押着锦绣坊的镖正在往丰州方向赶去。
夜幕降临,天色开始渐渐昏暗,而此时豫州龙门镖局内却炸开了锅。
“什么,龙儿,佛陀寺的僧人不是你杀的?”知儿莫若母,一听龙若说起佛陀寺的事,张莲就感觉到了蹊跷。
“是啊!伯母,我跟师兄去佛陀寺的时候,佛陀寺的僧人就已经被人全部杀了,当时我们还觉得奇怪呢?”秦叶那是非常向着师兄的,怎么能容许别人嘀辱师兄呢。
“母亲,我和师妹刚一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城里的人纷纷议论自己,按理说我和师妹去佛陀寺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人,以我的武功不应该有人看见却没有任何察觉才对”。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故意陷害你”。知儿莫若母,张莲一下子就猜到了龙若的想法。
“嗯,而且这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灭掉佛陀寺的神秘人,只是我始终猜不透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杀掉佛陀寺那些无辜的僧人,按理说小小的一个佛陀寺隐于深山,不至于会招致江湖仇恨才对,此人究竟目的何在?”
“这就奇怪了”。张莲非常担心,如今外面传来的消息可谓是对龙门镖局的影响非常不好啊!
而此时在龙门镖局的后院祠堂,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此人一身黑衣,带着黑面纱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与此同时也有两道人影同时跟在黑衣人后面,只是后面跟着的两个人都相隔着一段的距离,显然是一前一后。
跟在黑衣人后面一袭白衫的翩翩君子赫然就是岳山派三大天才之中的莫离,而紧跟在莫离之后显得有些猥琐,却装作一排风流的伸手张。
“真没想到今晚竟然这么热闹,看来盯上凶手的人还不只我一个人啊!”夜色下,伸手张看着前面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低声的说着。
此时伸手张身形仿佛脚踏青云一般,轻功甚是高绝,甚至有一种鬼魅的感觉,可想而知伸手张的武功虽然不行,但是轻功确实是三人之中最好的。而跟在黑衣人后面的莫离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只是一门心思全放在前面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一晃身影钻进了后堂破旧的祠堂。
这是一个到处结满蛛丝的破旧灵堂,里面只有三片薄薄的透明白瓦给灵堂透着唯一的光线,两张老祖宗的画像已经半吊在了地上了,只有一半还连在墙上,老鼠发出吱吱的啃食声,显然这个灵堂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黑衣人静静的看着灵堂,良久,黑衣人才慢慢的走到两张老旧的画卷面前,小心翼翼的拾起画卷,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丝毫不在意已经脏得不成形的画卷。
黑衣人默默的将地上的画像放好,然后朝着画像拜去。
“爹、娘,孩儿不孝,未能帮邢家报此大仇,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孩儿,定取狗贼一家人的性命”。说着,邢剑朝着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下头,眼里一片坚毅。
而此时站在房梁上的莫离将这一切都收在眼里。
伸手张站在灵堂外,并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做惯了小偷,对于潜在的危险有一种敏锐的洞察力。“这莫离太过不小心,就这样贸然的进去,很有可能被发现,还是先等等吧!”这样想着伸手张在院子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着。
“邢剑不是一个孤儿吗?难道这座荒废的灵堂就是邢剑家的祖宗祠堂。”莫离越看越是不解。“邢剑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越想,莫离越是觉得邢剑神秘,难怪邢剑被认为是岳山派弟子中最神秘的弟子,现在连莫离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了。
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黑衣人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脚步轻移,缓缓走到最后面贴着墙壁。
“父亲、母亲,你们曾经说过,只有至诚之心才能找到我们邢家的十三剑,我想了二十年,终于想出了唯一的一种可能,希望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孩儿得到我邢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荆十三剑。”说完,邢剑一跪一叩首,慢慢朝着供桌后的灵台方向跪去。
“这邢剑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太奇怪了”。站在房梁上的莫离是完全看不懂,只是隐约感觉邢剑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邢剑一边叩首,一边往前走,可谓是一步一叩首啊!‘砰’当邢剑跪在离供桌前面不足半尺的地方,膝盖下传来少许的破空声,如果不是身体这样诚信的跪伏的话,绝对注意不到这块地板与别的地板存在的微小的差异。
邢剑抽出背上的长剑珍而重之的朝着膝盖处的那块地板挖去,卸去地板边上厚厚的泥土,地板里一个小铁盒呈现在邢剑的眼里。
“那是、、、、、、”站在上方的莫离看到邢剑捧在手上的铁盒,直觉告诉他那里面藏着的东西肯定不一般,不然不会让邢剑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得到。
“下来吧!”这时黑衣人突然敛去身上的激动之色。
“呵呵,邢师弟,别来无恙啊!”莫离敛去脸上一瞬间的尴尬之色,一脸笑呵呵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这个黑衣人原来就是莫离的师弟,岳山三大天才之一的邢剑。
其实莫离作为岳山派的三大天才弟子,本来就有骄傲的本钱,所以一直以来都养成了莫离傲慢的本性,一直以为别人不如自己,因而这次跟踪邢剑,莫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做太大的掩饰,因而莫离跟着邢剑过来的时候,邢剑早就发现了他,但是并没有点破罢了,只因邢剑想要借此除掉莫离,也好了却结了一个麻烦不是,因而这才让莫离跟了一路,直到得到邢家祖传下来的秘籍,这才点破莫离的存在。
“莫师兄果然是好雅致啊!竟然跟了师弟一路啊!”邢剑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莫离笑道。
“呵呵!我这不是担心师弟你吗?你也知道这深更半夜出来很危险的”。
“谢师兄关心,只是师弟无以回报,既然师兄什么都看见了,不如就让师弟送一程,就当作是回报好了”。说着,邢剑诡异一笑,身形一闪,直接朝着莫离攻了过去。
“邢剑,你我好歹也是师兄弟,你竟然敢对师兄下手,你就不怕你师父责罚你吗?”
莫离还天真的以为搬出师门,邢剑就不敢贸然跟自己交手,更何况自己也不一定就怕了他,只是隐约觉得邢剑太过神秘,心里觉得打起来不是很稳妥,心下又有些不踏实,不然莫离又怎么不会借此机会除掉邢剑呢?要知道除掉邢剑就可以扫除一个巨大的障碍,届时自己再娶了陆月,当上岳山派的掌门,那可是名利双手啊!
但是眼下莫离并不觉得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因为邢剑太镇定了,当下才搬出师门,以便使得邢剑有所顾忌罢了。
“哼!同门又如何,杀了你又不会有人知道”。莫离不为所动,冲了过去。
“你敢”。
‘砰’莫离伸手去接邢剑的招数,却硬生生的被逼退了,身子直接滚出数米,这才停了下来。
“你、、、、、、”莫离碰了一口血,艰难的爬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邢剑。
“你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是不是很惊讶”。邢剑大笑着,缓缓走向莫离,一点都不着急,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
邢剑诡异一笑:“这金赤夜鹰可使我凭空多了二十年功力啊!你觉得我用这二十年功力将你揍烂行不行啊!”
莫离本来以为自己即便打不过邢剑,但也不至于如此没有任何招架之力才对,眼下知道自己打不过邢剑,只有找机会逃出去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怎能一时意气用事,因小失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