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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本我:我们那些最原始的欲望(4)

那么,处置刘德华这样的完美男人,最好的方式,是让他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结婚或者承认与谁谁谁在一起,让他现形,回到平凡,其实也回到正常。

清心

我一直很孩子气,我是说,内心。好听地说,是童心未泯,赤子之心,或者面容纯净什么的;不好听地说,就是装嫩,是老顽童,幼稚……我知道,我喜欢“悠然见南山”的意境,但是,肯定这个世界没有那么雅趣干净;做天使,在这个污浊的世间,是寸步难行的。所以,我常常躲避在自己的心灵里,营造那些天真,或者种一些菊花,入药,寄托,微苦,但是尽量超然。所以,我一直成熟不起来,嘴角总带笑,江湖的事情,能绕开就绕开;人多的地方,不去凑热闹,我在一角,也愤世过,但是尽量不去争。

我喜欢闲适与自在,怕考试、怕麻烦、怕求人、怕短兵相接、怕阴谋诡计……评职称,因为要考没有用的英文和让我头疼的电脑,那我就宁愿不要;学车,如学乖,那我就不要车,我打车,拍拍屁股就下车,不用为泊车而左右为难;做官呢?算了,我讨厌开会,不会做会议记录,不喜欢点头哈腰,不喜欢指手划脚……当然,也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算是阿Q自嘲吧。

我做现在的自己,写字,赚一些养家糊口的钱,告诉自己什么是真善美,然后让一些喜欢自己的人也阅读、笑纳,感觉良好,也适当怡情。很自在,上班可以很奢侈地爬山,那是福州的金鸡山公园,后门靠我家,正门靠我单位,从后门进去,正门出来,经历半个钟头,有上坡有下坡,有树木、花草,有自由歌唱的鸟,和偶尔掠过的松鼠……我常常在这个时候给朋友打电话,对方听到我喘息的声音,忍不住说:“你在床上吗?喘息着很性感啊……”我喜欢这样性感、散漫地走,有时,还脱掉外套,往天上扔,然后笑着追着去接……我是顽童,一个人,却不寂寞。有时,看路边一棵金黄的树,忍不住奋力抱着它摇,然后金黄的树叶从我脸上落下,很可爱吧,我比谁都好玩……

记得儿童节那天,接了不少朋友的短信,大多祝福我“节日快乐”,他们是幽默,但我想,我是有童心,而且一直在过儿童节,本来有轻微的抑郁症,但是童心让我很快忘记烦恼,而自得其乐起来。童心是解药。前几天,同事看朋友为我拍的一组照片,很是羡慕我可以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很少有闲工夫去玩这些玩意儿的,也不好意思去追寻这些年轻时候才有的情怀。我笑,我喜欢他们这样看到我的好。我的好,不是我有多大出息与企图心,而是我可以比他们更懂得保持那份闲适浪漫的情怀。

然后,顺便想,我之所以有闲适之情,是因为我勇敢,勇敢地拒绝那些我不喜欢的人与事,比如,我在酒桌上,不喝酒就是不喝酒,我不怕得罪人;不想应酬的活动,不去就是不去,人生苦短,我已经活得够委屈无奈了,你还要我做那些无谓的牺牲,我常常说“不”。之所以我有“天真情怀”,也是因为我勇敢,勇敢地放弃大家追求、苦盼的、约定俗成的东西,比如带公章的权力,比如开车时候的虚荣微笑……所以,我才可以做我兴之所至的事情,一些小事与闲事,无关功利,却关乎我的心情。我比较简单,所以比较自由,说实话,天真比沧桑难。人到中年,红尘纷扰,凡事看开,留一颗清心、少年心,不世故,轻装、便装,一身轻松,我有多傻就有多好。

和谐也要靠异性

去某印刷厂办事,看见偌大一个打字间里,清一色是埋头忙着录入的女生。我看见她们彼此的冷漠与敌意,即使老板进去安排事情,她们也爱理不理,满脸不满与不爽。服务态度更是差,一开口就是“不”,极端不耐烦……

在厂长办公室里,我指出了这个“性别堆砌”问题,建议厂长安插几个男生到录入室工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老话题,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古代后宫为什么老出事,掐架,搞阴谋诡计,其实就是缺乏异性。常常,贵人就是异性。和谐也要靠异性。皇帝仅一个,后宫佳丽却有三千,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内分泌就会失调。

第二次我又去该印刷厂取书,情况大有改观,因为录入室里多了几张帅哥灿烂的面孔。我看见那些女打字员扬眉吐气的脸,不再压抑;美好,灵动,仿佛听到花开、水流的声音,她们其实也温柔明理。异性可以激活关系,提高工作效率。有时,则会让你瞬间变傻,“一次性”智商下降。

中午去ATM存钱,排队时后面的美女问我:“存钱是吗?”我受宠若惊转头:“是,是。”美女灿若桃花地继续说:“我正好要取钱,反正你要存,不如把钱给我,咱俩就不用排队了。”我一想,觉得有道理,就把钱给她了。

看王小丫在主持“开心词典”节目,第一个坐上去作答的是女生,王小丫保持一贯的亲和与美善,很有风度。第二个答题的是喜欢“颠球”的运动男人,很性感,却不张扬;这时,我敏锐地觉察到王小丫心尖的微颤,那是瞬间的来电,在亲切之余有些情不自禁的温柔、掩不住娇嗔与漫溢的女儿态,在叫那先生手把手教她玩球的时候,我看见她腰肢摆动的傻,一贯的风范因为撒娇突然没有了,有小小的失态。总的说来,男女在一起,如果动了哪怕是一丝的杂念,就会降低智商,暂时性的晕乎。

不过,缓过神来后,就会促进血液循环,提高情商,反应更敏捷,态度更有趣;而一个人成功与否,决定因素往往是情商。一次与女友聊天,谈到激动处,她口水溅到我脸上,我本能地用手去擦。她有些不高兴:“干吗?嫌弃我啊!”我急中生智,绅士地说:“没,就想抹匀点!”

(3)对自己的保护

自我保护主要指心理上的保护,保护自己的心灵不受伤害,自我保护是人重要的心理特征,然而过分的自我保护却会让人自我封闭,无法与他人和谐相处。

相信上帝,但是别忘了锁门

一个在夜市里摆摊的女人,卖的全是家用小东西,从水桶、衣架、水果刀到梳子、桌布、牙签,她的生意最好,其他比她漂亮年轻的女人,很是不服气和想不通:“到底凭什么啊?”我要说的答案是:“因为她是个哑巴。”奇怪,按理,能说会道的才有利推销自己的。但是,哑女有自己的一套,当顾客挑完东西,到她面前付款时,她飞快地在一个本子上写下一个数字,再撕下来理所当然地给顾客,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提出异议,没有人愿意与她费口舌讨价还价,你说谁还会为了买点小家用而奢侈地去学一门哑语?

可是,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为什么人们就那么信任她?也许是因为“书面的”东西更可靠?写信比打电话更诚恳更隆重更有说服力,所以写在纸上的价格,有一种一步到位、不容争议的权威?本是缺陷、弱点,怎么反而被这位女士经营成优势?我们往往只知道蜜蜂,蝴蝶可以传递花粉,其实苍蝇也会。

有一个圣人,带着他自己的门徒不远千山万水来到他心中的理想国。不曾想,满目荒芜,物是人非,他大吃一惊,赶忙找到了一位老人询问原因。

老人冷漠地说:“被灭了。”

圣人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有大智慧的圣徒啊!”老人长叹一声:“正因为他们都是有大智慧的圣人,所以他们都斗不过流氓!”

相信上帝,但是别忘了锁门。

据说,作为乒乓王国的中国,即使是排名第一的顶尖运动员,也怕欧洲的一些打法蛮横“不讲道理”的选手,也许他们名不见传,但是“乱打一通”,往往会让一流选手阴沟里翻船。原来杀手锏不一定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有时态度可以决定一切。

有位“海归”朋友,在美国学的是工商管理专业,他讲到一个有趣的经历:美国谈判专家建议,跟房东谈判房租的时候,不要一个劲跟他在房子的价格上拉锯,而应该问他:“你涨价后面的理由是什么?”然后就这些理由对其进行剖析,让他知道其中某些是站不住脚的,这就是“原则式谈判法”。可是,搬到现实社会,尤其是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内,房东还会有兴趣跟你讲这些道理吗?有次,他就真的碰到这么一位房东,在“海归”朋友准备与其进行一番理论时,对方不耐烦地回答:“你不租,还有别人要租!”他不跟你谈“原则”,他跟你讲权力,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要谈。

我们在生活里,经常会碰到无厘头的人或事,所以,我们需要灵活应对,否则,讲道理或拘泥于所谓的原则就可能寸步难行,“犯傻”也许比“犯错”更容易摧毁一个人的心理尊严。这个世界永远需要规则秩序,但是我们也要有另辟蹊径的智慧或者胸怀,什么时候讲道理,什么时候玩无厘头,是我们人生中必须面对的无数选择中的一项,比如说不清楚的时候,可以选择笔谈;讲道理不行的时候,不妨吵架。一切就这么简单,有时简单反而可以省去许多纷争,会武功的人是不带什么兵器的。

伪装的坏人

一个原本很乖的初中生,因为长期被“校霸”欺凌、勒索,为了保护自己,只好跟坏孩子在一起,最后还“以暴抗暴”,持刀刺死刺伤多人……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报道这个案件时,当期嘉宾是位犯罪心理学专家,她忧心地说:孩子学坏、犯罪,往往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着名音乐人齐秦小时候非常叛逆,是典型的不良少年,多次进了类似大陆“少管所”那样的学校接受惩戒,一次名人访谈里,他道出当时内心的惶惑,因为胆小、内向,害怕校园里“大哥”的迫害,只好乔装成坏孩子,打架斗狠,浑身长刺,慢慢就真的混成一个着名的小混混……

其实,我们成年人的世界,也生活着一些“武装起来的坏人”或者“乔装的小人”!伪装是种幼稚低级的心理防护机制,诸如“我是流氓我怕谁”、动辄大声说话、粗野无礼、撒谎成癖……种种恶习的背后,往往是潜意识里缺乏安全感,所以平常才不自觉地扮演成“蛮不讲理”的样子,或者故意不遵守有关秩序、法则,以示自己的不好惹与强大。民间传说里的“兰陵王”本是个英勇善良的少年,因为容貌俊美,在战争中,敌人就以貌取人,轻视这个“花样美男”。尽管他冲锋陷阵,还是缺乏“淫威”,没有给敌方造成“威慑力”,最后他失败了。几乎崩溃的他终于寻找到一个新的“面目”,那就是用神木刻成狰狞的面具,戴上这面具后,他终于成了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但是新的不幸又降临了,面具占有了他,由外到内,他最后转化成了像面具一样残酷无情的暴君。他恨这一切,却已经无法摆脱这个狰狞的面具……

故事的最后,是他的母亲以生命的代价唤醒了他,拯救了他,让他摆脱了这可怕的面具,获得再生。这仿佛是个时代寓言,多少原本纯洁美好的心灵,为了使自己“更有力量”,更吓人,不惜戴上邪恶的面具,最后连本真的心也扭曲了、异化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干净清澈的“初心”,后来被污染了,我们有些人渐渐成了“狠角色”,而不是真挚纯真的“原来的我”。其实,善良与真实,是最有力量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学会发现挖掘真善美的正面力量,让它们真正引领我们走向真善美,而不是以恶制恶、两败俱伤。

忍术冠军

全身从头到脚浸入水池,仅用一根水草呼吸,而水面上撒满了胡椒粉。

全身倒吊,头对着一堆烟火,还不断地往他的裤管里成把成把地塞蟑螂。

满颈挂满臭鱼,高挂在一个养着四脚蛇的笼子里。

坐在被冻得僵硬的冰条上,同时必须喝冰冻的啤酒,吃下冰冻的意大利粉条和雪糕……

以上这些,是日本忍术冠军敏小枝草在获得桂冠征途中所经历的一些折磨。

我敬佩他的勇气,仅此而已。

但我更尊敬并感动于这么一些平凡但一样惊心而且真实的生活细节:母亲高高举起手,要打犯错的儿子,但颤抖的手在半空停住了,这种“忍”,是因为爱;正失恋的小弟,在泰国的小街里,面对流莺的缠绕,他忍住了,他没有“掉裤子”,这是对欲望的考验;朋友在借钱的路上,捡到一个钱包,里边有一万人民币,他忍住了贪心,并胜利地找到失主……

我们都不是忍术冠军,说实话,忍术冠军经历的那么多折磨,叫我们一样去面对,许多人会退却,但生活处处有考验,生活比以上任何一个“折磨”都惊心动魄,但战胜考验时,我们面前没有观众,只有自己和良心。

忍术冠军只有用勇气去表演,而我们则在生活。

表演只是片刻,而生活意味一生。

记忆的美妙

记得在中学的地理课上,老师是这样教我们记住珠穆琅玛峰海拔高度的:爬爬试吧!就是8848米的谐音。人生旅途里,有些事我们记住了,有些又成了过眼云烟,但是,这只是表象,其实我们从没有“忘记”过任何经历的人、事或物,只不过,有天它们变着戏法在我们面前重现时,才会惊讶记忆的美妙或者恐怖。

一个巧克力的广告是这样的: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巧克力棒,一边站在路边看马戏团的大象游行。调皮捣蛋的他,忍不住拿吃到一半的巧克力去逗弄大象,等到大象被引诱上钩,举起鼻子要拿他的巧克力吃时,小男孩就迅雷不及掩耳地来上一大口把巧克力吃掉。广告的第二幕是事隔多年,当小男孩已经长成胖嘟嘟的大男人了,仍然习惯不改地边吃巧克力,边看大象游行。结果,当年的大象竟然认出了长大后的男孩,毫不犹豫地举起长长的象鼻子,重重地赏给胖男子一巴掌!接着广告打出的字幕是:“有些滋味,你永远不会遗忘!”一只在马戏团表演了30多年的大象退休之后被送到大象的“养老中心”,温驯的它到了“中心”后,却骚动不已,甚至把隔栏都撞坏了,弄得管理人员不知如何是好!管理人员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只大象和隔栏另一头的大象似乎是认识的,所以调出它们的档案纪录。有趣的是,这两只大象的确在30年前,曾经在同一地点表演过。所以,当管理人员把它们之间的隔栏拿开,这两只大象就表现得非常相亲相爱、一副老朋友久违重逢似的叙起旧来。大象的记忆力是超出我们想象的,这跟大象大大的脑容量有关。那么,人类的记忆力又是如何呢?

一场车祸,夺走了赵姨女儿宝贵的生命,也毁了赵姨的明天。她经过一段以泪洗面的日子后,终于发疯了,家人每次给她喂药,她都会极力地抗拒,有时甚至挥舞着菜刀,咆哮着:“你们都是凶手,想加害我,给我滚……”被驱赶的人,包括她深爱的丈夫。

一天,赵姨年迈的老母亲特地从千里之外的老家前往看望她,希望对她的病情能有所助益。刚进门,赵姨便举着刀迎了上来。在这危急之际,没有人敢上去,唯独她那80多岁的老母亲,佝偻向前,哭喊着赵姨的乳名,赵姨无神的眼睛似乎闪亮了一下,便安静下来,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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