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康公子费心了,现在离我风雷门不到半个时辰路程,想必不会有魔教妖人,康公子真是辛苦你了,你不必再跟着我,可以放心而去!”
万羽靖本想邀康程水到风雷门做客,不过爹刚过世,哪还有心情招待他人,所以如此说道。
康程水挂着一脸嘻笑,不料听见如此一说,脸上笑容一僵,不知道如何是好。万羽靖见对方没说什么,道别一声独自回风雷门去了。
康程水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之后,才满脸失落地转过身,朝自家方向走去。
……
“喂!大哥!还有多远啊?都走了两天了!还没到……”
萧凌拖着疲软的双腿吆喝连天,苏尘凡一人在前方不远处焦急地等着,每走一段都要坐下来等待萧凌,这耽误了不少时间。萧凌虽有伤在身,但却是个男儿身,苏尘凡不便带着他赶路。
“兄弟!以目前这个速度恐怕还要五天时间!”苏尘凡很失望地说道。
“啊……五天!这么久!我的马也跑了,如果啊……在的话最多两天就可以到了,唉……”萧凌急喘粗气终于追上苏尘凡,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叹道。
萧凌看着苏尘凡,知道他在挂念那个赵小芙的女人,心中突然消沉下来,苦叹不已,自己何曾有过这种闲心,把精力放在儿女私情上?自己不能也不准,若大一个国家还需要自己来管理,萧凌发现自己就如一个工具,一个冷血动物,心中失落无比。
在天依镇没有换新衣,他现在仍然是一幅叫花子形象,只是脸上的污垢洗了而已。苏尘凡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内心思绪万千,他何尝不是想早点赶到神魔崖营救赵小芙,口中不由发出声无助的叹息,说道:“兄弟,等明日到了天龙镇,我们在镇上买一匹马,那样就快多了。”
突然!苏尘凡竟用力踢了一脚萧凌,由于力道很大,萧凌被踢飞了十余丈远,惊叫着朝远处的树上飞去,所幸苏尘凡只是用脚背垫了他一下,而且用的力到恰达好处,萧凌抱着树杆,脸被撞红一片,从树上滑下来,大怒道:“大哥,你干嘛踢我!”
不过当他回过头来之即,却大吃一惊,居然发现苏尘凡嘴里正吐着鲜血,鲜血染红了他胸口的衣裳,而在他背后,一个老者双掌按在他背上,苏尘凡受伤不轻。
萧凌顿悟,原来苏尘凡是为救自己才踢了自己一下,担心万分,惊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我大哥?”萧凌随即朝老者冲去。
这老者并不答话,只见他双掌再度加力,苏尘凡嘴里鲜血再度涌出,他此刻痛苦难忍,简直不敢相信,偷袭自己的人内力竟如此高深莫测,以至于在对方出掌之时,自己才发觉到对方,仓促间为了不让萧凌受伤害,才用脚背垫了他一下,此时全身内力被对方压制,一时半会难以反击!他虚弱地说道:“萧凌,别!别过来!”
萧凌止住了脚步,心知自己不会武功,过去忙帮不上忙不说,万一误事就麻烦,大怒道:“魔头,放了我大哥!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呵呵!魔头?我看他才是真正的魔头!郭溢风!今天你必死无疑!就算你内力再过高深,也再难反击!”这老者冷笑道。
苏尘凡暗蓄全身内力吃力地防御着,他知道,就算目前内力已经达到还虚之境,但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而且自己还处于被动,若貌然反击,自己全身经脉有爆裂的危险,惟今之即,只得控制住不让对方真气冲入奇经八脉,冲断自己的经脉,待对方内力耗尽再作反击。
“你是何人?为我偷袭于我!”苏尘凡又是愤怒又是疑惑。老者暗暗惊咋,他简直不敢相信,苏尘凡内力竟达到如此地步,而且对方真气正渐渐强大起来,以至于自己感到越来越吃力,难以控制。
“哼!郭溢风!呆会你死之时就会知道!”老者怒道。
苏尘凡听这声音如此熟息,似曾相识,但一时又记不起来,他怒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加害于我?”
偷袭自己的人功法跟自己一模一样,他怀疑是骆高宣,但此人话音又不相像。
“哼!”老者怒哼一声,并不再说话,再度加大力度!
苏尘凡见对方不再答话,自己也静下心来,全神灌注,缓缓运转起丹田中的真气,他忽然记起了清静经上中的内容,不由自主地轻念起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日道……现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即无,无无亦物……
此时此刻,苏尘凡似乎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忘我阶段,他甚至都不曾感觉自己还处于生死忧关的境地,无我无物,无性无命,他自己也感觉奇怪,身上的痛疼霎时间消失了,全身真气如汪洋如大海般滚滚涌动,按照乾坤两极的法测井然有序地运行起来。半个时辰悄悄过去,苏尘凡与老者正处于平衡阶段,若此时第三人向其中一出手,即便力量轻如鸿毛,也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让这场面立即消失。只是萧凌并不知道,他焦急地看着两人,见苏尘凡现在好像没什么大碍,也不敢插手。其实目前场中还有两人,那就是孟丁雪与辛纪玲!
原来,这老者正是辛克漠,这两老妇夫从来是疾恶如仇,得知郭溢风杀了天乾门掌门陈正茂之后,两人皆后悔不已,恨当初苏尘凡来到自己家时没有将他除去,才酿成如今之锅,为此两老发誓要将苏尘凡这魔头给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