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低头,闷闷拉起红枣的手:“我们回家。”
她不能再看到二喵,她怕自己看到会忍不住要把二喵抢过来,可是南承宁说得对啊,她不能抢人家的孝心。
挖了坑就走人?程遥儿恨不得把叶娇娇拎过来狠揍一顿有木有,但这还不算完……
先前跑得满头大汗的另一名奴才,这时候总算把二喵牵了回来,拴着两条粗链子,还没回过神,手中的链子就被同伴抢了过去塞到绿萝手上:“两位姑娘,二喵给你们,这银子什么时候……”
大狗人立起来,一不小心,前爪不偏不倚地按着绿萝的****。
绿萝眼前一黑,直接吓晕。
二喵又将脑袋转向程遥儿,程大小姐花容失色,向后猛退三步,连滚带爬地遁逃,说好的小毛球呢,这种怪物怎么敢叫二喵!
二喵表示无辜,它做什么了?
叶娇娇眼见气歪了脸的奴才又准备打狗,赶紧过去把二喵的铁链抢到手中:“不许打!”
二喵冷脸看着叶娇娇,表情很傲娇,对这个害自己被抓的小东西没有任何好感,可是……
拜托那双眼睛不要这样卖萌好吗!
“二喵你们还是卖给我吧!”叶娇娇觉得晕倒在地的绿萝是不准备付钱了,心里又生起希望的小火苗。
“不卖不卖了!其实把二喵牵出来卖我们兄弟两个也怪舍不得的,还是牵回去吧。”两奴才此时已经大概猜到了叶娇娇的身份,力大如牛,又被唤作叶大小姐的……
那就是金矿的代名词啊!既然她看中二喵,不好好讹一笔都对不起自己!
南承宁从红枣那里拿过钱袋,抽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淡定地走到俩奴才面前,低声说:“娇娇喜欢二喵,你们不管开多少价她都会买,但我们今天带的银子确实不多,先让她把狗牵走,差多少明儿你们去叶家取,如何?”
俩奴才眼睛贼亮,嗯嗯,要的就是这样!
“不过……”南承宁顿了顿声,“叶家人多嘴杂,叶大小姐花大价钱买了只雪獒,这消息一定会传出去,不知道你们家主子宰狗是一时气恼,还是当真下定决心,再听到二喵的消息,会不会后悔不想卖了又要回去?”
俩钱串子眼里的光亮倏地不见了,依自家主子的性子,如果知道他们背着他卖狗发横财,那可不是道个歉,还个钱能解决的事……
南承宁亮了亮手中的银票:“或者你们不用去叶家,我今天就把钱给你们,如何?”
不过不好意思,只有两百两哦!二十万两什么的,您在开玩笑呢吧!
俩奴才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看着南承宁,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眼前这小白脸就是传说中笑里藏刀,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杀人不见血的腹黑君啊!
可南承宁一副认真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好,两百两你们牵走吧!”俩奴才恨得咬牙切齿,想着叶娇娇的力大,又不敢把南承宁怎么样,只能夺过银票,头也不回地走人。
“他们怎么走了啊?”叶娇娇又惊又喜,不太敢相信地看着南承宁。
“他们说既然你和二喵投缘,狗让我们牵走。”南承宁很温柔地蹲下身,硬着头皮在二喵脑袋上摸了一把,“他们就先走了,免得看到二喵舍不得。”
红枣怀疑地咬起嘴唇,真的吗?冲刚才那俩人财迷的样,她咋就不信呢!
叶娇娇想的可没有红枣多,笑得一脸灿烂,哦耶,好啊好啊!没想到那两位小哥看着讨厌,人还挺好。
南承宁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有些肮脏的事情,她就不需要知道了,她只要负责永远保持这样的甜笑就好,还有,别被二喵咬到!
昏了许久的绿萝这时候终于揉揉眼睛转醒,不幸的是二喵就在她头顶上,可怜的姑娘差点又被吓晕一次,嚎啕大哭,连滚带爬地逃走。
“她们吓成这样还要跟我抢二喵!”叶娇娇牵着雪獒愤愤不平, “她们根本不知道二喵是什么吧,说要给娘亲作伴,都是骗人的,就是想跟我抢是不是?”
红枣撇撇嘴:“小姐你才知道啊!这个程遥儿是因为姑爷不肯娶她才故意来跟您找茬的,还约您去景上轩喝什么茶,分明是不怀好意!”
叶娇娇恍然大悟,摇摇南承宁的胳膊:“原来你不娶的是她啊!难怪她一看到我就摆张讨债脸!”
南承宁和红枣都很无语,搞半天,你才知道?
叶娇娇小嘴一扁,抓起南承宁的手:“走,回家!我要念书!绝不能输给那个程遥儿!”
南承宁心中一荡,默默反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
红枣脸都抽抽了:“小姐,景上轩的陶然姑娘可是个才女,据说和程遥儿关系还不错……”
言下之意,小姐咱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好吗!就您肚子里那点墨水,品茗作诗神马,会死得很难看的!
叶娇娇停下脚步,扬起小脸看向南承宁:“你学问好,你教我好不好?”
某人不动声色地抿抿唇:“女孩子聚在一起,话题无非就是些花鸟虫鱼的风雅事,赞赞兰花、海棠,咏咏青山、溪流,我给你写几首诗,你背了拿去充数,应该不会输。”
“听到没有!”叶娇娇拉起南承宁的手摇了两下,得意地看着红枣,我会输?开玩笑!”
红枣哭笑不得,小姐,我又不是程遥儿,你在我面前秀恩爱显摆有意思吗?
叶娇娇一手牵着二喵,一手牵着南承宁,觉得今天出来玩的真是太值了,回到家趴在软塌上看南承宁给她写诗,越看越帅,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中,还兀自带着甜笑。
南承宁忍俊不禁,把小东西抱回床上去,叶娇娇小嘴微嘟,怎么看怎么粉嫩可爱……
咳咳!
南承宁是不是曾经说过他不过趁叶娇娇睡着的时候占她便宜?不记得了!
某大尾巴狼悄无声息地摸上床,小东西显然对他很有好感,那他亲她一下,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南承宁……”叶娇娇在梦中轻轻念叨。
大尾巴心一虚,手一软,手肘直接压到叶娇娇胸口。
“啊!”叶娇娇从梦中惊醒,噌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