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的面具会比白钰的大,怪不得推轮椅的人不是铁叔,怪不得他带着她飞出城门的时候那感觉那么熟悉,怪不得刚刚他会死死的将自己护在怀里,而自己竟然还感到默默莫名的熟悉和安心,这一刻,心中所有的疑问全部解开,但是,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司徒嫣起身靠到白千墨的旁边,袖口一动,转瞬一枚金针就抵到他的颈上,
“说,你为何要绑架星儿?你今日又将我劫持到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千墨因为司徒嫣已经认出了自己,所以根本没有防备,不曾想却被美人给算计了。
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面上是毫无惧色的坦然,
“我若说星儿不是我绑的你信吗?”
“不信。”
司徒嫣想都没想就答道。
“那你就杀了我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依然挂着淡笑。
司徒嫣气结,
“你以为我不敢?说,星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去找你之前,我已经亲自将她接出洛王府,安置好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你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白千墨嘴角的笑容忽然消失,眸色深重的看着她,
“嫣儿,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一丝一毫都不值得你信任了吗?”
司徒嫣沉默,这时车轮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她手一抖,金针一下刺进了白千墨的皮肤。
司徒嫣当时就一惊,然后低头便朝白千墨的颈间埋去。
白千墨抬手挡在她的唇上,
“既然这么不信任我,干嘛不就这样看着我死了。”
眼见着红色的血点迅速变成了黑色,司徒嫣甩开他的手,
“少他妈废话,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说完便朝那颗血点吻了上去,用力的吸出里面的毒血,一口,两口……直到吸出来的血液变成红色,她才喘着粗气跌坐在一旁。
但是白千墨却似乎更加严重了,只见他面色通红,身体滚烫,气喘吁吁,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这完全是中毒了的症状。
司徒嫣一见立马慌了神,一下扑到他的身上,
“白千墨,你哪里不舒服,赶快告诉我?”
白千墨摇了摇头,双目紧闭。
“你倒是说话呀,真是急死人了,难道是刚才的毒血吸的慢了,毒性扩散了?”
她低头看了看刚刚吸出的那些血液,最后几口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那就证明毒血已经清理干净了。
但是看白千墨的样子,他又根本不像是装的,皱了皱眉,将食指放到了唇边,刚要张嘴咬下去,白千墨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沙哑的道:
“不用拿你的血喂我,我没中毒。”
“没中毒?那你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哪里不对劲,赶紧告诉我,好抓紧给你治,金针上的毒我可是只配了毒药没配解药。”
白千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她的身下,
“这里不舒服,你有办法治吗?
司徒嫣顺着他的手指往自己的身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还压在人家的身上,而且她身下的某个位置,好像还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在顶着她。
司徒嫣忽然明白过来,脸色一红,急忙翻身下去,怒嗔道:
“好心给你吸毒血你却起了色心,刚才就应该让你毒发而死。”
白千墨忽然起身将她抱住,
“你舍得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寒潭一样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司徒嫣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在打鼓一样,但嘴上仍然霸道的回了句,
“要不要再试试,看我舍不舍得?”
白千墨轻笑,
“好啊!”
然后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司徒嫣急忙一下将他推开,
“你疯了,我刚刚为你吸完毒,嘴里肯定有残留的毒液,你这不是找死吗?”
白千墨挑眉一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扣住她的后脑,紧紧的贴上了她的嘴唇。
司徒嫣挣扎不过,只好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触碰到自己的口腔,但仅仅坚持了十几秒,就被融化在了白千墨温柔缠绵的吻技里。
贝齿被大舌灵活的撬开,伸进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攻城略地。
知道两人都吻得耳热心跳无法呼吸,白千墨才终于放开了她,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玩味的一笑,
“味道不错。”
司徒嫣见他这幅德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
“见色起意的东西,刚刚就不应该救你。”
白千墨一脸的冤枉,
“我若真是见色起意,刚刚就不硬挺着那么难受了,明明就是你这个天雷先勾动我的地火,现在竟然来埋怨我!”
看见白千墨指着自己的脖子,司徒嫣忽然想起了那日他们在树冠之内的事,那****也是吻了他的脖子,然后他就说……要直接跟她洞房。
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忽然又变得更红,表情不太自然的道:
“我那不是在为你解毒吗?又不是吻你。”
“那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吻痕?”
白千墨扯着自己的领子问道。
司徒嫣淡淡扫了一眼,果然一个紫红的吻痕赫然的印在那里。
她轻咳两声,
“那个,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为何要把抓来?”
白千墨苦笑,
“我这是抓吗?明明就是煞费苦心的请你出来的。”
“少废话,说重点。”
白千墨这才正了正神色,
“因为我想让你远离危险,不想让你嫁给别的男人。嫣儿,以后的日子,我会守护你。”
司徒嫣傻了一傻,这什么情况,这是告白还是求婚?
她不禁嗤笑道:
“这两天向我示爱的人还真多呢!先是洛一辰,现在又是你,真得好好考虑考虑,究竟嫁给谁会比较好呢!”
白千墨一听眼中立刻冉起了醋意,一下将司徒嫣抵在车厢上,
“这还用考虑吗?当然是嫁给我了!不过,你承认是他女人那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嫣嫣然一笑,
“你猜呢!”
“我猜他肯定是把司徒冰当成你了。”
司徒嫣板起脸,
“知道你还问。”
一抹笑意在白千墨嘴角笑开,
“这不是想听你出亲口说出,想证实一下吗?”
“若不然呢!”
白千墨眼中划过一丝邪妄的笑意,
“不然的话,我就只好用行动证实一下了。”
他说着身体就往她的身上贴去。
“你别乱来啊!”
司徒嫣说着双手撑在车底部下意识的想往后挪,但是她此时后背就紧紧的贴在车厢上,根本没处可躲。
两张脸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司徒嫣双手紧紧护在胸前,考虑要不要再此使用金针反击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前面的压力忽然消失,睁眼便看到白千墨已经靠在对边的软榻上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一片酡红升起,面上全是窘色,随手撩起旁边的窗帘,看着外面陌生又美丽的景色。
忽然看到路边不远处星星点点的一片艳红在风中摇曳,像极了竖起身子的毒蛇吐着鲜红的信子。
“停车。”
司徒嫣突然开口。
马车随着白千墨的手势停下,司徒嫣立刻下车朝那片红色奔了过去。
来到近前,司徒嫣心中一阵大喜,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她在《百草香》里面看到过这种植物的介绍,名叫蛇头草,汁液有剧毒,尤其是顶部那红色的花蕊,毒性更加强烈,只要小小的一根,捣碎掺在水中,便能毒死上百匹战马。
她立刻搂起裙裾的底部,形成一个圆形的敞口布袋,然后打个死结系好,又从身上拿出匕首,一只手小心的拎着草的顶部,一只手朝根部割去。
可是她一根草还没有成功割下,便觉得腰间一紧,身体迅速退出去了五六米的距离,手起刀落间已然有十几颗花蕊落地。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白千墨,皱眉怒嗔道:
“你干什么?你知道那些那些草有多珍贵吗?”
可是白千墨似乎根本没在听她说话,眼睛直直的盯在前面。
看他眉宇微皱,眸色肃然,司徒嫣不得有狐疑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结果这一眼看的顿时让她大吃一惊,身子仿佛都在瞬间僵住。
只见一条碗口粗的通体翠绿的大蛇此刻正吐着鲜红的信子立在刚刚她所处的位置,那样子像极了那些长在地上的蛇头草。
大蛇的身子足有十几米长,即使尾部盘起,光是直立的那段身子也比他们二人要三倍不止,嘴巴足有一整个成年人的巴掌那么大,上颚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
大多数的蟒蛇都是没有毒的,但是这条很遗憾,不属于那大多数,也就是说,它只要轻轻一跃或原地不动喷出嘴里的毒液,就可以轻松的取了二人的性命。
虽然上一世身为特种兵的她深入边境贩毒集团内部的时候,经常在丛林里行走,一般的毒蛇猛兽也见过不少,但是像这样体形巨大的毒莽蛇,迄今为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素知蛇类的习性,一般它们对不移动的东西都不敏感,所以只要你不动,也许它就不会攻击你。
于是两个人,一条蛇,就那样六目相对的对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