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说的那些事当中,司徒嫣只对一件感兴趣,那就是霍柯的几个好友也想来投靠他,司徒嫣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收揽人才的时候,她现在必须让自己迅速变得强大起来,那样以后就不用再依靠任何人,也就不会再被人利用。
司徒嫣在漫山的绿色里拣了几棵看似并不特殊的草,然后将它们交给了霍柯,
“一会儿你就潜进洛王府,想办法将这个草的汁液混进洛一辰的菜里,记住,一定要小心,那家伙的武功不弱,我不知道你的功夫怎么样,反正我不是他的对手。”
霍柯憨憨的一笑,
“主子你就放心吧,保证完全任务。”
司徒嫣心里一颤,因为后面的那句话,前一世的自己不知说过多少遍,现在听起来,还是那样的亲切。
也许是情绪的影响,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好,找个机会,就叫你的兄弟过来,我保证不会亏待他们。”
霍柯憨憨一笑,
“这些话我早就跟他们说了,你是个阔绰,心善,又漂亮的主子,他们都巴不得投靠你呢!”
司徒嫣轻笑一声,
“少给我戴高帽,话说的再好听,没有本事的我也不要!”
从山上下来,司徒嫣租了辆马车,到自己的铺子里看了看,两个伙计看到她,神情有些紧张,因为自开张以来,就没做成过一单生意,生怕司徒一嫣生气把他们给辞了。
不过他们的担心多余了,因为司徒嫣心里清楚,自己店里的那些东西都是天价之品,一般人看看就直接吓跑了,没生意可以理解,有生意才不正常。
离开了铺子,看看时间,觉得还不到去洛府的时候,便随便的在街上转着,打发着时间。
不想却碰上了迎面过来的白钰,与上次在街头相遇时一样,依旧坐在轮椅上,依旧被一个美丽的女子推着,只是这次的女子又与上次的不同,不同之处,就是这一个更加美丽。
脚步交错间,三人已经碰到了近前,白钰看她的眼神依然冷冷的,倒是那个白衣女子温和的朝她点头微笑,那笑容看上去既纯洁又秀雅,就好像正在水中绽放的莲花般清新。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就好比她虽然站在白钰身边,司徒嫣也对她丝毫无法生厌。
只是心中纳闷,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怎么会认识白钰这样的人,还亲手为他推动轮椅。
恍然想起,这个白钰已经不是自己初识的白钰,他的狠厉他的狡猾自己都已经见识过,像他这样的人,身边又怎会少了女人?
心里突然萌生了想要跟他解除婚约的想法,因为长此下去,等将来自己想要脱离他时,也许就会想当困难。
朝白钰稍微福了福身,司徒嫣便与之擦肩而过,脚步飞快的超前走去。
那白衣女子见白钰一双眼睛落在那渐渐消失在人群的身影,轻声问道:
“千墨,你还不打算告诉她吗?”
白千墨摇摇头,
“这世上没人可以知道那件事,除了你。”
女子嘴角现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那是因为我对你,完全无所图,但是,你真的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只把她当作一颗棋子,用过之后就弃之不管吗?”
白千墨嘴角动了动,
“在我的宏图大业里,没有女人的存在。”
白衣女子淡笑,
“那我拭目以待。”
计算好了时间,来到洛王府的大门口,没一会儿便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急急忙忙的走出来,司徒嫣上前拦住,
“这位老伯,你这么着急这是干什么去呀?”
小斯看了司徒嫣一眼,见她样貌俊美,穿着不俗,而且还似乎有几分面熟,便回答道:
“我家王爷病了,老朽正要去宫里找御医,敢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司徒嫣微微一笑,
“我是驸马府的大郡主司徒嫣,有事要求见洛小王爷,烦请老伯通报一声。”
一听到司徒嫣的名字,之前还恭恭敬敬的老头立刻变了脸色,
“你就是上次在王爷的婚礼上逃脱的司徒嫣?”
司徒嫣淡笑,
“正是。”
“你竟然还敢来此?”
老头面带怒色,
“你就不怕我家王爷一怒取了你的性命?”
司徒嫣嗤笑一声,
“看你刚刚慌张的样子,你家王爷肯定病的不轻吧?你觉得他此刻还有杀我的能力吗?”
“司徒嫣,你今日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司徒嫣敛起笑容,
“本郡主今日其实是为上次的事情特意来向王爷登门致歉的,不巧他竟病了,刚好本郡主也略通些医术,不如就让本郡主进去为他看看如何?”
老头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王爷是不会见你的,你若真想道歉,还是改日再来吧!”
就在这时,有一个小斯从里面跑出来,
“钟管家,不好了,王爷腹痛加重,快要昏死过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被唤作钟管家的老者脸上立刻现出惊慌之色。
司徒嫣心中暗喜,趁机道:
“钟管家,以现在的情况看,等你将御医请来,恐怕王爷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钟管家眯眼看了看她,思躅了一下,
“好,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给王爷诊病,不过,如有差池……”
司徒嫣弯唇一笑,
“后果本郡主自会负责。”
随着钟管家来到洛一辰的跟前,只见他躺在床上,手捂着腹部,面色苍白,表情痛苦,便知道是自己那几颗草起的作用。
那草名为千珠草,汁液有毒,人若服之,便会腹部绞痛,浑身流汗,四肢无力,尤其是气血不能急,否则痛苦便会加重,但是绝不会要了性命。
司徒嫣虽然明知他的病因,但还是得装装样子,免得让人生疑,于是抬起玉指搭上洛一辰的脉,须臾,提笔写下一副药方,对钟管家道:
“你家王爷这是中了毒,不过并不严重,应该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我暂且用针灸之法替他缓解疼痛,你赶紧派人按照我写的方子去药铺抓药。”
“你确保这样王爷就会没事?”
钟管家似乎对她还是不太相信。
司徒嫣嗤笑一声,
“若你再迟疑一会儿,我到可以确保他一定会有事。”
钟管家听她这样一说,一手拿起药方,对门口的小斯道:
“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司徒嫣知道钟管家嘴里说的‘她’指的就是自己,心里暗笑,她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呆在这王府里,又怎么会跑?
接着又听到钟管家对另一个小斯道:
“你现在马上去宫里,禀告皇上,就说王爷病了,今夜不能入宫了,然后再请个太医过来,那人我信不过。”
夜里入宫?朝臣觐见不都是在早朝的时候吗?洛一辰夜里入宫干什么?难不成,他是去给白柏康侍寝?
司徒嫣想到这里,咧了咧嘴,赶紧将已经簇了少量解药的银针插进洛一辰的指尖便与他拉开了距离。
不出片刻,洛一辰便醒了过来,看样子腹痛已经减轻了不少,额头上还是冷汗涔涔,面色也苍白的跟纸一样。
但是当他看到司徒嫣的时候,本来因为疼痛已经扭曲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想念本王了吗?”
司徒嫣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本郡主见王爷这么多日都未曾露面,所以特意来看看您老人家还健不建在?没想到王爷却中了毒,竟差点就替王爷送了终了。”
“你说本王中了毒?是何毒?”
“王爷不必紧张,应该只是善房的人误将相克的食材放在一起烹煮了,本郡主刚刚已经用银针替王爷将部分毒血引致穴位流出体外了,暂时应该没有大碍了。”
“是吗?那本王可要好好查查究竟是哪几种食材相克,以免再误食了。”
他才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一中毒,司徒嫣就来了。
这时有人来报,说宫里的御医到了,洛一辰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
“请他进来吧!”
洛一辰以为御医一定会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没想到竟跟司徒嫣说的一样,他又怎会知道,司徒嫣一早就已经跟皇后通了气,那御医估计就是皇后派来的。
送走了御医,便笑着说道:
“竟不知郡主还精通医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那!”
司徒嫣淡笑,
“深闺漫漫,闲来无事,便翻看了几本医书,学点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看来郡主这是寂寞了,怪本王没有找你去温存吗?”
洛一辰说着便坐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手指上的银针,
“这么说,确是你救了本王?”
司徒嫣淡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王爷你准备拿什么谢我呢?”
“那要看郡主你想要什么了。”
洛一辰说着站起身来到她的跟前,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邪妄的笑容,抬手去摸她的脸,
“你觉得本王怎么样?”
司徒嫣巧妙的将他的手拨开,
“本郡主觉得,不怎么样?”
这时洛一辰忽然敛起脸上的笑意,
“说吧,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别说你是特意来给本王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