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什么事?”
司徒嫣靠在桌边双臂环胸的看着他。
“师傅醒了,下次出宫你去看看他吧!顺便把拜师礼行了。”
一听这话,司徒嫣当时就站直了身体,神采飞扬的道:
“真的吗?两天以后,我一定到。”
一直以来,这些个男人都不肯教自己功夫,就怕自己有一天会反过来对付他们,虽然白千墨给自己输了点内力,但是不教她配套的武功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现在好了,终于有师傅了,而且那人还是个绝世高手,等自己学到了绝世武功,定要让那些欺负过自己的臭男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尤其是……白千墨!
“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千墨看着司徒嫣一时得意忘形,而表露出的神态,问道。
“我在想象,等我变成绝顶高手之后,将你揍趴下向我求饶的情景,一定非常的大快人心!”
“呵!”
白千墨嗤笑着冷哼道: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那种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发生。”
想把他打的跪地求饶,这丫头还真敢想!
看着他脸上轻视的笑意,司徒嫣不服气的道:
“那可不一定,别到时候,你不敢出来应战就行。”
“好,我也很期待你变成绝世高手的那一天。”
白千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绝不能让她变成那样的高手,现在武功平平都已经这么会惹是生非了,要是再有了绝世武功那还得了,岂不更加难以掌控了。
于是便将话题从高手上面转移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其实这才是他今日来的真正目的,虽然自己已经给她疗过了伤,也吃了石名给的药,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吧,爬上你那座雪山没有问题。”
司徒嫣大大咧咧的道。
“让我看看。”
白千墨说着就掐住了她的手腕,随后皱眉,
“你又跟别人动手了?”
她此时的脉象分明是带着内伤强行运用真气所致。
“不过是随便跟人过了几招,不碍事的。”
司徒嫣抽回自己的手腕,随口撒了个小谎,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在他的面前,竟为自己出手救白黎轩的事感到心虚。
“简直胡闹!”
在她的面前,白千墨的脸上罩上了少有的怒意,拦腰抱起她的身子,强行将她按坐在软榻上,然后坐到她的后面,双手紧贴她的脊背,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的体内。
片刻之后,司徒嫣感到伤处的丝丝疼痛明显减轻,胸口也不再发闷,便阻止了白千墨,
“我已经好多了,不要再继续了,这里是皇宫,不是天惜堂,耗损内力太多,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会很危险的。”
白千墨挑唇一笑,
“夫人多虑了,这点内力对为夫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过,你的这份关心,为夫还是很受用的。”
见他一副没正经的样子,司徒嫣立刻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回没事了吧?”
白千墨微皱眉宇,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点了点头,郑重的道:
“嗯,好像是没有了。”
对他这种正事当笑话,没事假正经的表现,司徒嫣再次无语了一下,然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那就滚吧!”
白千墨无趣的摸了下鼻子,
“好,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
白千墨出了乾明宫,与在暗中保护司徒嫣的朱蘭依汇合。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人家昨天才从天惜堂回来,你今晚就巴巴的跑来看人家了。”
对于朱蘭依拿他和司徒嫣之间的事情打趣,白千墨已经慢慢习惯了,而且她说的也没错,自己可不就是巴巴的来看人家来了吗?
于是也不去接她的话,直接说道:
“我怀疑她进宫的目的并不单纯,这些天你对她看仔细些,别让她惹出什么乱子来。”
看着白千墨郑重的表情,朱蘭依也收起脸上的嘻笑,问道:
“她不就是来给白柏康解毒的吗?难道她……”
白千墨点点头,
“对,我觉得她的目的跟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
朱蘭依一脸的惊讶,
“不会吧!她跟你说什么?”
白千墨摇摇头,面色有些凝重,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其实刚刚他在乾明宫的时候,他就想问了,话已经到嘴边,但是又咽回去了,他怕听到肯定的答案,那样,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她。
司徒嫣,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朱蘭依看着他拧着眉头的样子,嘴角一弯,
“以防万一,我还是除掉她吧!”
“你敢!”
白千墨凛冽的眸子倏然对上她满是玩味的视线,便知道自己又被她给耍了。
“瞧瞧,瞧瞧,我这刚一开口,你就急成了这样,既然在心里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那就由着她去呗!被她找到和被你找到还不都一样,反正你们早晚都是一家人。”
她这些话听在白千墨的耳朵里,果然很受用,嘴角咧的老大,但是接着又皱起了眉,
“我不想让她有危险。”
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一个小丫头而已,任她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去,他不怕那件东西被她找到,是怕她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离开皇宫之后,白千墨没有回天惜堂,而是直接来到了簇花坊,因为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有做。
“你赶紧把这个畜生给我弄走,我这簇花坊是给人住的,不收留畜生。”
老远便听到夜锦澜的咆哮声。
白千墨驻足望过去,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正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只金毛犬。
“畜生怎么了?本姑娘就是喜欢,这只狗我养定了。”
那子女说完便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上楼去了。
夜锦澜对着那个一步步走上楼梯的背影气愤的吼道:
“你等着,爷早晚将那个畜生给炖了下酒。”
这时白千墨笑着走了过去,
“多日不见,看来夜兄的生活过的甚是精彩呀!”
夜锦澜白了他一眼,
“精彩什么呀?自从这个女无赖来到这里,就没有一天不是鸡飞狗跳的。”
“那你为何不把她赶出去呢?被一个女子气成这样还一副素手无策的样子,可不是你夜大公子的风格呀!”
夜锦澜挑了下眉,做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当时既然赌输了,就得遵守承诺,背信弃义才不是我的风格。”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有诚信之人了?”
夜锦澜一听他话里不对味,立刻摆出要送客的架势,
“你有事没事,不会这大半夜的专程来挖苦我来了吧?”
白千墨弯唇一笑,
“我可没那闲工夫,我看你这一天不务正业的也不去归言阁坐镇了,怕你骨头闲的散了,所以特意给你找点事做。”
夜锦澜一弯桃花眼,
“什么事,不会是嫂夫人又想看脱衣舞了吧?”
白千墨轻哼一笑,
“今日要看你跳脱衣舞的不是女人,是个老头子。”
“什么?那我可不去,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
“少废话,随我去个地方,那人武功极高,必须小心。”
白千墨说完率先抬步,夜锦澜随后跟上。
原来铁叔醒来之后已经那日遇到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白千墨。
那****追踪那个白发老者而去,追到一半就失去了踪影,就在他想放弃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看到那老者出现了,而且出现的地点就是一期一会茶庄附近。
于是他便又继续跟了上去。
那老者武功奇高,以铁叔的功力跟着他还有些勉强,铁叔跟着那老者七拐八拐的就出了城,最后进了一个山洞里,进了山洞以后,那老者再次失去了踪影,
洞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不断的往上泛着浪花。
铁叔觉得奇怪,便探身去观看,也许是水声太过嘈杂,也许是他精神都用在了水池里,竟没有发觉背后忽然出现的一股力量,一下便跌入了水中。
本来以他的武功修为,跌这一下根部不算什么,但是那水中却似有千万之手牢牢的撕扯着他,让他无法跃上岸来。
铁叔在水里挣扎的时候,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根据声音分辨,两人的武功应该不分高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铁叔的身体渐渐的往下沉去,这时忽然有人扣住了他的双肩,一下将他拉出了水池,随着身上的一阵剧痛,铁叔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再后来昏迷不醒的铁叔便出现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口。
经过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铁叔得出了一个结论,山顶的那位老者,跟后来在一期一会出现的那个,应该是不同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想害他,有一个想救他,而且救他的那个人,还对他的身份十分的熟悉,否则不会直接将他送回王府。
今夜,白千墨就打算到一期一会去探个究竟。
因为已经是深夜,整座茶楼都黑洞洞的,安静的有些诡异。
二人尽量放轻动作悄悄的潜了进去,开始慢慢的搜寻。
两个人从一楼到二楼全都找遍了,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