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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虞洲有个厉害的庶妹

当然,依然只得来了淡淡的,略微不满地一瞥。

晴空顿时泄了气,沮丧着又一次与传说中的才貌双全失之交臂——爱美人心,人皆有之,世子哪里都好,怎么就是不体恤他那颗爱美之心呢?连香茗那小子都见过苏氏五娘——晴空一想到香茗提起才女时那幅形容,只觉得心里痒痒,再有,世子之作可不是谁都能得,更何况还是耗废了一番心血,历时数月完成的佳作,竟然就这么送给了苏氏五娘……可见那小娘子必有过人之处,非旁人比得。

实在好奇,晴空恨不得追出关睢苑,去一睹才女芳容。

一念及此,膝盖就动了一动。

“晴空,手上还要加些力道。”虞沨淡淡一句,彻底打消了晴空的蠢蠢欲动。

晴空哀怨抬眸,世子爷你是妖怪么?怎么就看得穿我的心思?

竹间小道上,灰渡快步而来,一见满面哀怨的晴空,不由又诡异地咧了咧了嘴角。

“世子,苏氏五娘才回府,皎月院就闹了起来。”灰渡沉声禀报,语气里却有隐约地一丝雀跃。

晴空一听苏氏五娘,顿时两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灰渡那张黑漆漆的无常脸。

“去书房谈。”虞沨睨了一眼晴空,起身负手:“晴空,不得偷听。”

说完,径直进了书房而去,灰渡再次冲晴空咧了咧嘴,不知是同情,还是兴灾乐祸,重重拍了拍小厮的肩。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那种滋味他可是深有体会。

小子,你也熬着吧,只我一人好奇,也太孤单了些。

晴空愣愣地跪在廊子里,直到罗纹出来,推了推他,才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姐姐,世子爷欺负人……”

而书房里,灰渡已经把皎月院的闹剧三言两语交待了一回,最后颇为愉悦地说道:“三郎挨了板子,眼下在祠堂前罚跪,听说将军夫人追去了前院儿书房,也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但出来的时候,满面怨气。眼下那伶人尚未回京,将军夫妇就已经深有芥蒂,长此以往,不怕将来不会反目。”

虞沨淡淡一笑:“二叔不会因为此事与二婶反目。”

灰渡便是一怔,当打探得镇国将军在外头置了一房妾室,世子便嘱咐把这事情泄露给将军夫人,眼下又委托五义盟,护送那伶人回京,难道不是为了挑拨那对夫妇反目?

虞沨睨了灰渡一眼:“大难临头,才会各自为营,二婶只要心怀芥蒂,一旦某日,二叔所行昭然于众,她才会为求自保,道出实情,如今,她可是唯一的活证。”

他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将军夫人的证辞虽并非关健,但让二叔也尝到被亲人背叛遗弃的滋味,方才能大快人心。

过往种种,并非一死,便能解恨。

虞沨看着竹叶间炙阳如金,眸底依然一片幽深。

却听灰渡忽然感叹“属下怎么感觉,今日这场闹剧,是那苏氏五娘的手笔?”

楚王府西路宅子的一处院落,一围青墙,乌漆门扇,上悬三尺匾额,书有西芜院三字,门内青石道笔直,两侧也建有抄手游廊,唯有廊下植着碧蕉,宽敞的庭院里,满载着夕阳的余晖。

这处院落,却是镇国将军嫡长子虞洲居住。

丫鬟明月从廊子里过来,瞧见一个青衣小厮正坐在门内的二人春凳上,将那胳膊支着膝盖,两个总角一点一垂,竟是打起了瞌睡,便没好笑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直到小厮面前,才重重咳了一声。

小厮儿一惊,胳膊一颤,险些一头栽倒,睁着一双迷朦的大眼,好一阵才清醒过来,忙从春凳上跳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道:“明月姐姐,让我吃了好大的一惊。”

明月一弯香菱般的唇角,略挑了乌黑秀丽的远山眉:“定是夜里又与人耍钱,这会儿竟然就打起了瞌睡,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二郎就要从学里回来。”

这话音才落,果然便见身着国子监学子规制服饰,一身交襟深青色襕衫,发髻上带着文士纶巾,与以往朱衣玉冠的王孙贵胄形象虽大有区别,却依然威风赫赫,并无几分温文尔雅的虞二郎负手昴步远远而来。

明月当即眼角生媚,将手中的一把绢伞撑开,袅袅婷婷地迎了出去。

一路上伴在虞洲身边,笑语温言,将二郎迎入屋子,一边儿让小丫鬟捧上加了碎冰的果浆,一边儿亲手从巾架上取下白叠巾在黄铜盆里沾湿,拧了几把,上前替二郎拭着额上的汗珠:“这天气可真够热的,好在没几日就入初伏,午后再不用去国子监了。”

一入三伏,国子监便有伏假,课程只集中在上午,原本五日一休沐,也改为三日一休。

虞洲往炕上一坐,微微咪着一双神采奕奕的凤目,但见红袖细腰贴近,鼻尖便蕴绕着丝丝甜香,不由极为享受地深深吸了几口,接过明月手中的白叠巾,顺便捏了捏她的青葱玉指。

自己两把拭尽颈窝里的热汗,将巾帕扔给一旁的小丫鬟,这才站起了身,由得明月替他更衣,微微垂眸,目光便留连在明月领子里,一抹玉色肌肤上。

明月不需抬眸,便也感觉到目光的炙热,于是微红了面颊,当纤纤柔荑解了锦带,有意无意地在虞洲结实的腰上一绕。

却听二郎忽问:“今儿个怎么只有你在,没见着朗星?”

明月唇角的娇笑便是一滞,颇带幽怨地嗔了二郎一眼:“朗星姐姐去了夫人院儿里,二郎不在,她总是喜欢往夫人面前凑的,时常能得些赏,又在夫人跟前儿落得个贤惠勤快的映象,不像奴婢这般愚笨,半分不懂得讨巧。”待话音一落,便转了纤腰,颇有些撒娇置气的娇憨。

也不理会虞洲这时散着衣襟,竟微翘着小嘴自顾“暗恼”去了。

虞洲挑了挑眉,唇角一扬,也不顾边上杵着的小丫鬟,兀自贴了近前,往明月耳畔呵气,一边说道:“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恶作剧般地在明月腰上拧了一把:“我出了一身的汗,好姐姐,替我备水沐浴吧。”

明月这才转嗔为喜。

这一沐浴竟用了大半个时辰——当朗星从小谢氏处回来,听说明月在侍候二郎沐浴,一张本就忧心忡忡地俏面,顿时又罩上一层冰霜,待要前往净房,却推不开那扇紧闭的门,只闻里头不断传来明月的娇笑,刺得朗星耳廊生痛。

咬了咬牙,朗星阴沉着脸色回了屋子,闷闷地坐在临窗雕花炕上发愣。

当二郎换了一身圆领松花绿的箭袖常袍,神清气爽地从净房出来,明月却是满身都是水渍,发髻也散了,胭脂也污了,眉梢眼角的春意盎然,更是刺激得朗星呼吸急促,而那去净房收拾的小丫鬟,才迈入一步,就被水渍淹了脚面……朗星忍了几忍,方才忍住嗓子里直冒的酸意,笑着迎了上前,眼睛在明月身上一溜:“妹妹快些去收拾一下吧。”便拉着虞洲坐在炕上:“奴婢来给二郎绞头发。”

明月颇为不甘,但看看自己的形容的确太……引人睱想,方才轻轻地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出了屋子,见帘子一落,朗星这才说起小谢氏那边的情况:“明月想来没空告诉二郎,今日府里出了些事儿,夫人很是烦忧,奴婢虽然愚笨,不能与夫人解忧,但想着去陪夫人解解闷,说些趣话让夫人消消火,也是为二郎尽了孝道。”

虞洲正回味着刚才净房的旖旎,冷不丁听了这话,眉头便是一蹙:“怎么了?可是世子那边又出了什么风波?”

朗星连忙说道:“并非世子,而是三郎,为了那个叫杏花的狐媚子,险些对三娘动手,被二爷遇了个正着……不但三郎挨了打,就连夫人也受了几句重话,二爷这次是果真恼了。”

说话间,利落地替虞洲绞干了头发,朗星方才提议:“二郎今儿个还是去夫人院子里用膳吧,也好开解开解夫人。”

虞洲一挑凤目,笑着捏了捏朗星的小手:“难怪阿娘说你贤惠,当真是个贤惠人儿。”

朗星便喜上眉梢,因着明月而生的不快才略减了几分,替虞洲挽了个发髻,束以帛纚,就随着虞洲往将军夫人住的繁锦院去。

明月才换了身衣裳,一番梳妆,紧赶慢赶地来与朗星“争宠”,却只来得及目送两人的背影将将出了院门,拉着个小丫鬟一问,方才知道连晚膳都不备了,也想到是朗星撺掇了二郎去繁锦院,便极为不甘地一啐:“仗着老子娘是夫人的陪房,就知道上赶着献殷勤,有什么了不得的。”

到底还是觉着几分失落,沮丧地回了屋子,倚着窗看那夕阳,只回忆着早前的一番耳鬓厮磨,一时怔怔。

却说虞洲,去了繁锦院,听小谢氏满带激愤地发了一堆牢骚,把虞栋的无情无义渲染到了极尽,又对安瑾好一番贱丫头、死晦气地辱骂,毫无条理地把今日的事说了一回。

虞洲总结——杏花太愚蠢、虞湘太鲁莽、父亲太冲动、母亲……好吧,是一时大意,中了安瑾那丫头的算计,虞洲挑了挑眉,想不到表面上畏头缩脑的庶妹,却有这般心计,摁捺多时,这才一扬爪子,就挑拨得父母夫妻失和。

“阿娘,不是儿子不帮您,小弟的性子也太蛮横了些,论是如何,也不该对安瑾动手,传扬出去旁人还不得议论您容不下庶女?也难怪阿爹恼火,您也知道,他对安瑾甚为怜惜。”虞洲只得抚慰:“不过区区一个伶人养的女儿,您就容她几年,将来一嫁,眼不见心不烦,何必为了她与阿爹生了矛盾,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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